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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凝望深淵/ 第293章 (卷四:心之魔胎)真是太巧了,重要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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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卷四:心之魔胎)真是太巧了,重要牌局

    羅森怎么也沒有想到隔壁住的人會是羅麗娟。

    坐下后他對羅麗娟說道:“娟姐,聽說你和對面的裝修工人吵過架?”

    羅麗娟輕笑道:“其實也不算吵架吧,就是說過他們幾句,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么材料,那氣味太重了,我聞著不舒服,所以就讓他們裝修的時候盡量關(guān)一下門,別弄得走道上全是那股子味道�!�

    “嗯,那股子味道正常人聞著都覺得不舒服,你還是個孕婦呢,他們確實應(yīng)該注意一下的。”羅森贊同地說道。

    一旁的邵子力也說道:“裝修嘛,哪家不會有氣味,我們呢也沒有說什么,可是他們弄的味道太大了,有時候在門口那走道上你都會覺得難受的。麗娟這個人吵不了架的,她說話重一點都覺得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是占理的,最后弄得跟她理虧一般。最后還是我和那小包工頭溝通了一下,后來他們裝修的時候才把門給關(guān)上的。不過我們還好,畢竟我們在家的時間不多,這樓上樓下的就老火一些了,我聽說樓下吳大媽家的大孫子最近就很不好,氣得吳大媽只差點沒有打上門去了。這不,前幾天我才見她把大孫子給送走,臨送走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的呢!”

    不過邵子力說到這兒又望向了羅森:“怎么,你們刑警隊連鄰里間吵架的事情都管啊?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還真是讓這個邵子力給說中了,羅森回答道:“一個裝修工人被人殺死了,而且他的死狀與羅有才的一模一樣�!�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邵子力一臉的驚訝,然后看向了羅麗娟:“這也太巧了吧,有才是你們單位的同事,裝修工人又是在我們對門做事兒……”說到這兒,他突然就停下了,羅麗娟瞪了他一眼:“邵子力,你想說什么?”

    邵子力一臉的苦澀:“我在想,羅警官該不會是懷疑這兩個案子和你有關(guān)系吧?”他這話是當(dāng)著羅森說的,羅森笑了:“你可別多想,娟姐怎么可能殺人?而且娟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怎么可能殺人呢?”

    邵子力嘆了口氣:“話是這么說,可是這兩個人畢竟都與她多多少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呢!”

    “這只是巧合罷了�!绷_森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也在想著這個問題,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吧?

    羅麗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望著自己的丈夫:“你就不盼著我一點好��?”

    邵子力笑了:“我就事說事兒,換是你多多少少也會這么想的對吧?”

    羅麗娟不說話了,板著個臉。

    羅森說道:“娟姐,姐夫說的也是事實,老實說,我肯定不相信這兩個案子與娟姐有什么關(guān)系,但作為一個警察調(diào)查清楚案情,讓案子水落石出是我的職責(zé),你呢,只要配合調(diào)查,清者自清不是嗎?”

    聽羅森這么說,羅麗娟點了點頭:“放心吧,這點覺悟你娟姐還是有的�!�

    此時,沈沉與汪璐一同來到了汪沌一家。

    汪璐摁了下門鈴,不一會門就開了,汪沌一看著汪璐和沈沉,臉上帶著微笑:“趕緊進(jìn)來吧,我火上還煮著東西呢,你們自己坐一下,小璐,你給沈沉泡杯茶�!�

    汪沌一系著圍裙,沈沉沒有想到汪大教授居然還自己下廚。

    進(jìn)了屋,汪璐便去了廚房,她去給汪沌一打下手去了,泡茶的事情她讓沈沉自己去做。

    沈沉沒有跟進(jìn)廚房,那廚房三個人進(jìn)去也轉(zhuǎn)不開,而且自己去也幫不上什么忙。

    于是他就坐在了沙發(fā)上,點上了一支煙。

    今晚這頓飯是汪沌一主動提出來的,他讓汪璐叫上沈沉一起來家里吃飯,還說有些事情想和沈沉聊聊,沈沉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過既然汪沌一有約他自然是不會推辭的。

    很快飯菜就擺上了桌子,四、五個菜加一個湯。

    “整點白的?”坐下后汪沌一從酒架上取了一瓶茅臺。

    沈沉點點頭,雖然他是開車來的,但這酒他還真得喝,他很想知道汪沌一要和自己聊什么,至于那車么,不還有汪璐嗎?

