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卷五:陰影之下)葉天恒遇到了麻煩
回到林城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雖然沒在橋城逗留太久,不過歐陽娜娜請吃晚飯他們并沒有拒絕,晚飯的時候大家又進行了一些交流,對于這個案子,沈沉和歐陽娜娜都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只是有一點,那就是為什么在作案時會有那些細微的差別呢?
到了林城沈沉并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隊里,他知道老肖還等在那兒。
肖秋水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抽著煙,他的手里拿著的是對莫欣云社會關系的排查。
沈沉和羅森走了進來,肖秋水看向沈沉:“回來了?”
沈沉點點頭,羅森說道:“肖隊,還真讓我們沈大說著了,橋城發(fā)生的案子與我們手上的案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肖秋水瞪大了眼睛:“一模一樣?”
羅森知道自己說得夸張了一點,忙又說道:“也不完全一樣,只是有些微的細小差別。”坐下之后羅森又把橋城那邊復印的那些資料遞給了肖秋水,肖秋水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后眼里露出了迷茫:“橋城的三個受害者似乎更有針對性,如果說我們的三個受害者在個人私生活上都有瑕疵的話,那么橋城的三個受害者可以說是品行不端,自己的生活作風有問題不說,還要在離婚的時候讓律師為其謀取一筆不小數(shù)額的財產。橋城的這三個受害者就有些像范婭薇,對,很像。”
肖秋水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了沈沉,范婭薇是沈沉的同學,他生怕這么說沈沉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老肖,你這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沈沉卻并沒有說什么。
肖秋水這才回答道:“莫欣云與顧晗悅的感情果然如你所說并不是那么的好,兩人其實幾年前就已經貌合神離了,在外人看來他們倆的關系確實不錯,但私底下這兩年他們卻是各玩各的,當然,顧晗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開始還真是他先在外面亂玩的,莫欣云起初很生氣,也想通過各種手段來監(jiān)督他,可是顧晗悅好歹是個經理,平日里的各項應酬真是不少,后來莫欣云像是也想通了,對于他也就不管不問了,只要每個月那筆錢不少給她的,顧晗悅愛怎么玩怎么玩,反正顧晗悅能玩她也能玩,這兩年她私底下也和幾個男人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有兩個還是有婦之夫,為這個人家老婆還找上門來,最后好像是顧晗悅幫著打發(fā)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反正吧,這對夫婦是一對奇葩,所以莫欣云正好也符合之前兩名受害人的基本特征。”
這一點似乎并不出乎沈沉的預料,沈沉說道:“從時間上判斷,在橋城的三起案子結束后不到一周我們林城這邊便是案發(fā),如果說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的話,那么他在橋城作案后休息了一周的時間然后跑到林城來作案,這樣一來似乎與我們之前所推測的與地區(qū)有關的推斷不相符合,跨兩個市,就已經不是一個城市的小片區(qū)的問題了。另外,之前我們所想到的為什么在殺了莫欣云之后他沒有完成將尸體轉移或許是因為他有什么事情必須離開的話,那么會不會是橋城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得不提前離開?當然,這是我基于兇手可能是在橋城的緣故,這種推斷不一定正確�!�
羅森想了想:“但如果沈大你的推斷沒有問題的話,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這么判斷,兇手還會再次作案,而他作案的地方應該是在橋城,時間或許是從莫欣云案之后算起的一周以后�!�
他們在尋找著這起詭異的殺人案的規(guī)律。
沈沉輕輕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他并不十分確定,所以之前在橋城的時候他并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歐陽娜娜。
肖秋水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得通知一下橋城那邊?”
