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
溫言照顧著紀言言洗漱完,坐到餐桌前。
紀塵吃著早餐,一言不發(fā)。
今天是溫言和紀塵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
“老公,我訂好了餐廳,定位發(fā)到你手機上了,今天是…….”
手機震動聲打斷溫言的話。
“溫秘書,你快來,孫董事正在總裁辦公室鬧事�!彪娫捈贝賿鞌唷�
溫言面露難色看著紀塵。
“老公,我公司有急事,今天你能不能送言言上學(xué)?”
紀言言的學(xué)校和紀塵的公司順路,是可以送紀言言的。
紀塵視線盯著牛奶,咬口三明治,細嚼慢咽,沉默不語。
紀言言剛出生時,離不開溫言,紀塵提過讓溫言辭職,在家?guī)Ш⒆樱瑴匮詻]有同意。
現(xiàn)在孩子大了,紀塵的事業(yè)節(jié)節(jié)高升,舊事重提,溫言依然不愿意,紀塵生氣,再也不管家里瑣事。
“爸爸,你能送我上學(xué)嗎?”紀言言心里盤算著可以問紀塵要多點零花錢,溫言總是給的太少。
“言言,爸爸忙,媽媽送你,快吃。”溫言知道紀塵一旦沉默,就表示沒商量。
一直都是溫言送孩子上學(xué),紀塵從不過問,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成為溫言的事情。
五年來,紀塵出差多,加班多,回家倒頭就睡,與溫言之間越來越沉默。
溫言也曾想著和紀塵談?wù)勑�,但是卻換來婆婆的數(shù)落:“丈夫優(yōu)秀,妻子就要更賢惠,別整天給紀塵找麻煩。”
溫言對于長輩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也就沒再多想,只一味包容紀塵的沉默,做個賢惠的妻子。
吃完飯,溫言開車送紀言言到學(xué)校,又掉頭開回公司。一來一回加上堵車,耽誤不少功夫。
路上,公司又打電話催,溫言沒有接。
京源集團,秘書部組長汪墨站在大門口左右踱步,看見溫言的身影,急忙跑下臺階。
“溫言,為什么不接電話?讓你早點來,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
看著汪墨擰眉瞪眼,溫言邊走邊回答:“我是季總的特助,不是汪組長的撒氣包。”
一句話懟的汪墨身型一頓,溫言身份特殊,不歸汪墨管。
孫董事來京源鬧事,本應(yīng)該汪墨處理,只要告知溫言結(jié)果就好。
辦公室門口,一群人圍著。
溫言走進去差點被飛來的文件砸到。
“怎么,一群廢物處理不了,開始搬救兵了。溫言,立刻把季宴禮給我叫來�!睂O董事指著溫言的鼻子嗷嗷叫。
屋子里幾個秘書大眼瞪小眼,看著溫言,不知所措。
“京源人才濟濟,哪里有廢物一說。孫董事的心情溫言理解,但是他們都是季總的手下,您要責(zé)罵,恐怕不合規(guī)矩吧。”溫言面帶微笑,口氣溫和,話里卻帶刺。
整場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哄都哄不好,溫言怎么敢火上澆油。
溫言擺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關(guān)上門。
一盞茶功夫,孫董事笑盈盈走出辦公室,過會,外賣送來蛋撻,是孫董事請客。
一時間,整個秘書部炸開鍋。
一通電話,溫言離開京源,去找季宴禮。
傍晚,溫言坐在車里,手機傳來簡訊,餐廳通知說她預(yù)定的餐桌已經(jīng)使用。
溫言心里驚喜,猜測紀塵是提前下班去餐廳等她。
雖有驚喜,但是卻帶著麻煩。
溫言約了孫懂事一會吃晚餐,就在那家餐廳,用的季宴禮的會員。
餐廳是高級會員制,一般人進不來,就連孫懂事這個地產(chǎn)大亨都沒資格。
