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言是碗白米飯
醫(yī)生查不出柳飄飄的腳有什么問題,但是她一直喊疼,只能讓她回家靜養(yǎng)。
“你去哪里?”柳飄飄坐在輪椅上,看著紀塵走出急診室,慌忙喊他。
“你在這里等會,我去洗手間�!闭f完,紀塵抬腿就走。
他詢問護士溫言的去向,從急診拉走后,紀塵就沒看到她。
護士帶她去到vip病房,手指前面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守著門�!熬驮谀抢锩�。”
“護士,你確定溫言在里面?”
“你老婆在哪你不知道啊,就在那里面�!弊o士瞅眼紀塵,推著治療車離開。
“還有人守著門,溫言怎么會在這里面?”紀塵滿腦子問號,緩慢走過去,被西裝男伸手攔住。
“不許進�!�
“我來找溫言,她是我老婆�!�
“季總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
“我是她老公紀塵,我見我老婆還要得到誰的允許嗎?讓開�!�
咔嚓,房門打開,黑衣男讓出道路。
房間里走出一個男的,寬肩窄腰大長腿,身著高定西裝,腳踩定制皮鞋,像陣冷風(fēng)一樣從紀塵面前走過。
紀塵仰頭,被男人的氣場鎮(zhèn)住,愣在那里。
咔嚓,門關(guān)上,驚醒紀塵。
”他就是季總?是季宴禮嗎?”紀塵詢問看門西裝男。
西裝男看眼紀塵,沒有搭理他。
紀塵記得溫言說過她的頂頭上司叫季宴禮,卻從沒見過。
他不明白這么個冷若冰霜的人,溫言是怎么堅持五年不辭職。
柳飄飄等不到紀塵,搖著輪椅出來找,季宴禮帶著人從柳飄飄面前走過,立刻吸引住她的目光。
“啊……”柳飄飄故做驚慌,從輪椅上摔下來,聲音嬌柔動聽。趕緊回頭喊“先生,麻煩你……”柳飄飄看著季宴禮并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尷尬的她連句話也沒說完整。
她在腦子里不斷搜索,也找不到季宴禮的信息,只記得好像在柳志勝的報紙上見過一眼。
汪墨買東西回來,正巧看見柳飄飄自己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輪椅前面坐下來的動作。
“柳總,您的腳沒事吧�!�
柳飄飄嚇一跳,轉(zhuǎn)頭看見汪墨站在她身后。
“嗯?醫(yī)生說是肌肉拉傷,需要靜養(yǎng)�!�
汪墨點點頭,領(lǐng)著東西走開。
看到紀塵站在房門口,汪墨冷下臉。
“你來干什么?柳總在大廳里摔倒了,你不去看看?”
“我、我來看看溫言�!奔o塵并沒有搭柳飄飄的茬,他關(guān)心的是溫言,他想知道自己老婆的病情。
“季總吩咐,閑雜人等不能探視溫言�!�
“她是我老婆,我怎么會事閑雜人等�!奔o塵有點情緒,溫言是她的女人,他想見就見。
“溫言是你老婆?你不提醒我,我還以為你和柳飄飄是情侶呢,你那出英雄救美不是為了奪得柳飄飄的芳心嗎?”汪墨故裝驚訝,句句陰陽紀塵。
紀塵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干瞪眼。
汪墨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進病房。
看著門口的西裝男,紀塵轉(zhuǎn)身離開去找柳飄飄。
傍晚,溫言終于睜開眼。
“紀塵呢?他有沒有受傷?還有柳飄飄,她……”溫言聲音沙啞無力,身體動彈不得,眼神四處尋找紀塵的身影。
溫言兩眼一睜就是問,似乎是忘了剛才看到的一幕。
汪墨看著溫言鼻子上架著氧氣管子,額頭上貼著紗布,心里莫名其妙有股火。
“溫言,你是真傻還是裝糊涂?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你老公和柳飄飄之間的關(guān)系�!�
汪墨一句話把溫言的心刺的血淋淋,看著模糊的天花板,她冷靜開口。
“我知道�!�
沉默良久,溫言來句驚天猛料。
“你知道?你知道還任由他們在一起。”汪墨簡直不敢相信,聰明能干的溫言在感情上竟然比豬都蠢。
“汪墨,我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紀塵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沒有他,家就不完整。”
溫言和汪墨認識五年,自從競選季宴禮特助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經(jīng)常斗來斗去,但是溫言手段干凈,汪墨也不排斥她。兩人就像是對方的樹洞,經(jīng)常在一起吐槽工作上遇到的奇葩事情。
“他就不是個承重墻,你非讓他挑大梁,你這個家能不塌房嗎?”
“那你告訴我,誰是我的承重墻?”
明擺著是個無解的問題,溫言就是要堵住汪墨的嘴,不然肯定會勸她離婚。
離婚是溫言童年的陰影,那種壓抑,冰冷,爭吵,流淚的場面,溫言絕不會在自己身上重演,她也承受不了。
可是,人類的悲歡沒有相同,沒人能理解溫言的執(zhí)著。
“你問我,我問誰,我自己還單著呢�!蓖裟珱]好氣的回答,雖然他沒經(jīng)驗,但是他有腦子,不像溫言。
……
“他有沒有來看我。”
季總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你,紀塵他進不來。
“季總來過?”
季宴禮回國之后,吩咐溫言不要打擾他,溫言也就不知道他的行蹤。
汪墨點頭�!翱戳四阋谎劬妥吡��!�
“那柳飄飄呢?”
“溫言,你不提她會死嗎?”
“別想了,多休息,季總已經(jīng)把你手上的工作交給我了。”
溫言猛的睜開眼,拼命轉(zhuǎn)頭看著汪墨。
“汪墨,你個老賊,趁我受傷搶我工作,你太卑鄙了。”
季宴禮從不會這么做,工作安排給誰就是誰完成,完成不了就滾蛋。
為此,溫言可沒少無償加班,但是年終獎卻異常豐厚,所以她也咬牙忍住。
汪墨賞給溫言一記白眼,“你受的是工傷,哪個傻子敢辭你�!�
溫言長舒一口氣,暈暈乎乎睡過去。
晚上,紀塵摟著紀言言睡覺,心里惦記著溫言。
溫言天天圍在身邊,紀塵覺得她像碗白米飯一樣普通。
猛然間沒了這碗白米飯,他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慌。
“言言,明天爸爸帶你去看媽媽好不好。
“好,我要去見媽媽�!奔o言言沒睡在溫言的懷抱里,心里更是想念,一口答應(yīng)紀塵的要求。
柳飄飄回到家,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她母親柳太太。
“紀塵竟然會去護住你�!�
“媽,你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如溫言了。”柳飄飄嘟嘴生氣。
“我的意思是你在紀塵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柳飄飄聽的得意洋洋,不由自主地跳起來。
“飄飄,媽媽最后問你一次,你是真心愛紀塵嗎?還是為了這口氣�!�
“媽媽,三年了,我要是不愛紀塵,又怎么會花三年時間在他身上。”
柳飄飄永遠忘不了那次舞會上,所有人為她而癡迷,只有紀塵看出她的不安,拉起她的手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