“可以通知他們一聲,不過我們還是按著我們自己的偵查方向繼續(xù)調查,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橋城那邊,畢竟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能夠證明兩個案子真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畢竟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知道了橋城發(fā)生的這三起案件,并套用了兇手的作案手段在林城作案,這也是為什么在作案手法上會有細微出入的地方,因為警方并沒有向社會透露具體的手段,所以模仿者雖然道聽途說了一些情況,但對于細節(jié)他是無從得知的,所以才會造成了我們所看到的作案手段的細微出入�!鄙虺恋恼Z氣淡淡,帶著幾分疲憊。
羅森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苦笑著說道:“原本以為這個案子兇手只是把目光放在我們林城的某個區(qū)域,現(xiàn)在看來人家都已經跨地州作案了,從林城到橋城,還真是能跑的�!�
肖秋水望向羅森:“看來你還是傾向于兇手是同一個人。”
羅森抿了抿嘴:“我還真是這么認為的,雖說有著細微的差異,但也很可能是兇手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呢?或許在不同的地方他故意留下這種差異,一來或許是表征地域的差異化,二來也是想要混淆警方的視線,讓我們以為不是同一個人,甚至讓我們認為是有人在有意模仿兇手作案。只有這樣,在殺死莫欣云之后兇手為什么會突然逃走才能夠解釋得通,他應該是要趕回橋城去,或許是橋城那邊突然發(fā)生了什么他不得不回去的重要事情。”
肖秋水聽罷又望向了沈沉,沈沉微微點頭:“都有可能,羅森,這個案子你按著我們之前的思路繼續(xù)深入調查,最主要查的是有可能與這三個受害者都可能有交集的人,這種人應該不多,但也不少。”
羅森用力地點了點頭,這一點是不用置疑的,那就是兇手應該對這三個受害者的情況十分的了解,至少他知道這三個受害者的婚姻狀況以及情感狀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這么準確地把握住三個受害者的共同特征。當然,這些特征或許并不十分的準確,就比如范婭薇,雖然看上去她確實對于自己的感情和婚姻有些兒戲的成分,但她本質與另外兩個受害者還是有著區(qū)別的,當然,從兇手的角度來看她同樣也不是一個好女人。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了,邱玉珍還在看電視,是一部肥皂劇,沈沉也不知道那電視都拍了多少集了,好像都已經說到原本的主角第三代還是第四代的故事了,從開播到現(xiàn)在差不多有十年了吧,他忘記電視叫什么來著,只知道主角叫蔡進炮,母親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這些編劇也夠能扯的。
“才回來��!”邱玉珍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望向了電視,沈沉點點頭:“最近隊里的事情太多,媽,以后你不用特意等我的。”
“誰等你了,我這不因為要看電視嗎?對了,你多久沒有和你馮虎聯(lián)系了?”邱玉珍突然問了一句,沈沉愣了愣,他還真有段時間沒有和馮虎聯(lián)系過了:“馮叔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邱玉珍擺手:“能出什么事啊,馮叔他沒事,我只是覺得吧,他最近幾天的情緒有些不太對,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小葉好像遇上什么麻煩了�!�
葉天恒遇到麻煩了?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沉問道:“小葉他遇到了什么麻煩啊,我怎么沒聽他說呢?”他覺得葉天恒如果真是遇到了什么麻煩的話怎么著也應該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吧,不管怎么說,自己總是葉天恒的朋友,且不論和馮虎還有著這樣的關系,單是葉天恒他們之間就有著一種已經割舍不斷的兄弟情誼。
“我哪知道,你自己打個電話給馮叔問問唄,行了,別吵我看電視,好容易等著又出了續(xù)集,我得守著,就是一天兩集不過癮��!”
沈沉笑笑:“那您自己慢慢看,看完早點休息�!�
“廚房有湯,自己盛。”邱玉珍說了之后就不再搭理自己的兒子,沈沉先去了廚房盛了一碗湯喝了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邱玉珍煲湯那是跟粵州那邊的人學的,她覺得煲湯很科學,食物的營養(yǎng)其實喝湯比起直接吃肉要強得多,所以她還真在這上面下了功夫的,便是與粵州那邊的主婦相比也不會遜色多少。
沈沉坐在陽光的那把躺椅上,點上一支煙,然后拿起手機直接就給馮虎打了過去:“馮叔,最近好嗎?”