溫言結(jié)婚紀念要在這里吃飯,還是她動用很多人脈才進來的。
綠燈亮起,溫言準(zhǔn)備先去餐廳和紀塵解釋,別讓他誤會。
進到餐廳,服務(wù)生領(lǐng)路。
突然,溫言伸手抓住服務(wù)生的胳膊,服務(wù)生猛地回頭,看見溫言震驚的神情。
紀塵坐在預(yù)定的餐桌前,身旁坐著紀言言,對面坐著一個女的,性感漂亮。
紀塵手里剝著龍蝦,眼里的笑意透過金絲眼鏡傳達給對面的女人,微笑時整齊潔白的牙齒是溫言最喜歡的樣子,她曾懷念的笑容此刻重現(xiàn),卻是對著另一個女人。
女人笑容明媚,看著紀塵遞過來的蝦仁,開心張嘴。
溫言心如刀絞,紀塵從沒給她剝過蝦仁,他說討厭手上油膩膩的感覺。
一旁的紀言言看著紀塵沒給她吃,嘟囔著小嘴:“爸爸偏心,只給飄飄阿姨吃,言言也要吃。”
女人伸手捏捏紀言言的臉蛋,臉上全是寵溺,又從包里掏出一個手鏈遞給紀言言,溫言認出是上星期去商場買衣服時,紀言言看中的手鏈,要兩萬塊,紀言言還小,溫言沒同意買。
紀言言高興的跳起來,跑到女人旁邊親了她一口,女人幫她帶上,她伸出手炫耀給紀塵看。
“爸爸,明天我們還和飄飄阿姨吃飯好不好?”
紀塵把蝦仁塞進紀言言嘴里,微笑著點頭答應(yīng)。
紀言言摟著紀塵的脖子親親,三個人其樂融融,顯得溫言多余。
“溫小姐,你這邊坐�!狈⻊�(wù)生見過類似的場景,看見溫言臉色蒼白,趕緊領(lǐng)著她到隔壁預(yù)定得另一桌,怕她在餐廳里鬧事。
溫言腦任由服務(wù)生推著走,腦子里全是不好的想法,出軌,離婚,支離破散……
想到這些,溫言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額頭開始冒汗,雙手顫抖。
服務(wù)生見情況不對,趕緊讓她坐下喝口水。
溫言雙手舉杯一口氣喝完,喘著粗氣。
她拿出手機開始給紀塵打電話,她想起早上沒說完的半句話,認定紀塵肯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才會帶著別人來吃飯。
因為這個女人溫言認識,就是紀塵公司老板的女兒,柳飄飄。
溫言也認識柳飄飄五年,從未發(fā)現(xiàn)紀塵跟柳飄飄有什么。
電話正在撥通中,溫言心臟狂跳,在接通的一瞬間,溫言掛掉電話,抱著手機喘氣。
紀塵拿著手機四下張望,沒有看到溫言的身影。
“是溫言姐的電話?”柳飄飄看紀塵神色不對,估計是因為溫言。
紀塵搖搖頭沒說話。
“回個電話吧,溫言姐不會無理取鬧給你打電話的。”
提到溫言,紀塵臉色暗淡下來,想道家里的雞毛蒜皮和沉悶的氛圍他就心煩。
“不用管她�!�
事實上,紀塵確實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以為溫言預(yù)定餐廳,是為了和他單獨相處。
所以他提早帶柳飄飄來吃飯,回去就和溫言解釋說請客戶吃飯,為了項目資金。
只要說是工作上的事,溫言從來都相信紀塵,也不會多過問,因為紀塵呆的科研組里沒有女同事。
待到平靜下來,溫言又準(zhǔn)備撥通電話,她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哈哈哈哈…溫秘書這么心急�!本┰醇瘓F董事孫常勝來到餐廳,看到溫言正在打電話,以為是給他打的,笑著調(diào)侃溫言。
溫言猛地轉(zhuǎn)頭看見孫常勝,趕緊掛斷電話起身。
“孫懂事肯賞臉,溫言當(dāng)然是急不可待�!睖匮詨鹤�(nèi)心的恐慌,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專業(yè)。
兩人寒暄后,開始點菜。
溫言心不在焉,紀塵的事想的她心亂如麻,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