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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猶豫地看著她似乎要說什么,半晌卻只憋出一句。
攸寧,記得早點吃飯,早點休息。
我......我先回去了。雖然說著,秦墨卻仍幾步一回頭。
孟攸寧看著他在門口來回徘徊,心軟了軟,狀似好奇地問他:秦少爺,你新年夜沒安排嗎你家人呢
幾個月前她就知道,秦墨的秦是秦氏財團的秦,秦墨也沒有刻意瞞著她。
而小島上這家聞名海外的醫(yī)院,背后便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秦氏財團。
秦家是個傳奇,秦家的唯一繼承人秦墨更是個重量級,放著好好的億萬家業(yè)不繼承,非要跑去輔修鋼琴和醫(yī)療專業(yè),甚至在博士畢業(yè)后跑到小島上開了家醫(yī)院,自己當整容醫(yī)生。這經歷放誰身上都稱得上是離奇了。
秦氏財團雖主體依舊在國內,但秦家父母很早便旅居國外了。
秦墨故作無奈地一攤手:我也是逃避家里來這的,我就是我爸媽的意外,他倆自己就能把年過好。我要是真回去,我爸還得怪我當電燈泡。
孟攸寧笑起來,她指了指空蕩蕩的廚房: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吃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肩:沒辦法,我也剛好沒人陪。
秦墨似乎等這句話很久了,見她主動邀請,下一秒便反客為主走進廚房,拿起粉色的Hello
Kitty圍裙,洗手開鍋,孟攸寧便在一旁打下手洗菜。
他很小便自己在國外求學,磨練了這么多年,手藝堪稱精湛。
餐桌上,孟攸寧連連夸贊,直夸得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氤氳的熱霧中,她輕輕抬眼望向桌對面的人,秦墨正低頭專注地和一盤牛筋廝殺,絲毫沒有公子哥的矜貴樣。
而一旁,歡歡乖巧地蹲坐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墨盤里的肉,饞得口水都快滴在桌子上了。
窗外飄著小雪,屋子里暖融融一片,爐火跳躍著歡快的火苗。
這樣家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窗外驟然間響起了絢爛的煙花聲,孟攸寧驚喜地瞪大眼睛,連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快步奔向寬敞的落地窗前。
漫天的花火如同繁星一樣綻放在夜空中,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溫柔地照亮了。
自那次醒來后,孟攸寧的心底總像被掏空了一塊,時常被一種如夢似幻的虛幻感所籠罩。這里的一切美好得如此不真實,以至于她時常懷疑自己正置身一場不愿醒來的夢境中。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秦墨的聲音,和窗外此起彼伏的煙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讓那股揮之不去的虛幻感瞬間找到了歸宿,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
孟攸寧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些美麗的煙花,心中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秦墨也走上前,看著窗外笑起來:小時候在國內過年,除夕這晚都興奮得睡不著,不是打游戲就是和小伙伴集體窩在沙發(fā)上吃零食看電影。
他話音剛落,孟攸寧已經將平板遞給他。
她挑了挑眉,眼里都是笑意:看什么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