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獲19兩白銀

    “嫂子，我馬上就上碼頭幫你把趙大哥叫回來！”

    林飛逃似的把草帽帶上，收起佩刀，急匆匆出門。

    “喂，喂，林兄弟，你跑那么快干嘛！”

    她的玉手伸在空中，林飛的身影早已遠去，屋外大雨傾盆，她沒追上去，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含笑：

    “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的嘴角開始微微揚起。

    齊婉如臉上沒有剛剛絲毫的嬌弱驚恐，她從墻角拿起油紙傘，一步一步慢慢扭動腰肢，腳尖輕輕一點，輕而易舉地飛過兩米高的籬笆土墻，走到破了一角的水缸面前。

    “哪里來的小妖精，竟然敢壞老娘的好事！”

    ...

    嫂子今年剛及三十，正是風(fēng)華絕代的年紀(jì)，她長得不算絕美，但給林飛的感覺很奇妙，微微隆起的腮幫肉嘟嘟，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上一把。

    尤其是她身上掛著濕漉漉的衣裳，更顯身材前凸后翹，非常曼妙。

    林飛搖搖頭甩去心中的雜念，她可是嫂子，不能生出妄念。

    趙雄對他不薄，一般衙役每月只有一兩月奉，趙雄會給他二兩。

    趙大哥的不入流武技半月斬也都教授于他。

    這幾天林飛受了趙雄太多的恩，他心底明鏡似的。

    林飛跑在街道上，連續(xù)拐過兩個街角，他才頓下腳步，走到旁邊的胭脂鋪邊上躲雨，深吸口氣。

    嫂子什么情況？之前也不這樣啊。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這才不到盞茶功夫，鋪滿石磚的街道上已經(jīng)積滿了厚厚的一層水。

    他大概估算了下，應(yīng)該有三公分高。

    “這雨下得也太大了！”

    “什么鬼天氣�！�

    再聯(lián)想到剛剛嫂子齊婉如的話，像是刻意把他留下來，想要茍且偷..

    不行，這種事情得告訴趙大哥！

    可他們是十幾年的夫妻，趙大哥會相信我嗎。

    我得從側(cè)面跟趙大哥提醒提醒，嫂子可能會紅杏出墻，讓他看緊點。

    林飛剛想出發(fā)，身后傳來一陣喧鬧爭吵的聲音。

    “掌柜的，你可不能欺負(fù)我們不是本縣人，把我們當(dāng)成肥羊宰，在我們青城，像這樣的胭脂頂多需要二兩銀子，你張口就要二十兩？”

    循著聲音看去，林飛看到一個瓷娃娃一般的女子，靈動的雙眸，細(xì)膩而又雪白的臉頰，年齡比他小幾歲的模樣，應(yīng)該是剛至碧玉年華，他第一眼給她下了個定義：暴躁蘿莉。

    只是現(xiàn)在這個蘿莉的眉頭擰在一起，怒目圓睜，雙手叉腰，正一副據(jù)理力爭的姿態(tài)。

    她的發(fā)髻上鑲嵌著一支碧玉鳳釵，身著一襲華麗的織金秀鳳青色長裙，裙擺點綴著奢靡的金點。

    青城是距離翠竹縣最近的一座城池，果真大城市里來的人都是有錢人。

    這個胭脂鋪他隨趙大哥來過，掌柜姓王，特會拍馬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可店內(nèi)伙計各個見他缺跟見活閻王似的。

    趙大哥說每個人命運天注定，與掌柜這種人打交道，給他留點利就好。

    凡事不能做得太過。

    那一次趙雄拿了兩吊錢走。

    王掌柜賣給本縣人的價格也就幾十文至幾百文，二十兩可是兩萬文，如果真能成交，夠他吃小半年的了。

    林飛好奇地打量著女子，她的腰間別著兩柄短劍，劍匣上鑲嵌著幾顆價值不菲的血紅寶珠。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是不是可以從他們身上撈點錢...

    “這位小娘子，我們本來就是小店，賣給本縣人也是這個價啊，要不然你問問我家伙計？”

    王掌柜苦口婆心地解釋著，他對著伙計使眼色，可那個伙計有點膽怯，猶猶豫豫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陸師妹，這店家張口就要二十兩，肯定是看我們面生，純屬想坑我們錢，就算他們說了，肯定早就跟他們串通好說辭了�！�

    陸婉婉身旁一位身材高挑，穿著清雅的男子解釋道。

    他的視線不懷好意地掃視著周圍，好似其他人在合起伙來騙他師妹。

    陸婉婉撇著嘴，臉色沮喪下來。她不是不想買，只是想讓店家便宜點而已。

    她這個呆頭鵝師兄，咋還把矛盾升級了。

    “穆師兄...”

