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春日宴5
是不能怎么樣,王大野慵懶地躺在屋頂,隨意掀開一片瓦,耳朵便聽到屋內(nèi)母子三人密謀。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往嘴里丟了一�;ㄉ�,嚼起來。
就聽房內(nèi)的人說:“可她身邊的那個(gè)侍女好像會武功,還有那條狗!”
王大野輕輕搖頭,心中暗自腹誹,怎拿她和沛沛比?她可比沛沛能干多了。
“大哥,你怎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鼻f沛的聲音里夾雜著不滿,打斷了莊馳的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就去劉家,把婚期給定下來,讓他們來下聘�!�
莊馳怒聲斥道:“我看你就是看自己的女兒得勢,迫不及待地讓她攀高枝。”
“好了!”老夫人眼看兩個(gè)兒子要吵起來,出聲叫停:“眼下要緊的是莊樂衍,不能讓她再留在伯府,府里讓她鬧得烏煙瘴氣。至于棉棉和瑤兒的婚事我們可以慢慢商議�!�
老母親都發(fā)話了,莊馳縱使心里不服,但也不得不閉嘴。
三日后,上京城內(nèi)傳出了一樁駭人聽聞的大案。。
竟有人膽敢暗中勾結(jié),組織官員私行狎妓、販賣婦女。
聽說為了討官員的歡心,只要那官員在街上多看了一個(gè)女子兩眼,那女子不久就會消失于人前。
一時(shí)間,上京城中那些姿色出眾的女子皆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gè)受害者,故而緊閉閨門,不敢輕易外出。
思敏郡主想去找陸臨楓,順便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他破案。
自己長得好看,可以當(dāng)誘餌引蛇出洞。
思敏郡主被齊王妃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關(guān)在齊王府內(nèi),身邊更是安排了十個(gè)侍衛(wèi)日夜看守。思敏郡主正想得美呢,他們平日打打殺殺的她也幫不上忙,這次她好不容易能幫上忙,還不令他刮目相看?
結(jié)果突然被幽禁起來了,氣得她怒砸了兩套琉璃盞,碎片四濺,清脆的碎裂聲在府中回蕩。
齊王妃卻顯得異常淡定,她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任由女兒發(fā)瘋。這丟人丟在自家院子里,總比丟到外面去好。
直到看見思敏郡主舉起新買的白玉酒壺,作勢欲砸,齊王妃這才緩緩放下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yán):“你知道自己剛剛砸的兩套琉璃盞多少銀子嗎?”
思敏郡主一臉茫然,關(guān)她什么事?
齊王妃輕輕嘆息一聲,耐心地解釋道:“那貴的一套,足足價(jià)值兩千多兩銀子,即便是便宜的那套,也需四百多兩銀子�!�
“那怎么了?”思敏郡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我又不是砸不起�!�
“那你可知臨楓的俸祿是多少?”齊王妃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道。
思敏郡主愣住了,她倒是真不知道,她坐到母親身邊,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他的俸祿有多少?”
“一年三百兩白銀�!饼R王妃淡淡地說道,“你剛剛砸碎的,可是他小十年的辛苦俸祿。你還想嫁給他?他看見你不跑就不錯了!”
“可是……可是……”思敏欲語還休,急迫地想要辯解:“他還有長寧侯府的爵位啊?侯府也是有俸祿的�!�
齊王妃輕輕敲了敲她的頭,語帶幾分責(zé)備:“那長寧侯府上下幾十口人,皆需他一人照應(yīng)。祖母年邁需奉養(yǎng),二叔酗酒成性、難成大器,日后亦需他為其養(yǎng)老送終。更別提那些七親八眷,一大家子人皆指望著他呢!”
思敏郡主聞言,默然沉思,良久后方問齊王妃:“母親的意思是,楓哥哥不是良配?”
齊王妃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輕搖:“非也非也,為娘是說你,敗家!”
隨后評價(jià)了句:“臨楓還是很好的,少年英才,出身名門卻不自傲,幸好他不喜歡你,不然怕是連白米飯也要吃不起!”
思敏郡主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峻,一把抓過的齊王妃的手:“母妃,待我出嫁之時(shí),您定會為我備下豐厚嫁妝,對嗎?您會少給哥哥、姐姐一些的,對吧?”
齊王妃眼眸微瞇,她還算計(jì)起自家的錢來了,齊王妃似笑非笑,反問道:“難不成你不給自己的孩子留了?你受不了的苦讓你的孩子去受?”
思敏郡主聞言,緩緩放下齊王妃之手,心中暗自思量,覺得母妃說得有道理,她怎么能忍心自己和楓哥哥的孩子受苦。
“既如此,母妃你給我?guī)讉(gè)鋪?zhàn)影�?我也要努力賺錢,日后幫楓哥哥養(yǎng)家。”
齊王妃聞言,扶額嘆息,好消息,閨女知道賺錢了,壞消息,因?yàn)橐粋(gè)男人。
但改變總是好事么,很快齊王妃就自我安慰過來。
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對,所以你千萬別再摔東西了。也別想著去幫臨楓破案,你要當(dāng)他的后盾,就算是他這次案子沒辦好,被貶職了,沒關(guān)系�。∧氵可以養(yǎng)得起他。但如果你去幫他破案,這本就是他分內(nèi)之事,成功了也沒什么�!�
思敏郡主完全被洗腦了,一心想著怎么賺大錢,全然沒想過,若長寧侯府都養(yǎng)不起她,上京城還有里還有什么人能養(yǎng)得起?
另一邊永安伯府的小院內(nèi),莊樂衍同樣聽說了這個(gè)傳聞。
王大野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難道就是大房所犯下的那樁案子?”
“八成是了,”莊樂衍點(diǎn)頭,沉吟片刻,繼續(xù)說道,“他們恐怕不僅僅局限于買賣娼妓、結(jié)黨營私那么簡單。正如傳言所說,可能還牽涉到了綁架眾多清白人家的姑娘。”
王大野聞言,不禁怒從心生,毀了那么多女孩真是該死,又連忙追問莊樂衍:“那如此一來,大房豈不是徹底完蛋了?”
“恐怕未必!”莊樂衍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王大野不忿,一臉茫然。他們做了這么多錯事,毀了那么多人的人生,難道還能好好活著?
莊樂衍于是向她細(xì)細(xì)解釋:“此事發(fā)生在我們來上京的那天,距今已有近一個(gè)月了。時(shí)至今日才被曝光,顯然是有人刻意壓制。換言之,或許上面有人并不希望莊馳此刻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