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殿下饒命
“李公子�!�
“小……小民在�!�
“你不是爺么,怎么自稱小民了�!�
李耀緊張的吞著口水,抬頭看姬衍的眼神。
渾身顫抖,牙齒都嘎嘎作響。
誰能料到皇帝這么快就變卦,姬衍又成為皇子了。
“你說,辱罵皇室,該當何罪啊?”
李耀不敢回答,這在十大罪中排第六,是要誅滅三族的。
他趕緊磕頭:“殿下!小民唐突,小民冒失!求殿下饒恕,小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已經(jīng)敢了,根據(jù)大齊律法,你全家都該殺�!�
“��?……”
“不過,我是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你說是不是?”
一聽這話,李耀欣喜萬分:“是是是!殿下肚子里能撐船!怎會和小民一般見識呢,殿下英明!”
“不見識是不見識,但你畢竟辱罵了皇子,若不懲戒,以后人人效仿,天下豈不要大亂了?”
“小民不是人!小民就是個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姬衍正要開口,看到身后還有兩名禁軍沒走。
“你們不跟王統(tǒng)領(lǐng)一起走么?”
一名禁軍近前叩首:“殿下,統(tǒng)領(lǐng)吩咐,我們留下來是要陪您去新的七皇子府�!�
“好,那你說說看,辱罵皇室,最輕的罪責是什么?”
這名禁軍毫無顧忌的說道:“殺頭�!�
禁軍直接歸皇帝統(tǒng)轄,用不著看任何人的臉色,所以也不必忌諱丞相和皇后了。
跪在地上的李耀膽戰(zhàn)心驚,已經(jīng)尿濕了褲子。
“殿下饒命�。〉钕吗埫�!小民以后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哼,但凡紈绔子弟,都是慫包軟蛋,虧他還有個當尚書的爹。
真是丟人現(xiàn)眼。
“來人�!�
禁軍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尚書大人府中,把他老子叫過來,不會做人,就讓他老子好好教教他�!�
“是!”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吏部尚書李乘風來了。
具體什么事,他也知道了。
進入茶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和幾個家奴還跪著。
李乘風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要重新重用七皇子,因此不敢怠慢。
他灰溜溜跑來拱手施禮:“殿下�!�
朝中三品以上大員,見皇子可不跪拜,李乘風的禮數(shù)很合理。
姬衍坐著,慢悠悠的品著茶:“李大人,禁軍衛(wèi)士把情況都告訴你了吧?”
“是。”
“那你說,你兒子辱罵我,該怎么做?”
“殿下放心,臣帶他回去,一定嚴加管束�!�
“呵,是么?當著我的面,你先管給我看看,我擔心你舍不得兒子啊。”
李乘風雖是丞相心腹,但此刻丞相又不在。
即便在,親兒子辱罵皇室已是鐵的事實,誰都照顧不了他。
現(xiàn)在皇帝又恢復(fù)了姬衍的皇籍,李乘風只能按照人臣之禮對待。
他思考片刻后,走到兒子面前,猛的一巴掌。
“孽畜!”
“爹,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壞我李家門風!”
這出戲演的還行,李耀的臉都被抽紅了。
姬衍卻只是敷衍一笑。
但爹的,怎么能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呢。
“李大人,手輕了。”
李乘風一愣,看來不抽狠一點兒是不行了。
他左右開弓,連續(xù)二十個巴掌抽在兒子臉上,打的兒子當場昏迷。
看著倒地的兒子,李大人心如刀絞。
卻還是笑臉面對姬衍:“殿下,您看合適么?”
“馬馬虎虎吧,李大人,你一定很記恨我吧?”
“豈敢,是犬子胡作非為,該打!”
“可是他不經(jīng)打呀,這樣吧,朝廷有議罪銀的制度,你替你兒子交點罰款,我就不計較這事了�!�
辱罵皇室的罪責,李乘風擔待不起,這事就算捅到丞相那里也沒用。
雖說丞相是他的保護傘,可丞相從來不替人承擔罪責。
“殿下,臣愿意,不知要交多少銀子?”
“你是吏部尚書,朝廷律法,你該倒背如流啊,還用問我么?”
如果按照實際來懲罰的話,少說兩萬兩銀子。
看他不想說,姬衍沖身后的禁軍言道:“你也熟知朝廷律法,是么?”
禁軍堅定回答:“回殿下!朝廷律法是禁軍初涉宮門必學的知識�!�
“該罰銀多少?”
“兩萬八千兩�!�
噗!
吏部尚書要吐血了,自己貪點錢容易么,還要送給丞相不少。
姬衍拍案而起:“好,就當我賣給丞相一個人情吧,兩萬五千兩,零頭就抹掉不算了�!�
“是……”
“心有不甘?”
