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知道怎么侍奉男人嗎？
殷未商懶得搭理此人，繞開離去。
沈景成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不禁笑出了聲。
“有意思，真有意思�！�
回到國公府后，沈景成好似中了邪一般，接連派人送來了好些東西。
先是賞玩珍寶，又是名琴名畫，緊接著是各類補品，堆得桌子都放不下了。
慕云看得目瞪口呆：“這位孫少爺發(fā)的哪門子瘋��？今早在懷桑園還故意羞辱你呢，現(xiàn)在又送這么多東西過來，他圖什么��？”
殷未商淡淡地瞥了一眼，眸中皆是冰霜。
“他是覺得我有趣，想玩我呢�！�
“�。俊蹦皆茮]聽明白。
殷未商道：“沈景成的喜好和沈淮序不一樣，他更喜歡危險的女人，怕是今早在懷桑園發(fā)生的事讓他對我產(chǎn)生了興趣。”
“那……”
“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起了過往，殷未商的眼底染上一層陰狠。
前世的她即使在國公府受盡磋磨，也未曾服輸過，沈景成喜歡看別人絕望扭曲，所以盯上了她。
她越不服輸，對方就越翻倍地折磨她，整整五年了，竟然也不覺得膩。
最后那人費盡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讓她妥協(xié)，所以才想出了給她灌癮藥的法子。
她被癮藥折磨得生不如死，終于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只能跪在他面前求饒，沈景成見目的達(dá)到，終于是膩了。
然后就將她一腳踹開，扔進(jìn)了乞丐窩。
濃烈的恨意在眸中蔓延，殷未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了眼桌上的補品，道：“將這些拿去霜華樓，給梅姨送去，我離開后一直未曾去看過她，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送她，現(xiàn)成的別浪費了。”
慕云喜上眉梢：“你啊，心里還念著梅姨吧？”
念？她怎么能不念？
梅姨是霜華樓的老鴇，是個對她非打即罵，強迫她學(xué)習(xí)各種才藝的人。
也是她最墮落最絕望時，唯一對她伸出手的人。
最初梅姨讓她苦練琴藝，是想讓她在霜華樓賣藝為生，后來見她頗有天賦，便不知從哪尋來了琴藝名師，聽說是個很了不得的人。
她被名師收了徒，琴藝大漲，所以六年來從未在霜華樓賣過藝，梅姨說等她技藝大成便可成為琴藝大家，堂堂正正地離開霜華樓。
可還沒等到那一天，她就被殷家人接走了。
梅姨發(fā)了好大的火，她不信殷家是想接她回去過好日子，可那時的她太天真了，不顧勸阻地回了殷家。
姜還是老的辣，梅姨說對了。
可那時的她哪里還有臉回到梅姨身邊，最后落魄得衣衫不整地縮在路邊，像條野狗被梅姨撿了回去。
后來霜華樓被縱火，直到最后一刻梅姨都將她護(hù)在懷里。
不知何時，殷未商的臉上浸滿了熱淚。
她把淚水擦干，暗下決心。
這一次，她一定會成為梅姨的依靠，護(hù)住整個霜華樓！
……
入夜，直到魏姜正欲休息時，慕云才從霜華樓回來。
“讓你去送東西，你一去就是一天�。堪盐乙粋�人扔下去敘舊了？”殷未商道。
慕云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jìn)來，張著嘴遲疑了半天，還是沒能發(fā)出聲音。
殷未商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是不是霜華樓出事了？”
慕云搖了搖頭：“霜華樓沒事，是梅姨……”
殷未商愣住，心中頓時生起一股慌亂：“梅姨怎么了？你說話��！”
話落，淚水奪眶而出：“梅姨受傷了，聽說是為了保護(hù)樓里的姑娘，惹怒了一個官員，便下令打了梅姨板子，她的右腿被打斷了！”
“什么！”
殷未商大驚，拿上外衣便要沖出去，慕云拉住了她：“梅姨不讓我告訴你，她怕你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找了全上京最好的大夫，但大夫說梅姨的外傷好治，問題是她還中了毒，所有大夫都試過了，他們根本解不了那奇毒。”
“中毒？好好的怎么會中毒？”
慕云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毒是一早就種在梅姨體內(nèi)的，她一直調(diào)養(yǎng)身體所以多年來都無大礙，可這次她傷得太重，那毒和所有的藥都相克，大夫用不得藥，這樣下去梅姨活不過明天早上，就算活下來了，身子骨也廢了，除非……”
“除非什么？”
“大夫說那毒只有梵陵散可解，可梵陵散是神醫(yī)季少京的獨門靈藥，價值連城，整個上京都找不出一份�！�
梵陵散……
季少京……
殷未商想到了什么，咬緊了牙：“有一個人有藥。”
她二話不說沖出了屋子，徑直往沈淮序的院子趕去。
