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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凝望深淵/ 第209章 (卷三:天音挽歌)疑點,天音挽歌與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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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卷三:天音挽歌)疑點,天音挽歌與不可忍

    JV李文靜見黃猛進來,她問道:“我什么時候能夠離開?”

    黃猛看她一眼:“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不過你想過沒有,你回去以后遇到危險怎么辦?你是個聰明人,你之所以要跑原因你自己的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

    李文靜咬了咬嘴唇。

    黃猛坐了下來:“只要你愿意和警方合作,我們會考慮對你從輕發(fā)落,當(dāng)然,我們雖然只是建議權(quán),但法庭一般都會尊重我們的建議。李文靜,這可是涉及幾條人命,不是兒戲,你自己要想清楚了�!�

    李文靜長出了口氣,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黃猛沒有再多說什么,他能夠感受到李文靜此刻內(nèi)心的掙扎,或許給她一點時間她能夠想通吧。他很不能理解,這樣一個年輕輕的女孩,為什么非要為了所謂的前途而賭上自己的一生呢?

    又或者其中有什么內(nèi)幕是自己想象不到的吧。

    黃猛在李文靜走后就去了傅洪的辦公室。

    “她走了�!秉S猛拿起傅洪的煙點上一支,傅洪問道:“都安排好了?”

    黃猛點了點頭,傅洪說道:“她一定不能出什么事,這件事情你必須親自盯著�!�

    黃猛說道:“可我也總不能二十四小時貼身跟著吧,就算是我愿意她也不會愿意的。傅隊,我有個想法,如果我們刺激一下他的話會不會效果會更好一些?”

    傅洪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就像沈沉說的,如果有某件事情能夠讓李文靜真正的感覺到對方要對她出手,那么她或許就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般的淡定了,那種刺激很可能讓她清醒,向警方尋求保護。

    但這么做也是很有風(fēng)險的,一旦事情敗露的話肯定會影響到警方的聲譽,沈沉當(dāng)時雖然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他還是堅持沒這么做,因為沈沉有著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能為了破案而不擇手段。

    可是黃猛說出來的時候傅洪還真是在那一剎那有一點心動,但考慮到后果最后他還是搖頭道:“絕對不行,猛子,你要記住,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么以后想要剎車就難了,沈大說過,我們在與犯罪分子做斗爭的時候一定要繃緊一根弦,那就是我們是警察,我們代表的是法律,所以我們不能逾矩,一次也不行,不能為了破案而無所不用其極,那樣我們與那些犯罪分子有什么區(qū)別?”

    黃猛抿著嘴,輕輕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明白,但這樣一來的話對于李文靜的保護真的很難。

    傅洪說道:“這樣,不行就多安排一點人手,把她給我看緊了,你不是說不能貼身保護嗎?她在家的時候你們就派人守在她的家門口,去酒吧唱歌的時候你們也緊緊跟著,哪怕她有什么意見,只要我們并沒有真正干擾到她的生活就行了。人手不夠可以找借,他們二中隊正好現(xiàn)在手頭的活不多。”

    “是�!秉S猛給了傅洪一個響亮的回答。

    黃猛走后傅洪也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案子他還是有幾個想不明白的地方,想去和沈沉溝通一下,來到沈沉辦公室里,看到沈沉的臉色有些蒼白,他關(guān)心地問道:“怎么了?沒睡好?”

    沈沉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什么事?”說話間扔給傅洪一支煙,傅洪接過來并沒有點,嘴里說剛?cè)幽亍?br />
    沈沉問道:“一大早怎么沒見到譚局?”

    “老譚昨晚好像三點多才從局里離開,估計要晚一點才會來�!�

    “王剛呢?”

    “昨晚老譚走的時候把他一起帶走了,說是他的問題不大,不用一直扣著,只是讓他別離開林城。到底怎么了?你是想找譚局還是找王剛啊?”

    沈沉沒有說話,而是皺起了眉頭。

    昨晚譚科竟然在局里呆到三點多鐘,還把王剛給帶走了。他也聽說了,昨晚譚科把王剛帶到了辦公室,兩個人關(guān)上門聊了近兩個鐘頭,他們到底都說了些什么,譚科又把王剛給藏哪兒去了?

    “老大,你這是怎么了?”傅洪覺得沈沉有些奇怪。

    沈沉回過神來,擺擺手:“沒什么,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洪把李文靜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才說道:“你說,李文靜在這幾起命案里到底是一個什么角色?如果她單純是因為想要出名上位被人利用的話,現(xiàn)在她攤上什么樣的事兒她的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我和她接觸過好幾次,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為什么不選擇與我們警方合作呢?”