    一杯酒下肚,汪沌一便問道:“小璐,這些天去看過你柳白師哥了嗎?”

    汪璐點了點頭:“去看過,他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里肯定也很苦,他呀,唉,之前和梁嵐在一起的時候就過得很不開心,后來和梁嵐離了,跟陶敏在一起我才覺得他要好許多,可惜陶敏這孩子,唉,不說了,來,小沈,我們走一個!”

    他端起酒杯和沈沉碰了一下,然后仰頭一口就把酒給喝了下去。

    汪沌一的酒量應(yīng)該還是很不錯的。

    沈沉也把酒喝了,然后拿起酒瓶便又給汪沌一和自己滿上。

    “汪教授,有件事情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沈沉說道。

    汪沌一問:“什么事?”

    汪璐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沈沉,她的心里很清楚沈沉想要說的是什么事情。

    沈沉開口問道:“葉青竹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嗎?”沈沉問得很直接,汪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可是關(guān)乎自己大伯顏面的事情,沈沉怎么就一點都不轉(zhuǎn)彎的呢,這要是激怒了自己的大伯,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汪沌一皺起了眉頭,他看著沈沉,那目光有些怪異,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復(fù)雜。

    他把手上的酒杯放下,吃了筷菜,然后才又嘆息道:“這事兒我多少聽說過一些,老實說,這讓我很沒有面子,只是我也并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畢竟嘛,我都這個年紀(jì)了,可是她還年輕,有某些方面她有她的需求,我滿足不了她,也就懶得管她,只要她不過分就行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盡量避開了汪璐的目光,沈沉知道,對于汪沌一來說當(dāng)著自己侄女的面說這件事情還是挺尷尬的。

    不過沈沉還是很佩服汪沌一的,至少他并沒有選擇回避,也沒有裝憨,而是有一說一。

    汪璐抿了抿嘴:“大伯,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還要讓她跟你在一起呢?”

    “小璐啊,你不懂,大伯到了這個年紀(jì),其實就希望身邊能夠有個伴兒,但大伯又不想隨便找一個湊合,以大伯的名望,地位,怎么著身邊站著的女人不可能是上不得場面的吧?她呢對大伯有所求,大伯又何嘗不也一樣,她想要金錢,地位,大伯正好能夠滿足她,而大伯也需要一個能夠帶得出去的伴,雖然可能就是一擺設(shè),可總也得有啊!”

    汪沌一說罷一口氣又喝了一杯,這次他沒有和沈沉碰杯,他像是在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

    汪璐還想再說什么,只是那嘴唇只是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沉說道:“你恨柳白嗎?”

    汪沌一一怔:“我為什么要恨他?”

    “我換一種問法,你覺得葉青竹的死真是陶敏干的嗎?”沈沉又問道。

    汪沌一苦笑了一下:“葉青竹的死是誰干的并不重要,對于我來說就算是抓住了真正的兇手又能夠怎么樣?她也活不過來了,再說了,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我們之間關(guān)系很淡,根本就談不上什么感情,至少,在陶敏與柳白的那樣感情面前,我和葉青竹的關(guān)系更像一種搭伙過日子,又或者是合作關(guān)系吧�!�

    汪沌一倒是很準(zhǔn)確地對自己和葉青竹的關(guān)系進(jìn)行了一個定位。

    他又說道:“至少在我的心里,柳白比她更重要,原本我有兩個可以讓我感到驕傲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就只剩下柳白這一個了,別看他們總是說我桃李滿天下,但真正能夠讓我看在眼里的就他們倆。”

    汪沌一的眼里帶著幾分惋惜。

    汪璐這時候插話道:“吃菜吧,你們再這么聊下去那些吃的就該涼了�!�

    沈沉這才吃了點菜兒。

    汪沌一說道:“我知道,警方一直都懷疑是柳白殺了青竹,可就算真是這樣又如何?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汪璐說道:“就怕真的和你有關(guān)系,大伯,那晚葉青竹離開家之后你有沒有把這事兒和誰說起呢?”