“不敢,臣愿意交�!�
“那你們父子慢慢敘家常吧,我先走了�!�
看著姬衍離開,李乘風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轉(zhuǎn)身看著躺地的兒子,憤怒道:“你們幾個蠢奴才,把這個逆子給我?guī)Щ厝ィ『�!�?br />
……
皇宮之內(nèi),皇后和丞相都在皇帝面前。
恢復(fù)姬衍的皇籍,已經(jīng)是他們接受能力之外了,還賜給府邸,太不像話。
這傳出去,不就是不罰反賞么。
“陛下,您恢復(fù)姬衍皇籍,乃是顧及父子情分,臣無話可說。”
“但是姬衍畢竟傷了三皇子,滿朝皆知。”
“為陛下龍威著想,不可給姬衍府邸。否則,世人會說,皇上您威信有缺�!�
這些事,皇帝又何嘗不知呢。
但太上皇似乎很看重姬衍,他這是給老爺子一個面子。
“算了,朕不想再議這事,你們跪安吧�!�
同時,姬衍到了新府邸,這座府邸曾經(jīng)是太子的,現(xiàn)在居然賜給他了。
府中還配備了家奴十名,男女參半。
搞不懂皇帝的心思,偏偏給了太子的府邸,不等于說,要封他當太子么。
這就等于把姬衍放在眾矢之的了。
不禁老三和老六不爽,連那些駐守邊關(guān)的皇子們,也肯定拿他當眼中釘、肉中刺。
“唉……人人都羨慕皇子的出身,外人又怎能知道其中的苦呢�!�
卻在這時,院外進來一名太監(jiān)。
“老奴叩見七殿下�!�
這個太監(jiān),姬衍沒什么印象。
“公公是?”
“回殿下,老奴身份卑微,無顏得見殿下。此番老奴是來傳陛下旨意的,請殿下去宮中一敘�!�
哦?
難道是皇帝想找自己談心不成。
第十三章第一才子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好詞,好字!”
蕭公子懵了。
不是說七皇子不學無術(shù)么,怎么有如此才華。
這等詩詞,一如溪水潺潺、又似仙鶴起舞,令人陶醉,愛不釋手。
此乃是杜甫的《絕句》,姬衍寫完四句后,將筆往身后一丟。
“蕭舉人,怎么樣?”
蕭公子的詩詞是好是壞,跟姬衍相比,在場的人可不是傻子。
大家都不言語了。
“你覺得我是輸還是贏呢?”
“七殿下大才,小生佩服。”
可是看蕭公子的臉色,除了震驚之外,還帶了一絲不相信。
姬衍微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僥幸?”
堂堂舉人,還是京師五大才子之一,蕭公子輸給一個廢物皇子,確實感覺丟人。
誰不知道姬衍在國子監(jiān)里的學問是諸皇子中最差的。
還被世人恥笑。
而蕭公子剛中舉人不久,現(xiàn)在敗給姬衍,面子上過不去。
“呵,殿下高才,如果殿下愿意的話,小生與你在比試一局,若輸了,小生輸給你兩千兩銀子�!�
好買賣啊,銀子白上門來了,不要白不要。
“好,那我繼續(xù)寫�!�
蕭公子道:“慢著�!�
他朝在場眾人一看,輕笑道:“殿下,你我二人各寫一詩,兩不相干,難以分出勝負�!�
“那你想怎么樣呢?”
“好辦,找個中間出一題目,你我二人以題為詩,如何?”
“可以�!�
姬衍可是通曉各個詩人詩詞的,但凡有題,他都能輕松應(yīng)對。
蕭公子看了看旁邊一個大胡子書生,說道:“就請這位仁兄出題吧�!�
胡子哥想了想:“就以我家鄉(xiāng)為題,我老家在巴蜀一帶�!�
聽到巴蜀二字,姬衍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
“蕭舉人,這次讓你先來�!�
“好�!�
蕭某提筆寫道:巴蜀多山多巍峨,溪水笑看名人家……
姬衍微微笑了:“不錯,馬馬虎虎,有點寫詩的能力,只可惜底蘊不足啊。”
“哦?殿下是說我不如你么,可你還沒寫呢?”
姬衍看了看桌上的白紙:“這張紙?zhí)×�,換個大的來,我要寫長詩,不能虧待了你的兩千兩銀子�!�
“酒保!給咱們的七殿下?lián)Q長的!”
同時,那首《絕句》已經(jīng)被劉喜送到了閣樓上,太上皇正在賞析。
如果之前的《將敬酒》是姬衍碰運氣的話,那這首《絕句》就肯定是姬衍才氣的體現(xiàn)了。
真想不到,皇帝生了那么多兒子,會有這般大才。
要知道,國子監(jiān)那幫老學究的水平,太上皇根本不喜歡。
他這些年來,游歷天下,飽覽名山大川,胸中有丘壑,也就瞧不上那些閉門造車的大學士們了。
“怪哉,姬衍從未出過京城,為何也有這等水平�!�
身旁劉喜笑嘻嘻的說:“恭喜主人,大齊后繼有人了�!�
是么?