此時的沈淮序正在泡藥浴，房門突然被踹開，嚇了里面的兩人一跳。
看清來人是誰后，沈淮序的臉當(dāng)場黑了：“你想死？”
殷未商顧不得其它，著急地跑到對方面前：“求你幫幫我！賜我梵陵散！”
話落，屋內(nèi)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沈淮序半瞇起眸子，眼底閃過一縷微不可查的殺意：“你要梵陵散做什么？不……你怎知我手中有梵陵散？”
莫非這個人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如此，此人就不能留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梵陵散，但我知道你與神醫(yī)季少京相識！你是最有可能拿到梵陵散的人，我需要它救命，求你把藥給我！”
短短兩天不到，這人就求了他兩次，把他當(dāng)菩薩來拜？
就算是拜菩薩，也得有貢品吧。
沈淮序覺得好笑：“我說過，求人不是這么求的�！�
殷未商沒有一絲遲疑，竟直接跪了下來。
此舉太干凈利落，就連沈淮序都愣住了。
殷未商道：“我的膝蓋早就不值錢了，你讓我下跪也好，磕頭也好，只要肯賜藥給我，我什么都能做！就算要我的命也可以！”
說罷，她竟真的磕起頭來。
沈淮序怔住，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么輕易就給人下跪磕頭，這個女人難道沒有一點尊嚴(yán)嗎？
不知怎的，他覺得不痛快，冷笑了聲，冰冷的眸子覆上一抹惡劣之色。
“你既然已經(jīng)說了你的膝蓋不值錢，又怎能用這種低賤的東西換我的梵陵散？”
殷未商僵了一瞬，怔怔地望向?qū)Ψ剑骸澳阆胍裁矗俊?br />
只見沈淮序慵懶地?fù)沃掳�，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眼神好像在看一件可以隨意拿捏的玩物。
“我聽說你是青樓出身，知道怎么侍奉男人嗎？”
話音落下，屋內(nèi)是死一般的寂靜。
殷未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寒冰凍住，疼得人撕心裂肺。
對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她早該料到的，可笑她那么天真，竟以為這個人和其他人會不一樣。
沈淮序見她不語，也看出了她的不愿和眸中的厭惡。
他輕笑了聲：“梵陵散價值連城，既是值錢的東西，自然要用值錢的東西來換，而你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這具身子了吧？”
“該怎樣與男人歡好，需要我教你嗎？”
殷未商咬破了下唇，一雙拳頭止不住地顫抖。
沈淮序逗累了，懶得再與對方浪費時間，斂了笑意，聲音再次冰冷起來：“既然做不到，就滾出去，下次再闖進(jìn)我的屋子，你的命就留不住了�！�
話落，殷未商踉蹌著站了起來，沈淮序以為對方要走，可緊接著就看見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沈淮序一驚：“你干什么！”
殷未商直勾勾地看著他，臉上毫無生氣，像個木偶般。
“你說的沒錯，我全身上下最在乎的，就是這具身子，梵陵散價值連城，用一具身子就能得到，是我的福氣。”
只要能救梅姨，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殷未商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么可悲，十分努力地扯出笑容。
她一個青樓出身的女人，能和未來帝師上床，她不吃虧。
可即使心里這樣想，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她顫抖著脫掉外衫，露出雪白的酥臂，眼看她還要繼續(xù)脫，沈淮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夠了，停下�！�
殷未商充耳不聞，直到快把自己扒光了，沈淮序才起身抓住她的肩膀。
“我說已經(jīng)夠了！停下！”
他的力道極大，瞬間在殷未商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殷未商顫抖著抬起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來：“是不是我的臉太丑了，不合你的胃口？沒辦法啊，我生來就是這樣的，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這句話像根刺一般，狠狠地扎進(jìn)了沈淮序的心里。
他暗暗吸了口氣，然后親手幫對方將她脫掉的衣服穿了回去。
“梵陵散，我沒有�！�
殷未商心一沉，可下一秒沈淮序說道：“少京，陪她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