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欲擒故縱
“公子乃濟國京都城人人稱頌的溫潤公子,清風(fēng)霽月、才華無雙,又…潔身自好,當(dāng)年為心中所愛可拒皇恩賜婚、退平陽郡主求嫁�!�
“如今…整個京都城的女兒家們都知道,她們所傾心愛慕的珩公子,終于求娶到了心中所愛的沈家貴女!”
呵!這女人,之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還想套路他?
“娶雪兒是我不得不做的事兒�!彼哉Z淡淡,顯然不想跟她做過多的解釋。
至于她說的什么清風(fēng)霽月、才華無雙…還有什么…潔身自好!
他眼神淡漠懶懶地看著她,“本公子從不活在虛名里!這個,你…當(dāng)比任何人清楚!”
呵!他在暗示她什么?
暗示她最明白,他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怕她聽不懂,繼續(xù)補充一句,“我名聲如何,更不屑于被旁人置評�!�
聞言,她忽然抬起頭,對上他那雙陰翳冷漠到極致的眼神,“可是…奴婢不想毀了公子的名聲。更不想步密蒙姐姐的后塵!”
沈月清看著他的一雙清澈的眸輕顫,仿佛深海中翻涌的浪,似平靜,但卻暗流涌動。
裴玉珩從案幾前移動過來,緩步走到她眼前,微微彎曲他那條筆直修長的背,審視著身下俯跪著的小人兒。
些許。
兩根冰冷的指腹挑起她尖細玲瓏的下巴,沈月清迅速的垂落眼瞼,不敢與之對視。
他是主,她是婢。
在濟國,婢女凝視主人,輕則摳眼珠子,重責(zé)杖斃。
裴玉珩劍眉微蹙,鳳眼想溢出難以抑制的鄙夷,“密蒙與你不同,待雪兒入門,本公子自會給你一個姨娘的身份。”
他說的敷衍,儼然沒把沈月清所求當(dāng)回事兒。
姨娘?
誰稀罕當(dāng)他的破姨娘!
沈月清不怕死的挑起眼瞼,眼神堅定,“求公子放奴離開!”
他難得對除了雪兒之外的女人這般好脾氣,她竟然還在一次次挑釁他的耐心?
“你就這么想走?”他直接轉(zhuǎn)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語氣威逼利誘。
“公子…奴婢身份卑賤,做不得您的姨娘,還請公子……另尋……”
“我說做的就做的!”他忽然性情大變,眼眸充血,額間青筋暴露,殺機畢現(xiàn),幾乎要把她掐死。
沈月清對于這般瘋魔的裴玉珩,早已司空見慣。當(dāng)初她與虎謀皮,就知道這男人是個什么貨色。
總之,他今天不把她掐死,她橫豎都要走!
而且,一定要走。
現(xiàn)在他們是外人眼里,毫無瓜葛的兩個人,他沒有找大夫人留下她的理由,也沒有能控制她的借口!
如若她今日留下,他一定找個借口把她要回翠竹苑。
如此。
她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侯門深院里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他惱羞成怒,似耗盡所有耐心,“留,還是走!”
沈月清小臉從通紅變紫脹,兩顆溜圓杏眸要跳出來,“……走!”
“好!”他一把將身下的女人拎起來,像拎一只弱小的雞崽兒,然后毫不客氣往案幾上一丟。
“啪!”
“嗒嗒一乒乒乓乓-”
硯臺里的墨汁傾倒在裴玉珩再次構(gòu)好的《鶴影松柏》圖構(gòu)上,暈染了一團污。
緊接著架上的狼毫灑落一地!
只聽“嘭!”的一聲,書房的門扇被他衣袖甩出的內(nèi)力緊緊合攏!
沈月清見狀,也顧不上他的名貴筆墨紙硯有多狼狽了,努力掙扎著想要逃脫,嘶聲竭力地哭喊:“公子,現(xiàn)在青天白日,我們還在您的書房…你確定要在這里……啊啊…”
他哪里還有耐心聽她說話。
門一關(guān),他壽星大發(fā),在她面前原態(tài)畢現(xiàn)!
“不要!”
“公子,你放開…不要—”
這個瘋子!
沈月清的外衫被扯開,露出單薄白皙的蝴蝶肩胛。
只一眼,裴玉珩鳳眼焯燙,神經(jīng)一下子被刺激到!
控制不住地一口咬下去…
“啊!疼!”
沈月清羞憤難平,“渾蛋—放開!”
混蛋?
他捏著她雙肩的大手開始下游…
她暴怒,從未有過的倔強和反抗,被他掌力的蠻勁摁壓在案幾上,四肢胡亂地在他身前拍打抓撓……
喉結(jié)滑動兩下,咬著她的肩頭的唇齒緩緩上移!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興奮。
掛著血漬的薄唇,直接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兩片溫?zé)岬姆勰蹪窕?br />
“嗯…”
被完全禁錮的沈月清甚至連喊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這一次,吻得執(zhí)著霸道,揉捏著她后背腰肢的一雙大手,恨不得要把她揉碎進去他的嘴里生吞下去。
“裴…裴玉珩!”
她稍微有點兒喘息,就試圖用吶喊來表示她此刻的不滿。
膽肥了,直呼他名諱!
“唔!”于是他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沈月清感覺她真的要碎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這般深陷泥潭再也無法掙脫的那一刻,裴玉珩忽然松開一只禁錮她腰肢的大手,反手去扯開自己身上的外裳,斜挎的領(lǐng)口露出起伏著的鎖骨……
就那么一瞬,沈月清準(zhǔn)確地捕捉到機會,使出蠻力,趁機一把將身前的裴玉珩推開!
然后“撲騰”一聲,整個人從案幾上滾落下來……
他目光一收,反手去挾!
沈月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和速度,看到裴玉珩即將伸手來控制她的手臂,披頭散發(fā)的像個瘋子一樣,連滾帶爬地從他的手臂之下迅速滑出去!
“乒乒乓乓—”
“叮叮當(dāng)當(dāng)—”
她跑,他追。
她再跑,他再追。
滿屋子的名貴畫卷和紙張被碰落在地,瓶瓶罐罐從架子上橫七豎八地墜落下來,五顏六色的瓷器碎片灑滿書房…
“裴玉珩,你這個瘋子!惡魔!”
“你確定要毀掉你自己嗎?”
她一邊抱著凌亂脫落的衣服逃竄,一邊帶了威脅的語氣沖裴玉珩叫囂,“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跑出去,跑到院子里…”
“讓整個侯府的人都看看……”
“他們?nèi)巳藧勰骄囱龅娜逖啪隅窆�,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貨色?
她這是在罵他嗎?
他外裳半敞,墜落在腳底,半扎的發(fā)松松垮垮,兩縷垂落下來的發(fā)絲貼在白皙迷離的臉龐,卻有一種破碎凌亂的凄美。
可惜,沈月清對他無感!
他慵懶的眉眼微微瞇起,一道掌風(fēng)劈過去,像是帶了磁石,一把將自以為得逞要逃脫的沈月清吸進他的懷抱!
沈月清再次被禁錮在他的手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凝眸向他…
原來,她們剛剛那一場貓捉老鼠的戲碼,是他有意為之!
他在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