他疑惑的看著劉喜,卻不這么想。
因為光會寫詩,只能說才華橫溢,能做個文人。
但治國是需要能拿出國策來的。
劉喜所說的‘后繼有人’,其實就是奉迎老者,說姬衍是下一代皇帝的人選。
但是,用一個詩人來當皇帝,怎么能抵擋他國鐵騎的踐踏。
這是個非常嚴肅又實際的問題。
兒子姬昌興太過平庸,這些年來,每一次應(yīng)付外地,都是他暗中幫著出主意。
可自己畢竟年邁,總有一天會不在的。
他弱死了,那些諸侯國來攻打,大齊又將何去何從呢。
“待會兒,我要親自給他出題�!�
剛說完,樓下傳來一片吵鬧之聲。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又聞子規(guī)啼夜月,愁空山……”
“絕了!真是絕了!”
“如此氣魄,世間罕有啊,真看不出來,七皇子有如此學識,我等不免汗顏啊�!�
隨便聽了幾句那些學子的念叨,太上皇已是雙目有神。
“劉喜,快!把孫兒的詩詞拿上來我看!”
“是!”
樓下的學子們哪里還敢不服。
一首《蜀道難》,洋洋灑灑幾十行,讓人由衷敬佩。
蕭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排斥了,而是嫉妒。
他本人可是老家第一詩詞高手,中舉人憑的不光是銀子,更多的是自身才華。
可跟姬衍一比,自己黯然失色。
同是酷愛詩詞之人,這下蕭公子也慚愧無地了。
“殿下博學多才,令小生不勝欽佩,這是兩千兩的銀票,還請殿下笑納�!�
姬衍滿意收下:“沒關(guān)系,以后再比的話,咱們可以賭的少一些。對了,我的‘醉仙’酒呢?”
“酒保!殿下贏了,還是履行諾言吧。”
所有學子對這位不爭氣的七皇子,都露出了驚訝和神往的目光。
他們雖然一直看不起姬衍,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
就是喜歡詩詞歌賦,這正是臭氣相投。
可,人群中卻有另一個書生站了出來,竊笑道:“我看,這是抄了別人的詩詞吧�!�
眾人一聽,紛紛望去。
說話之人,乃是江南三大才子之首,郭元。
“哎呀,是郭大才子,他的名氣可比蕭公子要大的多啊�!�
“不錯不錯,江南才子之最,乃是我大齊之首,而郭才子更是江南第一啊�!�
姬衍好像望去,這位郭才子三十有余,手中一把折扇,風度不減蕭舉人,且面露譏諷之色。
“哦?這位朋友也想跟我比一局?”
“哼,殿下,誰都知道您才不驚人,為何今日會落筆成文呢?這也太奇怪了。”
“那你來出題,這總行了吧?”
眾人一聽,激動起來,江南第一才子的詩,那肯定是一等一的!
……
詩詞被拿到閣樓上后,太上皇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自己孫兒的筆跡,嘖嘖稱奇。
“劉喜,看見了么,這是我孫兒的詩,這等字,不比那些大學士們寫的好?就連老夫都望塵莫及啊�!�
“主人,真乃可喜可賀�!�
“呵呵呵……看來,我那個沒用的兒子,還有點用,起碼給我生了個好孫子。”
“主人是否見一見七殿下?”
太上皇想了想,心思一轉(zhuǎn):“不,你去加試一場�!�
第十七章是男人就忍住
果然是極品。
一時間,姬衍看走了神。
常言道,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虛。
誰能經(jīng)得起溫柔鄉(xiāng)的甜蜜呢,那女子的眼神和身段,是可以將男人融化掉的。
看著姬衍的目光,老六哼哼作笑:“兄弟,這女子是自愿來伺候你的�!�
“哦?我不是說過,不需要人伺候么。”
“見外了,她可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是早就對你有仰慕之心。再說了,這么大的宅子,一個下人都沒有,太寒磣。”
說的也對,吃喝拉撒有人伺候不好么。
衣服臟了還得有人洗呢。
“既然六哥這樣盛情,我就卻之不恭了。”
“好,你放心吧,這女子很聽話的,你讓她哭她就哭,哭的似梨花帶雨;你讓她笑她就笑,笑的似牡丹盛開。”
老六還有點文采,結(jié)果全用在這些淫詞穢語上了。
“好了,六哥就不打攪你了,你慢慢欣賞這滿園的春色吧,愚兄告辭了�!�
離開姬衍不遠,姬興回頭陰險一笑。
這個女人,他其實知道是高陽,也知道是皇后的刻意安排。
所以,他就順水推舟一番,讓姬衍和高陽廝混。
而高陽已經(jīng)被皇后安排的人用了易容術(shù),輕易看不出端倪。
加上她已經(jīng)經(jīng)過訓練,與過去那個溫文爾雅的高陽,完全不一樣。
先一個,就是不能讓姬衍和悅陽成婚。
否則的話,老六就更多一個強敵了。
姬衍只多看了這個女人兩眼,就回到自己的臥房中休息了。
天黑后,高陽穿著更加動人,美妙的身軀在粉紅輕紗下若隱若現(xiàn)。
她端著一盆洗腳水來到姬衍床前,俯身下去,山川之色盡顯。
“殿下,讓奴婢替您洗腳吧。”
姬衍神色一停。
似乎想起了什么,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啊。
好像在什么地方聽到過。
看女子含情脈脈,姬衍的心跳也加速了。
“殿下,奴婢為您脫鞋。”
不對!
