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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只覺得腦袋里嗡嗡的。

    他的手勁太大，讓我一時半會喘不過氣，

    或許不是因?yàn)槭謩糯�，只是我感到了窒息�?br />
    「都會過勁的，已經(jīng)沒之前的那個心思了�！�

    「你跟我還是差了一步，如果能早點(diǎn)想起來......」

    倒也不一定會不一樣。

    緣分盡了就是盡了，沒有續(xù)前緣的說法。

    他歇斯底里的掐上我脖子，我能感覺到空氣變得稀薄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在此之前天先黑下來。

    季紅被嚇到了，沒敢動彈。

    「所以你就要信命，你寧愿信命也不愿意信我嗎」

    我用盡全力扒他的手，他的手卻沒一絲松動的跡象。

    季紅尖叫著沖上來，我的意識已經(jīng)渙散了。

    再醒來是在季家老宅，季青在我床邊睡著。

    他呼吸不算勻稱，皺著眉頭。

    我就這樣端詳著他，看著他慢慢平穩(wěn)下來。

    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背，很輕，像在哄小孩子休息。

    窗外有鳥叫，隱隱約約還有蟬鳴。

    是個晴好天。

    我就這樣發(fā)呆，想沒用的東西。

    比如蟬和鳥如果認(rèn)識的話，會不會想，為什么好朋友忽然不在了。

    或者太陽會不會在某個晴天思念云，然后等陰天再問起，云已經(jīng)不是那天的那朵。

    誰會在乎呢

    我差點(diǎn)又睡去，是季紅端著藥進(jìn)了屋。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她欲言又止，到最后只讓我多休息。

    然后季紅一巴掌給季青呼醒了。

    「白天也睡，夜里也睡。讓你去床上你還不肯，人家沒事情也要給你枕到癱瘓�！辜炯t這一巴掌力道不小，季青還沒醒就又給打懵了。

    我看著季青從驚詫到迷茫，然后流下眼淚。

    就落在我的被子上，洇濕一片。

    季青心思淺，連裝都不會裝。

    我好像見到了無盡提前的告別，輕易陰陽兩隔。

    我伸手摸他的臉，問他：「為什么傷心呢」

    他哽咽卻不說話。

    「喪氣，滾出去�！辜炯t皺著眉頭往外趕他。

    我搖搖頭：「季紅，沒事的，我想讓他陪陪我。」

    季紅把藥放在床邊桌子上就離開了。

    我自己端起來小口的喝。

    很燙人，熱氣氤氳著，蒸得我眼睛都是濕的。

    季青看著我一口一口地抿，終于見底了。

    然后把碗接過來，落在我嘴上一個吻。

    想必很苦，我看到了他蹙眉。

    我想推開他，伸出了手，他卻沒順我的意。

    好漫長的吻，長到窒息。

    季青看著我的眼睛，問我：「每次都是這樣苦嗎」

    是的，但我不想告訴他。

    他看我不說話，有點(diǎn)著急卻也不忍心催我，到最后只是在自己的手里攏上我的手。

    季青的手很熱，像燒著一把火。

    也可能是我的手太冰了。

    他對我說：「什么時候正式在一起呢」

    「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我問。

    他神色松動了一下，然后眼淚又落下來。

    季青真的很愛哭，我見過最多的眼淚就是他的。

    到底怎么樣才能不讓他哭呢

    我不明白。

    李嬸子說，有些人的眼睛生來就是要流淚的，是一副慈悲相。

    時隔多年，在我不求菩薩保佑的年紀(jì)遇到了菩薩，菩薩用淚洗我。

    他可能以為我是塊玉，是塊石頭，但可惜我只是一�；覊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