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兔皮褥子
藤二狗驚喜萬分指向屋內(nèi)破床,其他光棍也附聲應(yīng)和。
“被子不在床上在哪?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我重哼一聲。
“一男一女睡一張床上會沒事?當(dāng)我三歲小孩�。 �
“把藤七押到村委會批斗!”
藤二狗叫著對一名老光棍使了下眼神,那老光棍心領(lǐng)神會哧溜跑去告狀了。
“藤二狗,請注意你的言詞,你污蔑我的清白,組織會追究你的!”
蔣薇的話把藤二狗唬住了,他雖然沒有文化,但知道這時代污蔑知青組織上是要問話的。
他這種世代清白貧農(nóng),如果有污點,就會有損他在村中的身份地位。
但藤二狗也不會輕易離開,如果就這么灰溜溜走了,他的臉面何在?
兩下僵持之際,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聚到山上喝西北風(fēng)啊?這風(fēng)平日里喝得還不夠多嗎?”
村長藤三炮罵罵咧咧走來。
“村長,我就說不能讓蔣薇同志睡在藤七家,要不是我們來監(jiān)督,藤七就要把人強(qiáng)奸了!”
“強(qiáng)奸?!”
藤三炮一聽臉色一沉,強(qiáng)奸女知青可是大罪啊。
“村長,他胡說!我與藤七同志沒有做任何越軌之事,不信你看�!�
蔣薇指了指床上疊加的被子。
“這是?”
“藤七同志怕我冷,寧可把被子都給我蓋,試問哪個強(qiáng)奸犯會這么做?”
蔣薇的話讓藤三炮沉吟,他看了看我:“藤七,這是事實嗎?”
一個被長期打壓的人往往沒有什么自信,藤三炮試圖從我的眼神中看出慌亂,只要我流露出,馬上就會被他斷定。
“是的,我本來要打地鋪,是蔣薇同志本著革命友誼讓我躺床上,夜里透風(fēng),我想我是藤家村一份子,怎么的也不能給村子丟臉,把被子給女同志蓋自己受點凍算什么?”
“正好村長來了,村長我這個月的木炭可以領(lǐng)取了吧?家里有女同志在呢�!�
臨了,我借機(jī)詢問供銷社領(lǐng)取木炭之事。
藤三炮和藤二狗顯然沒有料到我會以理據(jù)爭,這還是那個一直被打壓,唯唯諾諾的老實人藤七嗎?
“咳,急啥?不知道現(xiàn)在物資非常匱乏嗎?如果木炭能吃,還有得發(fā)嗎?少不了你那二塊的!”
藤三炮遮遮掩掩。
“藤七!看在女同志的面子上,我這次放過你,我這雙眼就是代表村長代表人民時刻盯著你!”
藤二狗狐假虎威。
等所有人走后,蔣薇苦笑一下。
“藤七同志,你可是差點就成了強(qiáng)奸犯,怕不怕?”
“蔣薇同志,你還能笑得出來呢?”
我一摸額頭,居然滲出了冷汗,剛才要不是我有力反駁,搞不好真的會被抓去批斗!
這一鬧,兩人睡意全無。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射進(jìn)屋內(nèi)的時候,我一骨碌起床,就朝供銷社跑去。
拿木炭這事不能拖,要是藤三炮變卦了怎么辦?
供銷社。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管理員老李正與藤二狗等人聊著天,看到我來了,眾人一哄而散。
“老李,領(lǐng)這個月的木炭。”
我假裝沒看到之前的一幕。
“等著�!�
老李慢悠悠地到倉庫取來一塊木炭。
“簽字登記�!�
老李指了指表格。
“老李,不對吧,怎么就只有一塊木炭?”
“這是新的規(guī)定,物資匱乏啊藤七,你不信可以去問村長,現(xiàn)在來了女知青,要優(yōu)先照顧�!�
老李,身為藤家村少有的外姓人,能當(dāng)上供銷社管理員本身就不簡單。
很顯然,去找藤三炮討說法是不可能了,說不定就是他的授意。
以藤二狗的大嘴巴,一定在對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歪曲事實。
領(lǐng)了木炭,回到山上屋內(nèi),將木炭將到蔣薇手中。
“怎么就只有一塊木炭?”
“供銷社管理員說了,新的規(guī)定,一人一塊。”
蔣薇微愣,“這規(guī)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昨晚之事發(fā)生后就來,我去一下供銷社�!�
馬上,蔣薇便下山出門。
沒過多久,她氣鼓鼓地回來了。
“還真是每月一塊木炭,這么冷的天,讓你怎么熬��?”
蔣薇將自己的那塊木炭丟到地上。
“我能熬,我還得感謝你呢,你來了,咱家還能多一塊木炭�!�
“藤七!我沒和你開玩笑!”
“蔣薇同志,急啥,我已經(jīng)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
蔣薇聽我這么說,臉上愁容消失。
“什么辦法?快說快說�!�
“這山中這么多的野兔,咱們可以取兔毛做兔皮褥子取暖�!�
“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
蔣薇聽我這么說,高興跳起。
說干就干,先解決今天的飯再說。
由于之前的成功經(jīng)驗,我與蔣薇捕兔效率提高了不少。
很快,就抓到數(shù)只野兔。
做一張兔皮褥子是足夠了。
這一回,我生火快速再也不做包公。
蔣薇烤得兔肉串依舊是那么的香脆可口,我吃得滿嘴流油。
照例,洗理完現(xiàn)場,為避人耳目我和蔣薇便回到房中。
“好在我來的時候,帶了針線�!�
蔣薇從包裹里拿出一個針線包。
我將藏在身上的兔毛全部鋪開。
就見蔣薇快速穿針引線,開始編制兔皮褥子。
原來,蔣薇的手不僅能烤得一手好兔肉,更能編制褥子。
原本不規(guī)則的兔毛在蔣薇的巧手下逐漸形成了一個整體。
摸著這光滑的兔毛,我幸福感涌上心頭。
“好了,快試試看暖和不?”
暢想間,蔣薇將兔皮褥子鋪到了床上。
我坐上床,暖意傳來。
“不冷了,這下不怕被凍死了。”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至少要躺一會才會暖�!�
見我這么說,蔣薇會心一笑。
“等明兒,我把房子修繕一下吧�!�
吃了兩天兔肉,我身子恢復(fù)了不少,是時候男人出力了。
“好呀,這荒山遍地都是木頭和石子,咱把墻上的破裂處堵上,免得隔墻有耳�!�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滿腦都是修繕房子的事。
直至又是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將我吵醒。
“藤七!蔣同志!”
該死,又是藤二狗!
真的如蔣薇所說,像只蒼蠅似的陰魂不散啊!
“什么事?”
我不耐煩地問道。
“好事,當(dāng)然是好事,村長擔(dān)心蔣同志跟著你受苦沒飯吃,讓我?guī)沓缘��!?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