這個聲音不是高陽郡主的么,而且身材也很像。
原主可是差點就跟高陽辦成好事的,當時的衣衫都解的差不多了。
從她鎖骨看下去,那一片不是跟高陽別無二致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由于高陽用了易容術(shù),所以姬衍無法判斷。
“奴婢只是一介布衣,因仰慕殿下,特來伺候。殿下,只要您愿意,奴婢愿為您做任何事�!�
說著,她那雙勾魂奪魄的雙眼,電擊著姬衍。
試問哪一種男人能抵抗的了這種沉醉呢。
哪怕是做過兵王的姬衍,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感覺身子滿滿都開始焚燒。
自己當兵王數(shù)年,長期在兵營內(nèi),連蚊子都是公的。
天上掉下個大美人,不溫存一番,有點說不過去啊。
就算這是陷阱,姬衍也不應(yīng)該怕,總不至于皇帝的妃子會跑出宮門來勾引他吧。
想到此,姬衍迅速抓住女人的手,將她提到榻上。
此刻,女子發(fā)出了癡癡笑聲:“呵呵呵……殿下,您是要與奴婢游戲么?”
“你說呢?”
“陛下身子如此結(jié)實,不知能力如何,奴婢正想與殿下游戲一番�!�
她勾住姬衍的脖子,雙目再次電擊眼前男人:“殿下,休要憐惜,奴婢想看到您的男兒風采,殿下需得意忘形一番。如此,百事可消,奴婢也可真正服侍您一回。”
聽著女人說話的語氣,不像高陽,但她身上的芳香,分明就是高陽。
老六怎么會安排她呢?
莫非是老六和皇后合謀陷害他?
老六說過,皇帝給他賜婚悅陽郡主了,可能老六將全部矛頭指向他也說不定。
細看女子時,姬衍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下巴上,貼著薄薄的面具。
不錯,這個女人正是高陽,但用了易容術(shù)。
霎那間,姬衍的熱情就被熄滅了。
他放開女人,自嘲的笑笑。
高陽卻主動靠近過來,挽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殿下,奴家多希望您能龍行千里,徹底的游戲奴家�!�
“難道……殿下心中這團火,燒的還不夠旺么?”
說著,她的手已朝姬衍凌厲處探來。
姬衍猛地抓住她的胳膊:“高陽,你真會演戲啊�!�
高陽渾身為之一振:“你……你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對嗎?”
姬衍一笑,起身離開床沿:“你的聲音是變不了的,還有你的體香。”
“雖然你現(xiàn)在變得比以前浪了,但我不是傻子�!�
“是皇后讓你來的?還是老六讓你來的?”
“我是不會跟你同床共枕的,我姬衍好色不假,但我對別有用心的女人沒興趣。”
“你走吧。”
高陽雙目的色彩暗淡下去。
真沒想到,姬衍居然能保持得住自己。
她分明感覺到姬衍已經(jīng)起了色心,卻仍然能按耐住躁動。
她的本事,是皇后親自找人調(diào)教的,如何讓男子瘋狂,她全都懂,連皇后都認可了她的本事。
以為自己能出師了,卻在第一戰(zhàn)就敗給了姬衍。
“殿下�!�
高陽撲騰跪在地上:“求殿下開恩,不要趕我走,皇后威脅我,如果我不能與你同歡,他就會對我韓家不利�!�
“你當我是白癡么,和你同歡,被人抓住把柄,我會被立刻送到宗人府去,在那兒當個不人不鬼的可憐蟲�!�
“殿下�!�
高陽眼中含淚:“我韓家斗不過皇后,父親出征在外,皇后和丞相只需設(shè)計陷害,家父必定慘遭構(gòu)陷�!�
“求殿下開恩,即使不與奴婢成歡,也請不要趕我走�!�
怎么還哭起來了。
唉,都是苦命人啊。
全都是皇后那個賤人在背后搗鬼。
“你起來吧�!�
“不,殿下若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
“你姐姐要嫁給我,這事你知道么?”
“我聽說了�!�
“你知道你姐姐要嫁給我,你還來勾引我,不怕亂倫?”
高陽猛吸一口氣:“若蒙殿下不棄,我愿與姐姐同侍殿下。”
大將軍的兩個女兒,若都是自己的老婆,那韓無生就肯定會站在他這邊了。
皇后還有什么咒可念呢。
姬衍緩緩走近高陽,提起她的下巴:“你是三皇子的未婚妻,當真愿意做我的女人?”
高陽的說辭來的太驚人,這讓姬衍很難相信。
第三十五章我要你
悅陽不解:“為何?兵貴神速,現(xiàn)在是最佳時機!”