馮虎那邊傳來他的笑聲:“你馮叔能有什么不好的,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么想著給你馮叔打電話了�!鄙虺凛p咳一聲:“我聽我媽說您最近心情不太好?”
“就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做生意嘛,就是這樣,有贏有虧的,賺了錢心情自然就好,虧了錢心情肯定會差些,唉,我也是的,讓你媽擔心了。”
“叔,真要有什么事情的話您可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也沒多大的能力,但總能夠做點事吧�!�
馮虎笑著說:“得,有事我肯定會開口的�!�
沈沉感覺到馮虎是在和他打馬虎眼兒,但既然馮叔不愿意說的話他也不好再多問,便把話題扯到了葉天恒的身上:“天恒呢,他還好吧?”
馮虎沒有馬上回答,沈沉又問道:“天恒是不是有什么事?”
“確實有些事情,他女兒來找他了。”
“什么?”沈沉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天恒之前不是地下拳手嗎?而且他連女朋友都沒有,更沒有成過家,哪里來的女兒?
“他之前在深市的時候曾經認識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房東,當時吧女人剛離婚沒多久,平時和天恒的關系還不錯,一晚喝了些酒,然后,你知道的,酒一喝,干柴遇烈火還能夠有什么好事情,那一晚過后估計女人就有了,但葉天恒沒多久就出事了,就跟了我,現(xiàn)在女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呢,他小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沈沉笑了,他沒想到葉天恒居然還有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歷史,不過他也很好奇,葉天恒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那天恒自己是怎么想的?”
馮虎笑了:“他能怎么想?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思想準備,突然間就多出個女兒來,當時就把他給嚇得夠嗆�!�
“對了,那女人呢,那女人怎么想的?”
“那女人,唉,好像那女人只想把孩子給他,并沒有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呢�!�
沈沉一下子愣住了,女人大老遠的來就是想把孩子還給他,女人并不想和他一起生活,這么看來女人是來扔包袱的,他不由得多了句嘴:“那孩子真就是天恒的嗎?那女人該不會是想要讓他當冤大頭吧?”
“天恒就算沒腦子你馮虎還在呢,怎么可能讓他被人訛上,那孩子確實就是天恒的,親子鑒定的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天恒的意思是把孩子留下,至于女人嘛,他決定給女人一筆錢,也算是報答她這幾年對孩子的養(yǎng)育之恩了。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既然女人不愿意要那孩子為什么不早一點來找天恒,把孩子給我們呢,要知道之前我和天恒可是在深市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都在一個城市,再說了,天恒出事之后,我替他把事情給擺平了,雖然他沒有再回去住,但有心人一樣能夠找得到我那兒的,想要把孩子給天恒并不是什么難事�!�
沈沉聳聳肩膀,吐出一口煙霧才對著電話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最初的時候女人并沒有想過要放棄孩子吧,她應該是想一個人把孩子帶大的,但后來或許因為某種原因,她不得不改變了主意。就比如,她或許又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她再帶著一個孩子很不方便,又或者那個男人不愿意她帶著個孩子,認為孩子是累贅和拖累,所以她不得不把孩子給送回來。當然,也許像電影電視上那樣,女人因為身患了什么絕癥,不能再繼續(xù)撫養(yǎng)孩子,無奈之下才想到要把孩子交給她的親生老爸的手上,她知道,孩子的父親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的。那些電影電視不都是這么無腦設定的嗎?”
電話那頭馮虎被沈沉的話給唬住了,他仔細地想了想:“小子,你還別說,我覺得你分析得蠻有道理的,弄不好那女人還真像電視里那樣患了什么絕癥呢,怎么說呢,我看著女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對勁,她皮膚看上去便是很白,但卻帶著幾分的病態(tài)。乖乖,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天恒為這還有些想不通呢,他認為既然都有了孩子,那么女人也應該和他在一起,雖然他說他對那女人并沒有那種所謂的愛,但之前女人對他很不錯,他是很感激的,他想讓女人跟他和孩子一塊生活就是不希望孩子從小就沒有了母親。不行,我得馬上給這小子打個電話,還是記他把事情給問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