    “我就只和柳白說了,不過那已經(jīng)是青竹離開后兩個小時了。”汪沌一回憶道。

    沈沉的眼睛一亮,原來把葉青竹離家出走的事情說出去的人竟然是汪沌一,而且他還是直接告訴柳白的。

    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柳白是汪沌一的學(xué)生不假,而且汪沌一心里有什么事情也經(jīng)常會打電話給自己的學(xué)生,讓他們陪自己一下。

    不過既然汪沌一說他把葉青竹離家的事情和柳白說了,那么柳白作案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兩分,只是他說是在葉青竹離家兩個小時后說的,柳白又是怎么準(zhǔn)確地找到葉青竹的呢?莫非約葉青竹的人就是柳白?

    這其中還是有很多的疑點沈沉沒能夠想明白。

    “你把葉青竹離家的事情告訴柳白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沈沉問汪沌一。

    汪沌一的回答很簡單:“我也沒有怎么想,不是心里有些郁悶嗎?她那可不是離家出走那么簡單,她都提出了離婚,我也答應(yīng)了,而且我還答應(yīng)給她一筆錢,包括這套房子,當(dāng)然,這房子是她提出要的,起初我還真沒答應(yīng)她的,后來她說滬生在做地產(chǎn),我又是黔大的股東,要拿套房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可是她卻連個住的地都沒有,小璐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心軟,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么,就答應(yīng)她嘍,不管怎么說她也跟了我這么多年,這房子雖然好,但我一個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還有什么好惦記的呢?住哪不是�。坎贿^當(dāng)時我這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想要找人說說話,于是我就把柳白叫來了,讓他陪我喝酒,我們喝了很多酒……”

    沈沉瞇起了眼睛:“你們那晚喝了很多酒?”

    “是啊,我還記得我們喝的也是烈酒,好像沒多久我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那柳白喝得多嗎?”

    “當(dāng)然,你以為我這酒量是假的?我們兩個人干了兩瓶呢,白的�!�

    沈沉還真沒想到柳白有這么好的酒量,不過他覺得柳白應(yīng)該不可能喝了這么多酒還能夠去殺人,而且還能夠做得滴水不漏。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

    汪璐問道:“怎么了?”

    沈沉搖搖頭:“沒什么�!�

    “后面柳白是怎么離開的我都不知道,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躺在床上,估計也是柳白把我弄到床上去的�!�

    說著他又和沈沉碰了一杯,沈沉把酒喝了下去:“汪教授,那天你有沒有聽說葉青竹晚上約了什么人?”

    “約人?這個我倒是沒有什么印象,畢竟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汪沌一皺眉作思考狀,不過他馬上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像還真有這么一回事,白天的時候我聽到她說過一嘴,說是一個要好的朋友約了個牌局,她平時也不怎么打牌的,我就多問了一句,她說沒辦法,得替人家湊角,不然三缺一,她說那個局對她的那個朋友很重要的,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牌局怎么就很重要了,不就是貪玩唄。她經(jīng)常大晚上出去玩的,有時候去喝酒唱歌什么的,我也不怎么管她,反正只要在外面別太出格就行�!�

    “她那朋友是誰?我們查過她當(dāng)日的通話記錄,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汪沌一搖頭:“這個我也說不好,反正隱約記得是有這么一回事,她的朋友我認(rèn)識的也不是很多,喜歡玩的人,朋友圈很復(fù)雜,我說過她好多次,可是她就是不聽,說得她急了還會沖我發(fā)兩句火。唉,原本我也覺得她雖然有些缺點,但應(yīng)該也算是那種能夠安心過日子的人,可誰知道……”

    汪璐說道:“我早就說過,她不配做我大伯母的�!�

    汪沌一看向汪璐:“小璐,有些事情你還理解不了,大伯真的需要個伴,可是大伯又不想隨便找一個老阿姨來湊合,至于你說我需要人照顧,只是照顧的話花點錢就能夠請個人了,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汪璐不說話了,其實她又何嘗不理解汪沌一的心思呢,汪沌一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女人,可葉青竹她是嗎?

    沈沉沒有再說什么,他的心里卻是在想著,那個約了葉青竹的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是不是真的有那個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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