她可是常年帶兵打仗的人,而且曾經(jīng)和女國交過手,有極大的自信。
可她不了解姬衍所想。
王虎是丞相的干兒子,這事滿朝文武都知道。
丞相力勸皇帝,讓姬衍出來帶兵,其實是想借王虎的手暗中除掉他。
但十萬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王虎不可能公然殺他。
一定會在姬衍出戰(zhàn)時,從后方偷襲。
畢竟戰(zhàn)場上的箭雨密密麻麻,誰知道那箭是誰射的。
“姬衍,你要是不敢,我?guī)f人去偷襲女國大軍側(cè)翼,乘她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位置,現(xiàn)在是最佳時機�!�
“住口!我是三軍統(tǒng)帥,你是我的老婆,并無實職,還輪不到你說話�!�
“你!——”
悅陽本來就因為姬衍和高陽私通一事而生氣,現(xiàn)在放著戰(zhàn)機不要,反而選擇原地駐扎,這不是無能之輩么。
她脾氣也不�。骸凹а�,你不懂打仗,這事還是交給我來辦�!�
“王虎,把郡主給我?guī)ё��!?br />
“遵命�!�
“姬衍!你混蛋!你要錯失良機!禍國殃民!你算什么皇子!”
不需要別人叉出去,悅陽自己離開了。
她負氣的推開兩個護衛(wèi):“閃開!別擋道!”
大軍現(xiàn)在還在一座城池外駐扎,有山林作為掩護,一旦離開山林,就是交戰(zhàn)了。
從女國逼近玉門關(guān)的時候起,姬衍就在酒樓內(nèi)想過策略。
可是,皇帝想不到。
各國的縱橫策略,就是伐交,最下策才是攻城。
他有把握戰(zhàn)勝十萬女國人,但之后呢,會不會還有人從其他地方偷襲。
朝廷的戰(zhàn)報,姬衍看過,三十萬大齊將士是在夜晚被偷襲的。
按照常理而論,十萬人偷襲三十萬,并不那么容易。
可是齊國卻打敗,斬殺女國將士不足三千。
這戰(zhàn)爭損耗也太離譜了。
望著地圖,姬衍看到了一條小路,是玉門關(guān)右側(cè)的山道。
心中有想法,姬衍卻不可能對王虎說。
“王虎�!�
“末將在�!�
“大軍原地駐扎吧,打仗的事,急不得�!�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營寨扎好后,姬衍進入了自己大帳中,悅陽還在生氣呢。
他走到睡榻旁坐下:“悅陽,我知道你喜歡打仗,但殺人不是戰(zhàn)爭的目的,只是一種手段�!�
“你以為我嗜殺?我是為了大齊疆土和黎明百姓!”
“是么,但你對這里的地形分析過么?”
“你什么意思?”
“玉門關(guān)一側(cè)有一條小路,女國絕不止十萬人,能在半夜間,消耗區(qū)區(qū)數(shù)千人就滅我大齊三十萬兵馬,你不覺得奇怪?”
這事,悅陽也有想過,可沒那么通透。
她認為,一將無能、禍害三軍,之前的統(tǒng)兵將軍就是個棒槌,根本不懂打仗。
現(xiàn)在姬衍又說的言之鑿鑿,可真好笑。
“姬衍,你又不懂打仗,在這兒跟我講什么道理,你就知道養(yǎng)尊處優(yōu),成天圍著女人轉(zhuǎn)�!�
“承蒙抬舉,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我們現(xiàn)在出兵,手中的十萬兵馬就會成為你我的墳?zāi)��!?br />
話里有話啊。
“姬衍,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我是夫妻,雖無夫妻之實,但在皇后和丞相的眼里,都是一個意思。王虎是丞相的干兒子,丞相派他出來,你還不明白其中用意么?”
這話音要是聽不出來,就是傻貨了。
皇子間的矛盾,悅陽不是不知道,姬衍這么說,意思就是王虎會害他們。
“王虎……你是皇子啊,他敢把你怎么樣?”
“傻妞,兩軍對壘的時候,如果他偷襲我,我一死,他手下的人就會說,我是為國捐軀的,死的光榮。”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么,只要姬衍死了,給個死后哀榮,皇后還是很舍得的。
郡主長期不在京師,也不認為丞相敢這么做。
再說了,如果皇子死了,王虎自己也難辭其咎,有保護不利的罪名。
“你對王虎這樣忌憚,那這仗還打不打了?”
“要打,但不是現(xiàn)在。王虎力主原地駐扎,帳篷外又只有幾個護衛(wèi),我猜他是想提前干掉我們�!�
“……”
“如果我是他的,今夜之時就動手。除掉我們之后,他再去找?guī)讉女國兵卒的尸體來遮掩,說是女國夜襲,朝廷里再有人煽風點火,你覺得會怎么樣?”
什么?王虎會夜間謀害皇子和皇子妃?
而且還是在駐扎的營地中,這讓悅陽無法接受。
“這不可能。”
“那你敢跟我打賭么,如果是今夜王虎來偷襲的話,你將輸給我什么?”
