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吻我
q“怎么會呢?”沈嬌嬌忙解釋,“表哥妙筆丹青,一畫難求,我怎么會不喜歡�!�
她咬咬牙,“不就是兩萬兩嗎,我要了!”
哇——
圍觀群眾一陣感嘆。
一幅畫竟然叫價了兩萬兩,不愧是沈國舅家的嫡長女,一擲萬金,令人嘆服。
宋云纓收了銀票,喜笑顏開。
“我替災(zāi)民謝謝沈姑娘出手相救了�!�
“切�!�
有了這筆錢,募捐的銀子算是補(bǔ)齊了。
“表哥,可以開始了吧�!�
沈嬌嬌得意洋洋地坐定,一是表哥的畫作難得一見,二是她從未這么近、這么堂而皇之地看著他。
宋云纓在一旁磨墨,獨(dú)孤羽執(zhí)筆。
只見他神情專注,嘴角微微抿起,落筆勾描,春光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表哥,你真厲害�!�
沈嬌嬌拖著下巴,看得如癡如醉。
心里盤算著,以后定要將此畫裝裱好,掛在閨房日日欣賞。
“錦瑟你瞧,人家都欺負(fù)到頭上了,主子還任由她放肆。”奈奈憤憤不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別急,再看看�!卞\瑟勸。
圍觀的人不由得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想一睹價值萬金的畫作。
此時,獨(dú)孤羽也畫完最后一筆,放下筆墨。
宋云纓將畫理好奉上,“沈姑娘,請收下吧�!�
沈嬌嬌迫不及待地打開看,瞬間,臉色大變,“這畫的是什么��?!”
這哪里是畫的她?明明是一只干瘦丑陋的餓死鬼!
她委屈的不行:“表哥,這丑八怪是誰?你是存心戲弄我對不對?”
沈嬌嬌羞憤難當(dāng),她哪里有這么丑?
原以為能擁有一副專屬于自己的畫像,卻沒想表哥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獨(dú)孤羽起身,“蝗災(zāi)肆虐,你一場生辰宴吃了三萬兩,知道這些錢能救助多少災(zāi)民?你可想過因蝗災(zāi)而流離失所的百姓嗎?”
“我沒有啊……”
“不求你心系天下,但求別鋪張浪費(fèi),幾十桌的流水席,上百斤的肉說扔就扔,你的良心呢?”
“沈姑娘,殿下畫的不是你,而是那些骨瘦嶙峋的災(zāi)民。”宋云纓道出真相。
人群中有人高喊:“說得好!”
“憑什么她奢靡浪費(fèi),百姓饑腸轆轆!”
大庭廣眾之下顏面盡失,沈嬌嬌簡直無地自容。
“我沒想那么多,我從小都是這樣的�!彼哪樕钒�,緊咬著下唇,努力抑制著即將溢出的淚水。
“表哥,我只是想要你的畫,你卻和她一起羞辱我�!�
獨(dú)孤羽淡淡地,“羞辱不是別人給的,是你自己作的�!�
“表哥,你變了!”
言罷,沈嬌嬌抹著眼淚,傷心地跑掉了。
因為情緒激動,不慎踩了裙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旁邊的奴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沈嬌嬌指著宋云纓,“我要進(jìn)宮告訴姑母,請她給我做主!姑母不會饒了你的!”
皇后娘娘會不會幫她宋云纓不知道,只知道因為有了沈嬌嬌的助力,善款很快籌集齊了。
此時天色漸晚,宋云纓把攤位收好,想著直接把錢捐到城外的義莊,登賬造冊也是一樣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在押送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劫匪。
劫匪明顯是有備而來,故意將他們兩隊人馬沖散,他們不沖著裝滿銀錢的馬車,反倒舉著刀朝宋云纓刺來。
“當(dāng)心!”
獨(dú)孤羽一把跩過她,反手擋刀。
只見歹人生生地砍下一刀,獨(dú)孤羽的胳膊登時血流如注。
宋云纓焦急萬分,“殿下你怎么樣?”
他捂著傷口,“無妨�!�
“跟我走這邊!”
京郊的這條路,宋云纓從前出城采藥走過多回,輕車熟路。
沿著曲折的小徑,她很快找到了一處破廟,躲避起來。
“應(yīng)該安全了……”宋云纓靠在廟墻邊,喘息未定,手緊緊地捂著胸口,試圖平復(fù)情緒。
獨(dú)孤羽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外面風(fēng)聲呼嘯,偶爾夾雜著遠(yuǎn)處的狼嚎聲。
過了很久,再無一絲人跡。
宋云纓提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看著獨(dú)孤羽鮮血直流的傷口,她內(nèi)疚萬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她心疼的很,眼淚不由得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那些人既不為劫財,也不為劫色。
刀刀要取宋云纓的命。
獨(dú)孤羽忍著疼,“宋云纓,你真挺有本事的,得罪的人比我還多�!�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宋云纓撕了衣裳做布條,替他一點一點地包扎傷口,“我脾氣可比你好著呢,才不會得罪人�!�
那些蒙面歹人,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打斗間掉落的腰牌刻著一個“沈”字。
除了沈嬌嬌,還能有誰對自己恨之入骨?
宋云纓替獨(dú)孤羽清理著傷口,許是想得多了,才脫口問他,“沈嬌嬌那么喜歡你,你怎么不娶她?”
獨(dú)孤羽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喜歡我的人多了,各個都要娶嗎?”
是,宮里從不缺美麗的女人。
因此,她從不奢望獨(dú)孤羽的喜歡,更不屑于與別的女人去爭奪這份喜歡。
能維持表面的安定,日子能過下去,就挺好。
宋云纓將隨身帶的藥粉涂抹在他的傷口上,“這么深的刀口,這幾天都不能碰水了�!�
“沒有你說的這么嚴(yán)重�!�
她推推他,“聽話�!�
他一把摟過她的腰,“聽話這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有點諷刺啊。”
宋云纓抬頭,他正垂著眼眸,月色下更顯俊朗迷人。
“你說的我好像一身反骨一樣……”
他薄薄的氣息吐在耳邊,“難道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她給自己正名,“我明明最是乖順,最好說話……”
說到最后自己都沒了底氣。
獨(dú)孤羽笑了笑,語調(diào)戲謔,“那好啊,吻我�!�
“啊?”宋云纓瞪大了眼睛。
“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最聽話?”
她被突如其來的要求慌到了。
他揉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再進(jìn)一寸,“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