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愛我好不好�。�
“滴滴滴——”
“快快快,病人心跳驟停,呼吸停止,需要立即手術(shù)�!�
“病人家屬呢?病人家屬在哪里?”
一個大型訂婚現(xiàn)場,救護車的警報聲在門口響起,護士對著人群高喊。
楚逸軒慢條斯理地從訂婚禮臺上下來,冷漠地睨了一眼躺在擔(dān)架上奄奄一息的時悅。
“時悅,你死后,我?guī)湍闶帐�。�?br />
“時悅,不是我說你,今天是我和逸軒大喜的日子,你來這里不是給我們添晦氣么?”
秦婉兒輕蔑地笑了笑。
眾人也紛紛開始對時悅指指點點。
“見過舔狗的,還是頭一次見這么舔狗的�!�
“這女人是有厭蠢癥嗎?笨的跟豬一樣,怪不得會得了乳腺癌。”
“就是,這種女人死了也是活該,知三當(dāng)三,真TM輕賤�!�
……
時悅嘴里插著呼吸機,想要為自己辯解,翻了翻眼珠子,說不出一句話。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犯賤,從大學(xué)時期就瘋狂迷戀楚逸軒,死纏爛打追了楚逸軒三年,終于在楚逸軒的‘施舍’下,成為了她的地下女友。
楚逸軒從來沒在公共場合承認過她的身份。
楚逸軒一個活脫脫的媽寶男,沒什么本事不說,還喜歡腳踏兩只船。
時悅花錢養(yǎng)著他,養(yǎng)著他的小三秦婉兒。
在楚逸軒的慫恿設(shè)計下,時悅甚至把爺爺留給自己的別墅都過戶到了楚逸軒名下。
把自己設(shè)計的珠寶設(shè)計圖紙無償給了楚氏足足兩年。
直到一個月前,她身體不適去醫(yī)院體檢時,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絕癥——乳腺癌晚期。
楚逸軒覺得她沒有了利用價值,便一腳將她踢開了,當(dāng)天就在微博上官宣了林婉兒是他的未婚妻,并且在一個月后要在醉涎樓舉辦訂婚宴。
她不死心,跑過來拉著楚逸軒的衣袖,哭著哀求道:“逸軒,我得了絕癥快要死了,你能不能等我死了以后再訂婚?”
“不能,時悅,被你纏了這么多年,你終于要死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死后,我?guī)湍闶帐��!背蒈幚淠厮﹂_了她。
時悅氣急敗壞吐了一大口血昏死了過去,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時悅絕望地闔上了雙眼,她是時家的假千金,時家認回自己的親生女兒后,就將她趕出了時家,跟爺爺相依為命。
她為了跟楚逸軒這個渣男在一起,還氣死了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爺爺。
她卑微如地上的螻蟻,摒棄了自尊、教養(yǎng)、顏面……
可是舔狗的愛情比草賤,她永遠捂不熱楚逸軒的那顆心。
“讓開,讓開,我是時悅的家屬,我陪她去醫(yī)院�!�
一道突兀的男聲響起,時悅覺得那是她這輩子聽到最好聽的聲音。
自從得了絕癥,人人對她避之不及,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世間的溫暖了。
最后的那一刻,男人跳上了救護車。
唔哩-唔哩——
救護車啟動。
男人握住時悅的手,啞聲道:“不怕,不怕,我陪著你……”
男人聲音微顫,雙手也在發(fā)抖。
“悅悅,若是能重來一次,愛我好不好……?”
男人聲音透著極致的沙啞,低沉的聲調(diào)中夾雜著幾分祈求。
一股潮濕的液體‘啪嗒啪嗒’砸至?xí)r悅的手背。
他在哭——
時悅掀起沉重的眼皮,瞳孔的云霧繚繞下,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男人身姿鋒銳,身著一件黑色沖鋒衣,周身氣質(zhì)斯文清貴,戴著黑色墨鏡,將眸底翻涌出的情緒盡數(shù)斂下。
凌北辰——
那個與她做了三年鄰居的神秘男人。
她隱約記得那天晚上凌北辰對她說,楚逸軒接近她沒安好心,她對著凌北辰好一頓侮辱。
自那日起,凌北辰便沒有再出現(xiàn)過,聽說是去了國外。
兩行淚無聲從眼角滾落。
這一刻,時悅終于知道自己有多蠢,若能重活一次,她決不會再將真心錯付。
……
“哼,時悅,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下賤的女人,你不是想讓我碰你嗎?我滿足你,可就這一次,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碰你�!�
男人輕蔑一笑,語氣諷刺至極。
時悅掀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亮光。
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在脫衣服,只是他五官沒有任何表情,清雋冷酷。
時悅感覺到頭疼欲裂。
正扶額思索著,只穿一條三角褲的男人,俯身將她壓至身下,抬手就要去扯她的吊帶睡裙。
“楚逸軒,你不是跟林婉兒訂婚了嗎?你要做什么?”時悅眸底滿是憤怒。
“時悅,裝什么裝?你這招欲擒故縱在我這里沒用,你不是求我碰你嗎?我現(xiàn)在就碰�!蹦腥四笾南掳屠湫�。
時悅大怒:“滾開,你這個禽獸�!�
“時悅,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想給我玩點刺激的?”
楚逸軒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嘴角弧度嘲諷,垂下頭就準(zhǔn)備去吻她。
時悅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一腳踹至楚逸軒的胯下:“禽獸,去死吧!”
‘撲通’沒有絲毫防備的楚逸軒,被這突然的一腳踹到了地上。
莫名地蛋疼——
“時悅,你給老子聽好了,這輩子休想讓我再碰你�!�
楚逸軒氣的雙眸猩紅,撿起地上的衣服,甩門而去。
這是什么情況��?
她不是得絕癥死了嗎?為什么會好端端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時悅雙手攥緊被子,她竟然重生了!?
雖然她看過不少重生,可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是覺得駭人聽聞。
時悅?cè)嗔巳鄷灪鹾醯哪X袋,指腹摩挲著脖子上的鉆石項鏈。
想著這極有可能是一場夢,她將雙眸闔上再睜開,反復(fù)試了好幾次,依舊在這個房間。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時悅的思緒。
聽著房間內(nèi)沒有了動靜,楚逸軒喪失了最后一絲耐心,若不是剛剛打電話告時悅的狀時,他媽勸他時悅對楚家還有點用。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她,這瘋女人剛才竟然敢打他��?
砰——
楚逸軒直接踹門而入,趾高氣揚的語氣道:
“時悅,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立刻,馬上,跟我道歉,看在以前你對我百般討好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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