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下車前,傅煜年才掛斷電話。
十分紳士地替玫瑰整了整裙擺,體貼道:
你的【思?xì)w】和你身上禮裙的顏色不太搭,要不先摘下來給我吧,我替你收著。
玫瑰一怔。
不用了,我告訴過你的,【思?xì)w】離開我會很......
會很危險你說過多少次了有意思嗎
傅煜年眉心擰起,滿臉不耐。
與剛剛的溫柔體貼簡直判若兩人。
一件首飾而已,能有什么危險玫瑰,你這樣很可笑你知道嗎
玫瑰靜靜的看著傅煜年,認(rèn)真道:
我不覺得可笑,而且說過很多次,【思?xì)w】不是首飾,它是我在這里唯一的伙伴和親人。
玫瑰說的是事實,卻惹惱了強撐耐心的傅煜年。
呵!唯一照你這么說的話,我這個丈夫算什么
在你心里,我傅煜年是不是還不如這只破手鐲重要
玫瑰沒再說話,沉默地凝視了傅煜年很久。
久到傅煜年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
他松了松領(lǐng)帶,勉強壓下心頭的無名火。
玫瑰,這些年我從來沒要求過你什么,今天這么重要的宴會,你就不能為了我妥協(xié)一次嗎
可以。
玫瑰很干脆的摘下腕上的藍(lán)光閃爍的【思?xì)w】遞給傅煜年。
但你不能離開我太遠(yuǎn),【思?xì)w】如果沒有我的能力屏蔽真的很危險!
知道了!
傅煜年一邊敷衍一邊接過手環(huán)。
【思?xì)w】的份量沉得出乎他的意料。
這么重!
玫瑰點頭,不厭其煩地再次強調(diào):
所以,所以除了我,別人是不能配戴【思?xì)w】的,等宴會結(jié)束,你一定記得要第一時間還給我。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玫瑰依舊還是不想傷害傅煜年。
更不想傷害無辜的人類。
可傅煜年只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就隨意將手環(huán)放進(jìn)西服內(nèi)袋,攬著玫瑰的腰進(jìn)了宴會廳。
他們剛一入場,便引得眾人矚目。
一個是出身豪門,風(fēng)流倜儻的商界大佬。
一個是容色絕頂,卻毫無身家背景的無名攝影師。
當(dāng)年公布婚訊時,就在豪門圈引起不小的震動。
在他們舉辦婚禮之前,除了顧遲,沒人知道傅煜年為什么會娶玫瑰。
還說玫瑰是攀上豪門的灰姑娘。
只要十二點鐘聲一響,就會被打回原形。
直到婚禮視頻流出,大家看到玫瑰那張清冷出塵的臉。
所有的不理解都變成了我可以。
玫瑰的美,值得任何人為她折腰。
傅煜年只是運氣好,才能親手摘下這朵玫瑰。
可美人亦有不足。
結(jié)婚三年,玫瑰一直沒有懷孕。
因此,也一直沒能得到傅煜年父母的認(rèn)可。
甚至公開放話,誰能先生下傅家的孫子,誰就是傅家的媳。
這就讓那些覬覦傅太太身份的人,又蠢蠢欲動起來。
比如,此時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攔住他們的白梨。
煜年哥,你怎么才來呀林董已經(jīng)問過好幾次了。
穿著一身白色禮裙的白梨語氣似嬌似嗔。
本應(yīng)公事公辦的匯報,聽起來就像是情人間的狎昵。
白梨是豪門白家的千金,兩年前自降身份做了傅煜年的行政秘書。
玫瑰知道她的時候,白梨的業(yè)務(wù)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傅煜年的床上。
傅煜年迅速瞥了眼玫瑰,沉下臉色。
我剛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你,不用來了嗎
那怎么可以照顧好煜年哥就是我的工作,是不是呀傅、太、太
玫瑰見過白梨,在傅煜年的公司。
那時玫瑰并不知道白梨已經(jīng)和傅煜年滾上了床。
只是被白梨堵在洗手間,說想借她的手鐲看看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這是就【思?xì)w】跟她科譜過小三挑釁原配。
玫瑰從頭到腳,掃一遍眼前的女人。
漂亮,嬌氣,滿臉笑意依舊掩不住眼里的挑釁。
原來,傅煜年喜歡的是這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