“呵,你說輸什么,我就給什么�!�
姬衍微微點頭:“我要你�!�
“你……”
悅陽一時間臉紅了,果然這家伙是個色鬼,一直惦記著她。
其實,姬衍還真不是惦記悅陽的身子。
只不過,他的內(nèi)力現(xiàn)在很膨脹,軍中又無女子,若無法宣泄陽火,姬衍的身體會不堪重負。
“怎么,擔心會輸?你輸不起?”
“哼,有什么輸不起的,我本來就是你的皇子妃,不過,如果你輸了呢?”
“要是我輸了,回京之后,我請求皇帝解除婚姻,你我再無瓜葛。反正我還沒碰過你�!�
“好!一言為定!”
天快黑的時候,姬衍在軍營中散步,不多久就來到王虎這邊。
他要給王虎散播一個假消息。
王虎正在喝酒吃肉,見姬衍來,立刻起身相迎:“呵呵,殿下,您怎么來了,一起喝兩杯?”
“不必,我想了想,打算明日撤兵回京�!�
“回京?!這……殿下,咱們還沒開始打呀,就這樣回去,陛下會不會……”
“我是皇子,父皇是我親爹,能把我怎么樣,頂多說我無能,我本來就不會打仗嘛,你也用不著擔戰(zhàn)敗的罪名�!�
“可……”
“行了,你繼續(xù)喝吧,我先回去休息了,累死我了,行軍真麻煩�!�
姬衍回到自己大帳內(nèi),笑著躺在地榻上。
“悅陽,記住咱倆打的賭�!�
“我忘不掉,可是,這里就一張睡榻,你讓我睡哪里啊?”
“睡在我這邊�!�
“你!請你放尊重點!”
第四十五章制衡之術(shù)
丞相與皇后,乃至忠臣都驚呆當場。
但皇帝已經(jīng)下旨,是無法更改的。
兩個皇子震驚的望著姬衍,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平靜下來后,六皇子率先發(fā)言:“父皇圣明!”
他倒是轉(zhuǎn)的快。
姬衍卻弄不懂,難道皇后正想讓姬衍的勢力發(fā)展起來么。
皇帝怎么會選中他呢。
就為了籠絡(luò)蠻國?
皇帝眼神有點疲倦:“這事就這么定了,不議了。姬衍已經(jīng)封王,無以復(fù)加,所以朕恩準他管理吏部�!�
這個命令,讓丞相等人再次震驚。
從來皇子是不允許介入朝政的,只能發(fā)表意見。
哪怕是王爺,曾經(jīng)的二皇子,也同樣不許。
能管理朝中事務(wù),就相當于監(jiān)國了。
監(jiān)國——就是新太子的人選!
吏部尚書呆呆看著丞相,小聲說:“相爺,這可怎么好��?”
皇子一旦管理吏部,肯定是凌駕于尚書大人之上的。
那尚書自己就成了虛職,下的命令必須經(jīng)過姬衍首肯。
吏部可是有權(quán)任命大齊四品以下所有官員的美差。
這些年來,丞相把持著吏部,將自己人安插到大齊各個角落。
現(xiàn)在皇帝突然這樣決定,不等于削弱了他一半的權(quán)利么。
那些阿諛諂媚之人,還不全都過來投靠姬衍?
“陛下,老臣有話說�!�
“丞相請講。”
“謝陛下。歷來,皇子是不得過問六部事宜的,除非是監(jiān)國太子。七殿下雖是王爺,卻無監(jiān)國之名,名不正、則言不順�!�
皇帝難道就愿意了么,那是太上皇的意思啊。
“唉……行了,朕意已決,相國就不必多言了。待會兒散朝后,姬衍留下來,朕有話要同你說�!�
吏部可是六部之首,朝中人人都向往的肥差。
這是能拉攏人心的重要職位!
姬衍萬般不解,皇帝不是討厭自己么,干嘛還要給他實權(quán)呢。
就算姬衍有軍功在身,也應(yīng)該分管兵部才對。
或者說,是為了迎合蠻王?給蠻國一個大大的面子?
散朝后,他去了御書房內(nèi)。
皇帝面前的奏章堆積一大片,卻一份也不過目。
“姬衍,朕有件事,想聽聽你的看法。”
“父皇請說。”
姬衍冷冷的,沒有絲毫恭敬。
“相國的權(quán)利極重,你有辦法化解么?”
唉?
這皇帝老子有點怪啊。
他不是最倚重丞相的么,甚至很多政務(wù),自己不處理,交給丞相去負責。
朝中早有議論,說丞相嫣然成了皇帝的影子。
“姬衍,你說說看?”
真能分了丞相的權(quán)利,姬衍可是巴不得呢。
但要讓丞相轉(zhuǎn)移鋒芒,不再將矛頭指向自己,就得從老六身上著手。
看老三和老六去斗,才是姬衍最想要的。
他熟讀各朝代的歷史,對這種事情,隨便一想就知道。
皇帝還有點瞧不上他:“你想不到可以不說�!�
“父皇,要分了丞相的權(quán)利,只需要立兩個丞相就行�!�
“你說什么?兩個丞相?”
