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純潔得像天使
封子杭是掌控談判節(jié)奏的高手,三言兩語就將這個插曲抹過去了。
拉著宋妙妙就開始著手搞衛(wèi)生。
一旦宋妙妙表現(xiàn)出不自然,封子杭就會拿承諾來說嘴。
宋妙妙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而且三番四次被插科打諢,倒真的沖淡了不少地尷尬。
到了后面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現(xiàn)在的封子杭比之前又變得更賴皮了。
索性兩人也是真的享受準(zhǔn)備過節(jié)的過程和儀式。
這難不倒他們,這種打掃的工作他們以前在紫霄宗也會做。
搞了兩天,才將家里的衛(wèi)生打掃了一遍。
清理出了幾袋的舊衣服,都是干凈的。有一些甚至只穿過一兩次。又從超市買了一些米面糧油以及畫冊文具。
兩人準(zhǔn)備去孤兒院將這些物資捐出去。
此時已經(jīng)是年二十八了。
正當(dāng)兩人要出門的時候,封子杭接了一個電話。
宋妙妙就在他身旁。
“行,我知道了�!痹掚m然簡短,但宋妙妙還是捕捉到了他微微皺褶的眉。
“沒關(guān)系,有事情先去處理,我可以自己過去的。放心,捐贈者我肯定不會忘記把你的名字寫上的~~~~”宋妙妙不忘活躍氣氛。
年前的時間很緊張,今天要將送去孤兒院的東西都送走,不能再晚了。
封子杭也知道。
想了一下,終是沒有拒絕,“我讓陳琛送你�!�
宋妙妙點頭。
封子杭見事情安排好了,便出門了。宋妙妙沒問他去干嘛,但她知道事情一定很重要的,否則封子杭也不會那么急。
陳琛很快就到了,將東西都搬到車上。
在來之前,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特助,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受贈的孤兒院了,
在郊外不遠(yuǎn)的地方,不會太遠(yuǎn)。而且他做過簡單的調(diào)查,這個孤兒院的風(fēng)評不錯,對待那些孩子也是真心的。
按照宋妙妙的意思,是簡單送過去就可以,不要搞那種在門口列隊歡迎的儀式。
“嗯?今天也有人要來?”等到達(dá)的時候,陳琛竟然發(fā)現(xiàn)沒有位置停車。
孤兒院的位置在郊外一片荒地邊,荒地上有一條簡單鋪設(shè)出來的黃泥路,讓車輛行駛。
雙向單車道,
平時這里沒幾個人會過來,車都是隨便停在路旁,打橫放都不會有問題,因為位置管夠。只要留下一條車道不阻礙交通就可以。
但今天竟然停滿了。
“妙妙姐,要不我替您拿下去吧,您在車?yán)锏��!避囃5帽容^遠(yuǎn),宋妙妙要過去得走很遠(yuǎn)。
“沒事,就這樣吧。”宋妙妙拿著一袋衣服就下車。
陳琛見老板已經(jīng)決定,麻溜地提上剩下的東西跟上。
到了孤兒院,發(fā)現(xiàn)原本在院子里面玩耍的小朋友此時都不見了,
歡笑聲從院舍的一個房間傳出,
宋妙妙跟著聲音走了過去。
只見大大小小的孩子圍在中間,似是圍著一些什么東西。
每個孩子的臉上笑得開心,嘰嘰喳喳地,爭先恐后地說這話。
這些沒有爸媽的孩子,一般心理會更加成熟,相較于同齡的孩子,情緒也相對內(nèi)斂,
鮮少能如此開懷地表達(dá)自己的情緒。
宋妙妙聽到了一道嗓音。
“你看,筆尖從這里勾,再轉(zhuǎn)回去。嗱,這不就畫出來了嗎?像嗎?”
嗓音有點熟悉。
“像——!”課室里面的學(xué)生齊聲地說,稚嫩清脆的童言童語格外響亮。
“我也要!”
“到我了到我了!”
“我先��!”
下一秒這些小孩子齊齊舉起了手,臉上的渴望不假,都在向中間圍著的那個人爭取什么。
旁邊的老師也是一臉慈笑。
“別急啊,一個一個來�!�
聞言中間的人說“是啊,哥哥現(xiàn)在取點畫筆和畫紙來,有沒有小朋友帶我去啊?”
宋妙妙就看見一個人站了起來。
兩人的視線隔著窗玻璃相遇。
是歐陽璽。今天他的頭發(fā)沒有梳齊,微微自然卷曲。穿著休閑的polo衫,扣子沒有扣全,撐開的領(lǐng)子看到鎖骨。
一件米色毛開衫搭在肩膀上,
垂下的兩根袖子被隨意地打了個結(jié),扣在胸前。
穿著的米白色的亞麻西褲,原本應(yīng)該是筆挺西褲此時沾上了一些油畫棒的顏色。
與宋妙妙之前見過的在宴會上氣場全開的歐陽璽不同,這時候的他更像一個朝氣洋溢的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又見面了�!睔W陽璽說,抬起的嘴角,純潔美好的氣息撲面而來。
純潔得像天使。
歐陽璽徑直像宋妙妙走過來,如天神下凡。
“你看,那里有位姐姐。我們也邀請姐姐一起來玩好不好?”
“好——”圍著歐陽璽的小朋友非常信任他的話,齊聲說。
“宋小姐,小朋友都很期待你哦�!�
歐陽璽走向宋妙妙,不容拒絕地牽起了她的手。
宋妙妙嘗試抽回來,無果。
當(dāng)著小朋友的面,她只能跟著歐陽璽進去,心下對這個人暗暗起了防備。
.......
同一時間,在郊外的一處昏暗的倉庫。
封子杭一塵不染的皮鞋踩著地上冰冷臟污的積水,冷冽地望著眼前的人,
眼前人胡子拉碴,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干裂布滿深深的裂紋。眼神渾濁如溺水,黯淡無光。
他被五花大綁地用麻繩吊了起來,
距離地面的位置,是一張殘破的木凳,眼前人需要一直墊著腳尖,才能分散自己的力量,不讓雙手被拉得生疼。
更要命的是,
只要失去這張木凳,吊著他繩子就會立刻收緊,
綁在他脖子上繩子隨之會勒住他的脖子。
封子杭拉過坐在旁的一張凳子,
是別人給他準(zhǔn)備的,
與之相比,嶄新干凈得仿佛與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封子杭不急不忙地坐下,
明明是坐著,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眼前吊著的人雙手是被高舉的,身形拉長,影子投下攏在了封子杭上。
明明應(yīng)該是更強勢的一方,
但任誰都看得出,
主導(dǎo)這場談話的人,是坐著的那位羅剎。
“現(xiàn)在可以來說說你知道的事情了吧?”冷靜疏離的語氣,是掌控生死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