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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在車上小心地幫著常宴青上藥,臉上是全然的費解。
「�?偅氵@又是何苦公然和常董對抗,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緯桐馬上就會出現(xiàn)了,這是我給她最好的示愛!我要讓她知道,為了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決絕,看得助理止不住一顫,可他什么也不敢說,只當什么都看不見。
當天,常宴青被常爸氣得關在門外,他也不愿在此時觸他老子的眉頭。
在幾個兄弟的勸慰下,直接去了酒店。
而此時待在別墅的舒緯桐,自然也看到了上了一整天的熱搜。
她剛做好一桌子飯菜,周凜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你好像上熱搜了。」
女人一愣,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燈光下一雙水漾的眸子,懵懵懂懂地格外勾人。
周凜看著那樣的艷色,突地覺得有些口渴。
便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大一口,才對著手機指了指。
舒緯桐這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上下看了看,直至看完所有的內(nèi)容,她臉上還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樣。
未起半分波瀾。
那一刻,從不好奇的周凜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么。
于是,兩人坐下吃飯時,他把筷子拿在手上,眼神卻止不住地落在女人臉上。
沉吟半晌,他壓下心底的別扭,驀然問了一句:
「你看到那些熱搜......」
男人似是想到什么,又補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說......也可以不用回答的�!�
舒緯桐夾菜的手一頓,似是想不到他會這么問,可和周凜相處這幾天,她對他印象很好。
知道他不是個八卦的人,便也停下筷子,認真回答:
「我和常宴青也許曾經(jīng)有過感情,但是也都是過去式了�!�
「以后,他對我來說只有一個身份,只是爸爸的仇人之子......」
或許是壓抑得太久,一旦打開了話閘,后面的話便順其自然地脫口而出:
「我曾經(jīng)想過,等任務結(jié)束后哪怕他要將牢底坐穿,我依然會等他�!�
「可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即便現(xiàn)在對著眾人說那些話,可真真假假,也當不得真了�!�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如涓涓細雨沁入心田,一向不太會安慰人的周大特工,此時難得躊躇起來,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但看著舒緯桐落寞的眉眼,他心底泛起幾分心疼,說話的語氣也不禁柔了起來。
「你這樣的好姑娘,總會遇到更好的......」
話落,他起身盛了一碗湯,放在她手邊,雖然周凜是借花獻佛,但舒緯桐依然能從細枝末節(jié)中感受男人的好意。
便笑著接下碗,一勺一勺喝起來,一時間餐桌上氣氛溫馨無比。
飯后,周隊的電話撥了進來,按下接聽鍵,他爽朗的笑聲便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孩子,明天周凜帶隊陪你去,不管有什么,你都買下來,錢的事不用操心�!�
舒緯桐拿著話筒,心底酸軟一片,鼻尖頓時有了澀意。
幾秒后,她壓下情緒,破涕為笑道:「好的,謝謝周隊......」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打斷,周隊罕見地嗔怪道:「你這孩子,怎么還一口一口叫我周隊,太見外了!」
「我和你爸可是過命的交情,聽話,以后叫周叔!」
舒緯桐頓了頓,才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周叔。」
周隊高興得跟什么似的,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言下之意是,常家國外的勢力借著國內(nèi)婚禮被鏟除了大部分,只剩下一小撮頑固分子在抵抗,再過不久,常家蹦跶不久了。
想著周隊的話,舒緯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案件徹底一結(jié)束,常家不但能認罪伏法,爸爸放在殯儀館的骨灰才能真正入土。
舒緯桐這邊為親人的落葉歸根而欣喜,另一邊的常宴青正在加班加點地布置現(xiàn)場。
一幫子兄弟非常不理解:「青哥,一個死去的老廠長而已,你至于花這么大的精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