    沈沉靠在了椅背上:“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還存在著僥幸的心理,你也說了,不管她是主動還是被動地被扯進這幾起命案中是為了能夠出名,能夠為自己掙一份好的前程,那么她對名啊利什么的是十分看重的,她確實是個聰明人,正因為如此,她才清楚地知道,一旦她選擇與警方合作,那么她的前途也就完了,無論她再怎么將功折罪,她都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能夠繼續(xù)之前的道路,總是會留下污點的。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她不敢,因為她在這幾個案子里或許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只是被迫被扯進去的,而是她真正有參與,也就是說,她脫不了干系,她知道就算自己愿意自首,愿意和警方配合,她也逃不過牢獄之災(zāi)�!�

    聽沈沉這么分析,傅洪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他說道:“我總覺得這回的案子很奇怪,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原本我以為這個案子應(yīng)該就是柳白、謝常青、梁嵐他們之間的一些糾葛,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說說你的想法�!鄙虺涟淹鮿偟氖虑榉诺搅艘贿�,他就是這樣,一旦進入工作的狀態(tài)時他能夠分得清自己該做什么,怎么做。

    傅洪說道:“最初我們的想法你也知道,謝常青的死我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情殺,另一種就是與他有著一定矛盾的人在泄憤。當(dāng)時我把柳白當(dāng)成了頭號嫌疑對象,兩個原因,第一是謝常青與他前妻之間有著某種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一般來說任何男人都是接受不了的,從這一點來看,柳白絕對是有作案動機的,而且懷疑柳白還有另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曾經(jīng)因謝常青不顧他的反對,堅持把他認識并不完美的《沐云聽濤》這部作品去參賽,為這事兒,兩人甚至在工作室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掐了起來,甚至差點大打出手。后來謝常青拿回了獎,好像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甚至有意把柳白在這部作品上的付出淡化,包括這次的新聞發(fā)布會,原本他也沒有和柳白通過氣,據(jù)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他連柳白都沒有通知的。”

    沈沉笑了:“看來這個謝常青還真有些過分的�!�

    “是啊,何止是過分,你知道嗎?那個工作室并不掙錢,柳白和他共同出資搞工作室,按柳白的思路工作室主要就是搞創(chuàng)作,他認為只有不以經(jīng)營為目的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才能夠出最完美的作品�?墒侵x常青卻不這么想,謝常青利用工作室作為平臺,更多考慮的是商業(yè)的利益。他還偷偷成立了自己的一個音樂公司,對外稱工作室就是給他的音樂公司做內(nèi)容孵化,而工作室的一些音樂作品,他低價轉(zhuǎn)讓給了自己的音樂公司,又利用音樂公司高價把這些作品賣出去。他自己倒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可是工作室卻始終處于一種低迷,不死不活的狀態(tài)。好幾次柳白都提出,要么謝常青自己退出,要么他退出,總之,他們兩人的理念根本就不一樣,這樣的合作弄得柳白十分的難受�!�

    沈沉點點頭,對于柳白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也確實如傅洪說的這樣,柳白書生意氣很濃,似乎一點都不沾世俗的煙火氣。

    “既然是這樣,柳白應(yīng)該早就撤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將就謝常青的,這一點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問傅洪。

    傅洪苦笑:“關(guān)于這一點我們也進行過調(diào)查,兩個理念完全不一樣的人,按說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而且工作室還持續(xù)了這么多年。后來我才知道,他們師兄弟這種合作的始作俑者是他們的老師,因為他們老師的緣故,所以柳白一直都忍著,當(dāng)然,謝常青雖然掙了錢,但最后在老師的要求下,他不得不給柳白分一杯羹,而且在工作室撐不下去的時候又拿出一些資金來注資進去。謝常青的心里很清楚,沒有柳白,他也不可能掙到那些錢。至于柳白,他最后能夠忍受的原因是他的心里也清楚,工作室承載著他的夢想。對了,我還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沐云聽濤》并不是柳白真正的得意之作,他一直在關(guān)著門弄另一部作品,就連謝常青他都瞞著,不讓謝常青染指,因為他要做的是真正的藝術(shù)。他做的好像是一部歌劇,叫《天音挽歌》,具體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這還是他們工作室的一個小伙子無意中透露的,這部作品柳白創(chuàng)作至今已經(jīng)快四年了,其實早就創(chuàng)作完成了,只是很多地方柳白還不是很滿意。”

    沈沉聽了有些意外,他還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件事兒。

    他說道:“你說,謝常青的死會不會和這部作品有關(guān)系?”

    傅洪搖頭:“按說不會吧�!�

    沈沉說道:“你想想,柳白雖然說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他對謝常青有這樣那樣的不滿,甚至謝常青還和他的妻子有那么一種關(guān)系,可是這也不是現(xiàn)在才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他真有什么想法,早就已經(jīng)出手了,為什么非得等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兇手如果另有其人的話那就另說,可是目前不只是你,就連我也覺得柳白的嫌疑最大!”

    傅洪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但沈沉說得很對,謝常青與柳白前妻的事情,柳白應(yīng)該早就知道的,謝常青拿《沐云聽濤》去參加大賽的事兒之前柳白也是知道的,如果柳白想要阻止,那么根本等不到謝常青參賽拿獎了才動手,這一點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當(dāng)然,如果像沈沉推測的那樣,如果謝常青真把主意打到了柳白的那部耗了他四年心血都沒有弄完成的作品《天音挽歌》上的話,柳白和他急眼倒很正常了。

    可是這與李文靜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而且為了一部藝術(shù)作品接連死了這么多人,值得嗎?

    “是啊,值得嗎?老傅,或許你我都覺得不值得,但你別忘記了,這個《天音挽歌》對于柳白來說無異于就是他的孩子,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謝常青奪走了他的名譽、利益,甚至連他的妻子都沒有放過,還想要奪走他的孩子,我想他一定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的地步才會做出這些過激的事來。老傅,之前我也沒想明白,現(xiàn)在我覺得這事兒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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