“對,太祖爺開國以來,沒有明文規(guī)定說丞相必須是一個。父皇可下詔,封他為左丞相,再立一右丞相即可。”
皇帝微微點頭,這是左右制衡之術(shù)啊。
姬衍言談間,盡是帝王之才。
“你以為丞相會答應(yīng)么?”
“他不敢不答應(yīng),而且朝中人人都稱呼他為丞相,只不過丞相是口頭稱呼罷了,他的實職是太尉。父皇若明文將他封為左丞相,他必定欣然接受�!�
一點也不假。
皇帝姬昌興當朝以來,就沒有丞相這一職位。
人人都稱呼他老丈人是丞相,不過是恭維之詞,叫久了,也就習慣了。
以至于三公中的另外兩位,現(xiàn)在沒有實權(quán),處處都避開丞相,不敢得罪分毫。
又是太尉,又是國丈,分管六部九卿,權(quán)勢熏天啊。
“姬衍,你說要立右丞相,你認為誰合適?”
“要立右丞相,就是為了牽制住左丞相,所以二人不可能是同一戰(zhàn)線上的人。兒以為,可加封六皇子的外公為右丞相,同時將戶部交給他掌管�!�
光有宰相之名,沒有實權(quán)也是白搭。
想看老三和老六勢成水火,就得讓他們分開,一個管兵、一個管權(quán)。
而自己自己則是管吏部。
分工越多,對獨攬朝政的勢力劃分也就越多。
相互制衡之下,皇權(quán)才能鞏固。
皇帝雖無能,但也不傻子,姬衍想法的可行性,他聽的出來。
真沒想到啊,姬衍居然還有這等見解。
難怪太上皇那么喜歡他。
“姬衍,這些全是你自己想的?”
不然呢?
再看姬衍眉宇之間,頗具王者之氣。
那氣場,就跟皇帝年幼時看到老爺子的目光差不多。
這瞬間,他都有點怯弱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姬衍剛走,皇后就來到。
“臣妾參見陛下。”
“皇后請起。”
“陛下,為何要讓姬衍去和親?還讓他管理吏部,姬衍德不配位,他是本朝最可笑的皇子啊�!�
“唉……”
奈何太上皇有命,皇帝也無奈何。
不過太上皇說的分掉丞相的權(quán)利,卻是與皇帝不謀而合的。
民間很多人傳聞,說皇后一族權(quán)利太大。
上一次,皇后還闖入宗族大殿,完全不顧祖宗家法。
皇帝怕兒子奪了權(quán)利,同時也擔心皇后奪權(quán)。
“朕打算正式封你父親為丞相,你以為如何?”
皇后驚了,喜笑顏開:“陛下,此話當真?!”
真做了宰相的話,許多事做起來,就如魚得水了。
還能直接幫三皇子培植大批勢力。
“陛下,何時封賞?”
“就今天吧,朕決定讓你父親做左丞相�!�
剛還激動的皇后,瞬間就起雞皮疙瘩。
“陛下說什么?左丞相?難道還有右丞相?”
“你緊張什么,只是個名頭而已。要直接讓你父親當丞相,那朕不就被架空了么?”
言外之意,不就是要分丞相的權(quán)利么。
皇后心驚膽戰(zhàn),難道皇帝要對她的家族采取措施了?
從御書房出來后,皇后不顧體面,匆匆出宮去了娘家,將事情告訴父親。
“什么?!皇上要封右丞相?是誰?!誰敢跟我分權(quán)!”
第四十六章左右丞相
皇后說,皇帝在跟她說這些話之前,只見過姬衍一人。
因此可以斷定,這個提議,必出自姬衍之口。
也不知道姬衍使了什么計謀,居然讓皇帝下這樣的決定。
非但要立右丞相,還要讓那人分管戶部。
要知道,丞相本人管理六部已經(jīng)快十年了,戶部的銀子,他傾吞不少。
若換人來管,查問起來,他貪污的銀兩,殺頭十次都不為過。
“姬衍……他能舉薦什么人當右丞相呢?”
“爹,姬衍背后,無非就是韓家的勢力啊�!�
對頭,姬衍的王妃是悅陽郡主,背后是大將軍韓無生。
而韓無生有個兒子在京師之內(nèi),就在兵部任職。
所以,二人猜測,一定是這個韓渠!
