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顧清塵在來的路上
奉惜軟軟癱坐在床上,胸口劇烈地起伏,她真的嚇到了,如果吳峰沒有及時出現(xiàn),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吳峰靜靜地站著,偉岸的身軀擋住丑男人,讓奉惜多了一分安全感。
樓道里突然跑過來兩個人,一個是賓館前臺,一個是保安大爺。
前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慌忙跑了上來,看見房間內(nèi)被綁在地上的丑男人,還要一身低氣壓的吳峰,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媽呀,這是怎么了?”
保安大爺手里還拿著防爆叉,也愣在原地。
奉惜慢慢平復(fù)心情,吳峰在身邊,她安心了許多。
“這個人闖進來猥褻我�!�
前臺嚇得心慌,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跟保安大爺逃不了責(zé)任,出于責(zé)任,她問道:“您沒事吧?”
奉惜的眼睛冷冷的,“有事�!�
前臺心里一慌,“抱歉,這是我們賓館的責(zé)任,我們帶您去醫(yī)院看一下吧�!�
奉惜低著頭,緊握拳頭,吳峰冷聲說道:“肯定是你們的責(zé)任,報警吧,查查這個人是怎么進來的�!�
前臺被吳峰周身寒冷的氣質(zhì)嚇得說不出話,連連點頭,打了報警電話。
吳峰推搡著男人走出房間,方便等一下警察來問話,奉惜緊緊跟著吳峰。
樓道里,男人嘴中一直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有人打開了房門,看見幾人,不明所以地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男生奉惜依稀記得,是李教授的研究生,也是調(diào)查組的人。
前臺不想這件事情鬧得太大,說:“沒什么,您繼續(xù)休息吧�!�
男生看向奉惜,睡眼惺忪地問:“怎么了?同學(xué),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前臺求助似的看向奉惜,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尤其是兩位教授都已經(jīng)休息了。
說道:“沒什么,窗戶碎了,我換個房間。”
男生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男人,心里疑惑,但是抵不住困意襲來,“嗯,沒事就好�!�
房間門關(guān)上,奉惜感覺心里突然被擰了一下,后怕起來,上前一步跟緊吳峰。
警察來了,查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男人從賓館后面的樓梯口上來的,進入三樓直奔奉惜的房間,拿著榔頭和鐵絲,撬開門鎖。
奉惜看得一陣后怕,幸虧男人沒帶迷藥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她就真的被侵犯了。
男人進去沒多久,吳峰就從旁邊的房間里出來,一腳踢開了房門,之后,前臺和保安匆匆趕來。
民警問道:“他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奉惜緩慢說道:“是我掙扎的時候打的�!�
“你這下手也太重了�!�
奉惜有些生氣,吳峰開口道:“他私自闖進來,猥褻她,她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
民警被嗆住,不情愿地說:“如果他沒有威脅了,還繼續(xù)打的話,就屬于防衛(wèi)過當(dāng)了�!�
吳峰冷哼一聲,“您不追究他私自闖入賓館,恐嚇猥褻這個女孩,還要追究我們的責(zé)任了?房間里面有沒有監(jiān)控,您怎么判定他對這個女孩沒有威脅了?”
民警知道吳峰不好惹,隨即轉(zhuǎn)了話題,問那個男人,“你進去想干什么?”
男人還被綁著手腳,想隱瞞事實,“我就是走錯房間了,誰知道剛進去就綁成這個樣子,警察同志,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看男人倒打一耙,奉惜撅起了嘴巴。
這地方小,男人態(tài)度囂張,保不齊這個男人有點什么關(guān)系,這事情就算過去了,根本得不到應(yīng)有的懲罰。
“監(jiān)控里面明明白白,你還想抵賴?我的后背上,還有你打的傷,你怎么狡辯!”奉惜說道。
民警見商量不出來結(jié)果,直接說:“去警局做筆錄吧,這個人我們先關(guān)起來。”
奉惜同意了,民警拷貝了監(jiān)控和入住記錄,帶著男人走了。
吳峰開著車子帶奉惜去警局。
車上,奉惜看著眼底發(fā)灰的吳峰,問道:“吳大哥,你是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我跟你一趟航班,一直跟在你們后面,等你入住之后我就開了你旁邊的房間�!�
“為什么不跟我說一下?”奉惜問道。
“顧先生說你會不自在�!�
奉惜心底一軟,如果知道吳峰跟著自己,她一定會覺得浪費了吳峰的精力,肯定會反對。
顧清塵想得很前面,完全拿捏了奉惜的心思。
出了這檔子事情,她再也不會覺得保鏢是多余的。
“謝謝你,吳大哥�!狈钕÷暤卣f。
“沒事,你安全就好�!�
被嚇了這么一跳,奉惜徹底對吳峰產(chǎn)生了依賴,進派出所的時候,恨不得抓著吳峰的衣角。
心想,如果現(xiàn)在是顧清塵在身邊就好了。
審訊室內(nèi),男人全都交代了。
名叫徐四,是當(dāng)?shù)赜忻男』旎�,仗著家里有點關(guān)系,常年混跡于市場,收取保護費。
昨天在賓館附近瞎逛,看見了搬行李的奉惜,起了歹心,晚上帶著工具來撬門,身上還有好幾個藥水瓶,上面寫著獸用春藥。
再問,還是這一套話,咬死了是獸性大發(fā)。
坐實了犯罪行為,徐四被留在派出所。
吳峰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還想再問出些什么,他覺得徐四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但是民警阻攔,說吳峰沒有權(quán)利審問,留著兩人做完筆錄,就讓兩人先走。
吳峰看奉惜嚇得魂不守舍,暗自后悔下手太輕了,應(yīng)該把徐四打成太監(jiān)、讓他還敢獸性大發(fā)。
在回去的路上,奉惜問道:“吳大哥,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顧先生,這么晚了,讓他擔(dān)心。”
吳峰專心開車,目光直視前方,“已經(jīng)說了�!�
奉惜猛然坐直,“什么時候告訴他的?”
“把徐四綁起來之后。”
奉惜突然生出兩種矛盾的心理,她既想顧清塵馬上關(guān)心他,又不想打擾他,于是問道:“顧先生怎么說?”
“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奉惜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現(xiàn)在趕過來?”
“嗯�!�
“把你沒跟他說已經(jīng)解決了嗎?”
“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打不通電話。”
奉惜滿面愁容,本來她來南山顧清塵就不是很愿意,這才剛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估計他是來抓人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怎么跟林北征說,奉惜覺得焦頭爛額的。
回到賓館,吳峰把車停好,關(guān)了燈,周圍一片黑暗,奉惜忍不住抓住了吳峰的衣角。
兩人走進賓館大廳,里面赫然站滿了人。
最中間,柳決明滿眼的怒意,兩邊站著許多黑色西裝的保鏢,還有賓館的老板、前臺、幾個保安大爺。
看見柳決明,奉惜沒覺得意外,因為之前柳綰綰已經(jīng)說漏嘴了。
奉惜跟在吳峰身后,慢慢走進去,柳決明在看到奉惜之后,眼中的怒意全消。
“奉惜,你怎么樣?”
“我沒事,柳先生,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