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誰教你的,親完人就不認(rèn)賬了
段易珩喝的威士忌帶著柑橘類水果的酸,濃郁的果香在林熹的舌尖被捻開。
她點的雞尾酒后勁十足,令人眩暈。
林熹被掌著腰,捏著頸,姿勢不算很舒服,她牢牢被段易珩把握在掌心里。
她仰著頭,瞇著眼,承受段易珩克制不住,又來勢洶洶的吻。
鼻息交纏,唇肉被輾轉(zhuǎn)吮吸。
“唔……”林熹從鼻腔滾出一片氣息,“夠……夠了……”
余音全被吞噬,她被迫挺胸,貼上了段易珩的胸膛,男女之間的體型差瞬間顯現(xiàn)出來。
她被抵在墻上,前不能進,后不能退。
可段易珩哪里能夠。
本來兩人就差了六歲,要不是她堅持來銀帆上班,只怕她回來后,兩人也沒什么交集。
她整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只有段易珩清楚,他一握再握的拳頭,忍得有多辛苦。
因酒精和氛圍生出的妄念,本來被涼風(fēng)吹醒了大半。
她偏偏低著頭,說了“不喜歡”。
那一刻,段易珩所有的克制龜裂瓦解,沖動之下,再續(xù)了餐吧的曖昧。
林熹覺得段易珩的親吻像夏日連綿的暴雨,熾熱又潮濕。
她似被暴雨籠罩,看不清前方的視線,尋不到遮雨的屋檐,只能緊緊攀附眼前的人。
夜深人靜,她嘗到了釋放縱情的滋味。
呼吸被奪,腰被勒緊,林熹雙腿一軟,就要往下滑去。
段易珩一把托住她的臀,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嘴巴卻沒離開。
林熹陡然升高,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
酒精因為這個深吻在兩人體內(nèi)不斷發(fā)散。
突然,林熹的視線里晃過天花板的燈,她的后背有了找落點。
她被段易珩放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他又重重吻了下來。
后勁難纏,不知道是酒還是吻,林熹手腳綿軟,眼底水光一片。
“段易珩……”她含糊不清地叫他名字,“不可以……”
她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段易珩怎么可能沒有察覺,松開了唇,轉(zhuǎn)瞬親上了她白皙修長的脖頸。
林熹簌簌發(fā)抖,像嘩嘩響動的樹葉。
烈酒侵襲,段易珩早就醉了。
他精明的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不了了,只能聞得見她身上的香味。
“林熹……”段易珩啞著聲叫她的名字。
兩人周遭的氣溫不斷升高,林熹的手掌覆上段易珩精壯的胸膛,感受到劇烈的心臟跳動。
“不……”林熹酡紅著一張臉,力氣不足地拒絕。
密不透風(fēng)的吻再次落下,林熹漂亮的眼睫像蝴蝶扇動的翅膀,被大雨澆透后,一頭栽進了泥地。
林熹所有的思考能力被切斷,她怯生生摟住段易珩的脖頸,開始回應(yīng)起來。
段易珩一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將人禁錮在身下。
外套被蹭開,緊貼沙發(fā)內(nèi)側(cè)的腰突然被按住。
溫?zé)岬恼菩馁N著她的皮膚,滑到了里面,又往上去。
林熹像煮熟的蝦子,迅速蜷縮了起來,她陡然睜開眼睛,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段易珩。
段易珩蹙起眉,朝她伸手。
“別過來�!绷朱涿偷靥鹗肿柚�,將自己縮在了沙發(fā)的角落里。
藏著眼底的羞恥驚慌,她恨不得從這樓上跳下去。
明明沒有喝醉,明明之前就因為一個吻躲著他,為什么,為什么又重蹈覆轍?
他是哥哥,又是上司。
林熹,你到底在想什么?
段易珩喘著粗氣,心頭頓時一沉:“你又想逃避?”
林熹不敢看他的眼睛,說:“能不能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成一場意外?”
段易珩嗤笑了聲:“每次都這樣打發(fā)我?那為什么又三番兩次還讓我親?”
“是你主動的。”林熹垂著頭,小聲道。
“……”段易珩無言以對,整個人靠向沙發(fā),對著天花板的吊燈自嘲輕笑。
林熹心里憋悶,也有點難受,她余光掃過段易珩,滑坐下來。
她看著離散落在段易珩腳邊的拖鞋,臉頰又泛起紅暈。
進門時,她和段易珩各自換了拖鞋。
剛才神志不清的時候被他抱起來,拖鞋在躺上沙發(fā)的那一刻被甩開了。
林熹尷尬地蜷縮了下腳趾頭,在想要怎么樣才能自然地走到接吻對象的身邊,然后蹲下去,撿起拖鞋。
“林熹�!�
“嗯?”林熹下意識接了句。
段易珩側(cè)過身體,似笑非笑:“誰教你的,親完人就不認(rèn)賬了?”
“我沒有,我——”
“我是主動了。”段易珩截斷她的話,“那你沒有回應(yīng)嗎?”
林熹抿了抿唇,死不承認(rèn):“我喝醉了,不是很清醒。”
段易珩簡直被氣笑了,他手肘搭上膝蓋,拿起了地上的拖鞋,然后起身走到林熹面前,蹲了下去。
林熹頓住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段易珩握住她的腳腕,將拖鞋給她穿了上去。
林熹回神,抬腿就要躲開,被他大力按住,又將另一只拖鞋給她穿了進去。
“喝醉了?”段易珩仰頭看著她,“那是誰摟著我的脖子?又是誰回應(yīng)了我的親吻?明明舒服得渾身打顫,心跳都比平時快了許多,不過前一秒發(fā)生的事,下一秒就不記得了?”
林熹徹底紅溫,她突然起身,帶著三分惱意:“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段易珩速度更快,將她堵在自己和沙發(fā)之間。
“睡得著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不是你一句忘了就能過去�!倍我诅褚е溃葜谋破�,“上次是意外,我怕嚇到你,便任由你逃走,你猜,這次我還會不會把這一切都當(dāng)成意外?”
林熹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你混蛋�!�
段易珩按住她的手背,輕笑了聲:“別再用辭職來威脅我,不管你在不在銀帆,今晚,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然改變�!�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熹喉頭哽咽。
段易珩捧住她的臉,指腹按在她眼尾,眸光溫柔:“我現(xiàn)在敢說,你敢聽嗎?”
“不。”林熹甩開他的手,神情有些執(zhí)拗,“你不許說,我也不想聽�!�
“就知道你會這樣�!倍我诅裰讣獠吝^她的唇,“我不急,林熹,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