韓渠是兵部郎中,從五品官職,沒有實際兵權(quán)。
但他們實在想不到姬衍身邊還有什么人可以依仗了。
“爹,姬衍現(xiàn)在是王爺,又要管吏部,如果戶部再被他的人給拿走,屆時對咱家發(fā)難,咱們可接不住啊。”
丞相觸摸著胡須,緩緩點頭:“那就先讓韓渠去死�!�
“對!韓家在京師只有這一男丁,除掉他,姬衍就不可能再找別人來做右丞相了。”
“韓渠一死,即使您只是左丞相,只要沒有右丞相,咱家依然只手遮天�!�
就在這天夜晚,韓渠暴斃在兵部衙門。
只知道他脖子被人一刀砍斷,卻無人知曉是什么人干的。
消息一大早就傳遍京師。
姬衍在家中已經(jīng)得知了情況。
悅陽滿眼含淚的坐在床邊,替自己哥哥哭泣。
姬衍沒去安慰,他在想韓渠是怎么死的。
這種時候突然死亡,八成是皇后和丞相所為。
他們肯定認為韓渠就是右丞相的人選。
只怪姬衍自己沒有提前預(yù)料這事。
皇后的膽子太大了。
早朝上,皇帝下令讓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調(diào)查韓渠被殺一案。
京師之內(nèi),天子腳下,韓渠在兵部被殺,駭人聽聞啊。
調(diào)查真相,找到兇手,也是為了安撫前線的大將軍韓無生。
“丞相,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負責,令刑部和兵部在十日內(nèi)找出兇手�!�
丞相陰險一笑:“臣遵旨。”
難不成,自己還能抓自己么,只要隨便找個替死鬼,把事情糊弄過去也就是了。
丞相微微轉(zhuǎn)頭,沖姬衍咧嘴一笑,那叫一個得意。
玉階之上,皇帝再次發(fā)話:“朕昨日傳旨,念及丞相孫不遺的功勞,特此加封為左丞相�!�
孫不遺拱手哈腰:“多謝陛下,臣定當為大齊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嗯,相國果然是國之柱石啊。但朕現(xiàn)在還要封一右丞相,署理戶部事宜。”
“��?……”
丞相懵逼了,韓渠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姬衍身邊哪里還有人能站出來的?
莫非是姬衍暗中培植的勢力?
他呆呆看著皇后,皇后也是十分不解,都迷糊了。
“戶部侍郎曹銘可在?”
曹銘,就是六皇子的外公,一直戶部任職,長達十多年之久。
但他為人沉穩(wěn),不顯山漏水。
區(qū)區(qū)侍郎而已,皇后一直都沒留意他。
在眾臣的不解下,曹銘出列,跪在地上:“皇上。”
“曹銘,你也是朕的國丈,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韜光養(yǎng)晦,朕欲加封你為右丞相,署理戶部事宜,你意下如何?”
孫不遺緊張的看著曹銘。
這家伙是老六的人,和老七毫無瓜葛啊。
難道老七姬衍對皇帝說的,不是韓家的人,而是要壯大老六的勢力?
他很聰明,稍微一過腦子,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姬衍是想坐山觀虎斗,自己退在一旁,讓老三和老六的勢力纏斗。
這個姬衍,也太心急叵測!
曹銘低頭拜謝:“臣愿為陛下分憂,為我大齊效勞。”
恐怕,此時最開心的,莫過于六皇子了。
天上掉餡餅了,還是羊肉餡的。
外公當了右丞相,可以培植勢力,那他以后的話語,也起到舉足輕重的地步了。
不至于滿朝文武都看丞相一人臉色。
皇后想反駁,可看到父親搖頭的目光,只能忍耐下來。
皇帝都下了旨,你一個女人還能當?shù)罘瘩g么。
散朝后,丞相和皇后都沒走,人全傻住了。
老六激動的追上姬衍。
“七弟!且慢走!”
他過來抓住姬衍的胳膊,笑的合不攏嘴:“昨日是你向父皇提出這要求的?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知恩圖報之人,哥心里高興著呢�!�
看來,老六也不是很聰明嘛。
這招‘驅(qū)虎吞狼’之際,姬興居然沒看出來。
“七弟,看來你沒記哥哥的仇,走!哥請你喝酒!”
“不了,我還有事�!�
“哎呀!什么事那么重要,不就是去吏部上任么,那些堂官們還要處理交接事宜,沒個兩三天,那些事搞不定。走!喝酒去!”
跟誰喝酒,姬衍都不會選擇跟老六喝酒。
就是和老三喝,他都勉強接受。
因為老六太陰險了,絕沒憋什么好屁。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太累。
姬衍直接去吏部。
吏部眾人見他來,一起下跪。
“下官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吏部尚書也在,不過就在姬衍進門之前,這些人忙的不亦樂乎,大汗淋頭。
姬衍走到桌案旁,看見地上還有個火盆。
貌似這些人打算燒毀什么東西。
“尚書大人,這是要干什么?”
“回……回王爺?shù)脑�,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已經(jīng)十多年了,上面的官員早就離任了。得知您要來上任,所以將這些官員卷宗大大清理一番。”
“不用燒,全都拿來給我看�!�
“這……”
“怎么,本王說的話,你沒有聽到?”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明白,上面的官員背景,不少都是花錢買的官,朝廷用人都是開科取士的。
這不是欺君大罪么。
“尚書大人,你來教教本王,這上面的人,為什么是一些商賈?”
“回……回王爺,下官……下官……”
看他這慫樣,姬衍真是好笑。
看來這些年,丞相靠買官就積累了不少財富。
錢是個好東西啊,怎么能讓丞相一個人都賺了呢。
多少也得分一些給別人。
“不用害怕,不用燒毀,你們這些人都辭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