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飽私囊?
皇宮,乾安宮。
看著成堆成堆送來的奏折,上官鳳瓊不禁頭大。
批奏折原本是裴玄的分內(nèi)之事,但現(xiàn)在奏折沒人批,上官鳳瓊只能親自上陣。
這才耽擱了一天,奏折就堆成山。
看著怎么批都批不完的奏折,上官鳳瓊甚至有些心煩意亂。
那個逆子,莫非整天都要批這么多的奏折?
可裴玄為什么還那般生龍活虎的?
這時,裴錦前來到匯報道:“齊鑲已經(jīng)消失,搜索不到半點蹤跡。”
“罷了,齊鑲?cè)粝攵闫饋恚蹅兊娜巳绾嗡岩菜巡坏�,這些個亂臣賊子。真以為以這種方式示威,就可以讓本宮屈服嗎?搞笑!”
上官鳳瓊重重將手中奏折一拍,“這些個奏折,十份有九個都在勸本宮將齊鑲尋回,重任欽天衛(wèi)指揮使一職……可笑,大乾王朝離了他一個齊鑲,還轉(zhuǎn)不下去了?”
“是啊母后,咱們大乾人才輩出,不會因為一兩個自視甚高之人的離去而亂了方寸�!�
裴錦眼珠咕嚕一轉(zhuǎn),隨后道:“母后,你說這齊鑲在裴玄離去時,便率領全體欽天衛(wèi)與母后作對,如今又是直接罷官負氣離去。
不會是……皇兄在背后操作,想這種方式氣母后吧?
不對,我怎么能這么想皇兄,皇兄定然不會干出如此惡劣之事……”
在裴錦有意的旁敲側(cè)擊下,上官鳳瓊眼神一凌,聯(lián)想到了裴玄身上。
“好個裴玄,一定是他在背后使壞!”
這時,太監(jiān)邁著小碎步走來,急匆匆的傳來報喜之聲:
“稟皇后娘娘,北方捷報!鎮(zhèn)北大元帥宇文承班師回朝,將于明日到達皇城!”
“好!宇文承是我大乾第一武將,不愧是我皇家駙馬!這才不出三月,便獲得大勝,此次凱旋回朝,本宮一定要親自為其接風洗塵!”
上官鳳瓊許上眉稍,這算是這些天來唯一的好消息了,隨后他叫來戶部尚書呂鴻,問道:
“呂大人,鎮(zhèn)北大元帥凱旋而歸,本宮欲為其準備一場接風宴,從戶部抽出十萬兩銀子�!�
可呂鴻卻面露難色:“皇后娘娘,可能籌不出如此多的銀兩啊……”
上官鳳瓊眉頭一蹙,“為何?”
“今年蝗災不斷,各地稅糧收不上來,再加上北方戰(zhàn)士軍餉消耗極大,如今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銀兩了……”呂鴻顫顫巍巍道。
“怎么可能!我大乾怎么可能連10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呂鴻,你是否中飽私囊!”
上官鳳瓊平日里高高在上慣了,不愿相信區(qū)區(qū)堂堂戶部,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微臣哪敢中飽私囊!從前都是裴玄殿下掌控財政大權(quán),若皇后娘娘不信,可隨時去戶部查賬……”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定是裴玄獨攬財政大權(quán)時,中飽私囊,將大乾的銀子全部掏進了自己腰包!”
上官鳳瓊恍然大悟,無比氣憤!
她認為就是裴玄貪污了銀子!
裴錦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隨后道:“母后,你也別太怪皇兄,畢竟坐在那個位置上,有私心也是正常。不如就由我出面去勸勸皇兄,讓他教出這些年私吞的銀兩如何?”
“嗯,錦兒,此事全權(quán)交給你去辦!”
……
裴玄府上。
裴玄正悠哉悠哉的在飲茶,身旁的池恭忽然眼神一瞇,回頭警覺道:“誰!”
忽然,一個猝不及防的黑影從天而降,落在裴玄與池恭面前。
池恭第一時間拔劍,可裴玄看清來人后,笑道:“自己人,放下劍吧�!�
來人,不正是剛罷官離開的齊鑲嗎?
裴玄莞爾一笑,“齊指揮使大駕光臨,真是讓小人蓬蓽生輝呀�!�
齊鑲卻慚愧的擺了擺手:“哪里哪里,殿下如今,可真是悠閑啊�!�
“我已辭去宮中職務,也是閑散游民一個,殿下您家財萬貫,應該不介意多我這一張嘴吃飯吧?”
“介意,如今我可不是太子,每月沒了俸祿,可是窮的很�!迸嵝嫘λ频恼f道。
齊鑲也笑道:“殿下,您瞞得過別人,還瞞得過我嗎?您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蘇氏、胡氏、張氏三大巨頭商會,幕后之人可都是您啊,您會缺銀子?”
“哈哈,你還真是鬼機靈�!�
裴玄大手一揮便說道:“我這府邸冷清了些,你如果能放得下指揮使的架子,在我這兒過些粗茶淡飯的日子也無妨�!�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齊鑲此次前來,便是為了報知遇之恩。
他從前流落街頭,差點餓死。
若不是裴玄一眼便看中齊鑲是練武奇才,將齊收入麾下,也不會有今日的九品高手齊鑲。
裴玄也很是欣慰,多了一個九品高手在身邊總歸是好事。
至于齊鑲的忠心,裴玄完全不用擔心。
畢竟以他九品的身手,去哪兒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又甘愿放棄指揮使一職前來陪伴他這個落魄皇子,其心可見一斑。
隨后,兩人才說起正事。
“殿下,您就真的甘心如此這般無所事事下去嗎?那乾皇之位,可是您的呀!
上官鳳瓊這女人腦袋也是糊涂,不堪大用,大錢百年基業(yè)恐怕會毀在他的手中,殿下,您真的什么都不做嗎?”
齊鑲為裴玄抱不平,明明大乾是裴玄一手撐起來的,為什么忠心為國,最后卻落得個人走茶涼的下場?
“做,我怎么做?和她講道理嗎?”
前世的裴玄,面對那女人的壓迫時,選擇忍氣吞聲。
可最后呢?
既然老天給裴玄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必然不會重蹈覆轍。
但裴玄也不會真的眼睜睜看著大乾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唉。”
齊鑲長嘆一聲,惋惜道:“殿下,您天縱奇才,從前便已是九品巔峰,是最有機會突破大宗師的。
若不是為了長公主,廢了武功……可惜!如今長公主也全然不記得你的恩情,只會關(guān)心那個讓人作嘔的裴錦,我真為您感到不值!”
“罷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裴玄風輕云淡,手指輕輕在桌上一點,由指尖爆發(fā)出一股強勁且蠻橫的真氣!
感受到這股磅礴的真氣,齊鑲瞳孔震顫,滿是不可思議,顫抖道:“殿下,您……您的武功……恢復了!”
“嗯,我的武功早已恢復,我雖經(jīng)脈盡廢,可卻遇到一位高人,在他的幫助下重塑經(jīng)脈,重新習武。
許是破后而立,短短時間我恢復了武功,甚至更上一層樓。
我的蟄伏,也只是為了日后重掌大權(quán)�?粗桑瑳]了我,大乾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