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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顧銘做了個好夢。
夢中知夏原諒了他,再次回到他身邊,不僅替他解決了粉絲的麻煩,還終于理解他與安靜相依為命的友誼。
直到去挑選袖扣時,顧銘依舊帶著笑。
他抬眼離開時,瞧見書柜上精心裝訂的冊子,忽然想起這似乎是自己寫的。
那里頭裝的都是他為沈知夏寫下的戀愛日常,她寶貝得不得了,還偷偷拿去裝訂。
他還記得,沈知夏被自己調(diào)侃時羞紅的臉。
想到這兒,平日從不翻開的顧銘隨手翻動了起來,
[漫長的告白中寫道,說一聲再見,就是死去一點點。]
[所以不說再見,是不是愛就會長存不滅]
這段話沈知夏似乎很喜歡,頁腳都被她摸的發(fā)皺。
顧銘心軟得一塌糊涂,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去柳城接沈知夏。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一聲巨響。
顧銘匆匆下樓,只看見安靜將脖子撓的通紅,滿眼血絲地倒在地上。
[救......救......]
下一秒,安靜便休克昏迷。
顧銘頓時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抱起安靜就往外跑,連外套都沒穿,等終于停下時,那雙金貴的手已經(jīng)凍到發(fā)紫。
一大早,沈知夏就被陸笙和母親送去醫(yī)院。
兩人比她這個病人還緊張,一路上左邊母親護著,右邊陸笙擋著。
今早,沈知夏被母親和陸笙送去柳城醫(yī)院。
孩子再大也怕娘,在母親的震懾下,沈知夏根本不敢提趕稿,乖巧得像根木頭。
好不容易挨到午飯后兩人離開,她迫不及待將筆記本薅上床。
姿勢不對,筆記本卡在包里了,單手根本拉不出來。
沈知夏不敢叫護士幫忙,怕人問她要電腦干嗎,到時候跟母親告狀,蛄蛹著用膝蓋夾住包帶往外扯,可沒想到,筆記本徹底卡死。
她不得不用牙齒咬住電腦包的一角,一點點往外拽,弄得滿頭大汗。
忽然護士推著治療車走了進來,她眼角微動,沒憋住笑了聲。
沈知夏慌張地松開嘴,正要抬頭解釋,牙齒又卡在了拉鏈縫隙,根本抬不起頭。
就在她已經(jīng)尷尬到想鉆進地縫時,陸笙從護士后面拎著水壺走了進來。
[這是......]
看見沈知夏的動作,他頭一次不知道說什么好。
沈知夏絕望地閉上眼,含糊道:[唔四在練瑜嘎,累信么!]
[信。]陸笙淡淡地回應(yīng)。
他走到她身邊托起了她的頭,[張嘴,我看看怎么卡住了。]
沈知夏努力將嘴張開,陸笙拿起棉簽放進她嘴里撥弄,一聲輕響拉鏈便被拔了出來。
她驚喜地看向陸笙,揉了揉發(fā)酸的臉頰:[你真厲害!]
陸笙笑了笑,[嗯,所以以后有事叫我來干。]
他讓出位置,站在床位靜靜看著護士替沈知夏換藥。
隨著最后一層紗布落下,猙獰洞穿傷口再無遮擋,幾乎快跟沈知夏的手腕一樣粗。
只是瞥見,陸笙的呼吸變亂了,再不復(fù)平靜。
他聲音顫抖:[怎么會傷成這樣......]
[你在京城到底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