    陸婉婉有些失落。

    穆子軒在他拱著手掌在她耳邊低語：“陸師妹，我們是來參加伏妖師考核的，別因為胭脂耽誤了正事�！�

    周圍人吵吵嚷嚷著，沒人敢出來說話，也沒人聽到穆子軒咬耳朵說的話。

    但是林飛聽見了，自從他吸收掉白霧中的神秘氣息之后，他不僅身輕如燕，就連五感也增強好幾倍。

    伏妖師考核！

    成為伏妖師，是林飛夢寐以求的事情。

    如果能夠通過考核，伏妖殿會給予挑選武技或者術(shù)法的機會，若是再能讓神級府邸推演，那樣更能有機會在這個妖怪橫生的亂世茍全性命。

    林飛走進店鋪，拿下草帽，拍在柜臺上。

    “你們青城來的就了不起是吧，看不起我們縣里的人，本來就是二十兩，我們平日里就是這么貴�！�

    林飛把手伸進蓑笠掏出荷包，丟在柜臺上。

    “王掌柜，這不是我上旬給我家嫂嫂訂的胭脂嗎？

    說了我去籌錢，這款胭脂我嫂嫂最喜歡，她今年芳齡三十，就是因為用了它，才貌美如花，如同十八。

    你怎么能賣給其他人，就算他們是青城來的又如何？”

    他冷眼看著王掌柜，掃視陸婉婉以及穆子軒二人。

    林飛這頓操作給王掌柜看傻眼了，他愣了兩秒，見是衙役林飛，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上前笑呵呵賠罪。

    “林衙頭，這..這當(dāng)初我們也說好了，若是被其他人先看上，先付銀子，我只能愛莫能助了�！�

    “他們不是沒付錢嗎？我看從青城來的人也不怎么樣嗎？區(qū)區(qū)二十兩都拿不出來�！�

    林飛繼續(xù)嘲諷，他靠在柜臺前，瞇著眼上下打量兩人。

    “你！”

    陸婉婉手里緊緊攥著青花瓷盒裝著的胭脂，白皙的臉蛋因為害臊紅撲撲的，她咬著唇瓣，胸口劇烈起伏。

    她雙手緊緊握住短劍。

    穆子軒抓住她的手腕，警醒道：“師妹，不可�！�

    “想動粗的？”

    林飛眉間一挑，將腰間佩刀拍在店家臺面上。

    陸婉婉氣得死死咬住唇瓣，胸口劇烈起伏。

    林飛覺得氣氛已經(jīng)到位，眨眼示意店家翻看荷包。

    王掌柜眸中震顫，這...怎么全是石頭..

    他渾身直冒冷汗，手掌心黏黏的，他求助的眼神看向林飛。

    林飛看出王掌柜的慌張，你平日里的油嘴滑舌哪去了？一到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林飛裝作完全不睬他的模樣，乜視著他：“怎么？王掌柜，十八兩賣不了？還差二兩下個月拿了俸祿我再給你也不遲�！�

    王掌柜心領(lǐng)神會，為難道：“林衙頭，這...我們店小，不帶賒賬的呀�！�

    “呵呵，原來是沒錢贏撐場面！”陸婉婉聞言嘴角譏諷一笑，從腰間鼓囊囊的荷包掏出二十兩扔在柜臺上，“掌柜的，錢我已經(jīng)付清，東西我拿走了！”

    她臨走之前特意把青花瓷盒胭脂高調(diào)地在林飛眼前晃悠兩下，一蹦一跳地走進雨中。

    “師妹，師妹你慢點，外面雨太大了，我們等雨下小了再走也不遲。”

    穆子軒倉皇追上去，為陸婉婉撐傘。

    陸婉婉壓低聲音道：“穆師兄，你傻啊，再不走，那個衙頭肯定又要惹事，哼哼，沒錢還跟我斗！小樣！”

    她輕哼兩聲，怎么看手里的胭脂怎么開心。

    目送兩人離開，掌柜的拂去額前的冷汗，把手掌心的汗用袖口擦擦，雙眼冒光，伸出手想要清點銀兩。

    林飛旋即拿走十九兩，只剩一顆孤零零的銀兩落在柜臺上。

    “林衙頭，您..您這是何意？”

    王掌柜的嘴角抽搐，支支吾吾道。

    “這一兩你嫌多了？”

    林飛拿起蓑笠，掛好佩刀，輕飄飄一句，掌柜嚇得掌心再次冷汗直冒，忙不迭地點頭：“不多，不多！”

    林飛頭也不回地進入暴雨中，十九兩白銀，相當(dāng)于八個半月的俸祿，美滋滋。

    .

    掌柜的緊緊攥著那一兩白銀，對著伙計齜牙咧嘴，一肚子火發(fā)不出來，只能恨恨地跺腳，捏著銀兩的指尖因用力過大而發(fā)白。

    他旋即整理情緒，收起憤怒，嘴角擠出諂媚的微笑，爬上二樓，躬著腰低頭對著簾子后道歉：“主子，讓您見笑了，只收上來一...一兩白銀�！�

    珠簾后傳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聽著王掌柜心里直打顫。

    “廢物！滾下去守著。”

    “是是是�！�

    王掌柜長舒一口氣，連忙倒退著走下樓。

    透過珠簾，兩條雪白的細(xì)長玉腿交疊在一起，那道女聲再次響起，夾雜著三分玩味道：

    “挺有意思！查查剛剛那人的卷宗。給你一個時辰�！�

    其身旁一女侍從單膝跪地，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