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阮曉慧干的惡心事
白胭回過神來,暗自暗惱。
自己怎么又因?yàn)槊销Q川的‘美色’而失神了?
原身因?yàn)榧藿o他病死牢中的結(jié)局可不能忘。
自己千萬不能重蹈覆轍,與他那樣的反派頭子扯上關(guān)系!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將自己方才胡亂跳動的心給壓了下去。
穩(wěn)住了情緒,她這才抬眼,看向眼前眼眶紅紅的阮曉慧。
“白胭姐,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我就猜到是你回來了——”
阮曉慧不僅眼睛紅,臉更如紙色,像是一晚上沒睡。
連眼眶都有些凹陷,看起來十分憔悴。
她不知道做戲給誰看,拉著白胭的手就掉眼淚,“白胭姐,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過意不去的�!�
白胭一直冷眼看著她,沒有給任何反饋。
阮曉慧臉色有些訕訕的。
她頓了頓,忍不住又開口:“白胭姐,昨天聽說你是被綁架走的,那些壞人,他們是誰?你知道嗎?他們有沒有對你說一些奇怪的話?”
白胭不動聲色地推開她,不想讓她把眼淚擦到自己身上,“奇怪的話?”
“就是,就是比如他們是為什么綁你走的?誰是他們的接應(yīng)之類的?”
白胭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沒說話。
在車上緩過勁的時候曾經(jīng)懷疑過阮曉慧。
畢竟怎么會那么巧,就是因?yàn)樗四_,又丟了玉佩。
自己才會重新一個人返回西側(cè)的。
但她不相信只憑阮曉慧一個人,能夠想出并且實(shí)施這樣陰毒的法子能夠?qū)⒆约合莺Α?br />
并且白胭也很清楚,阮曉慧從到了航天大隊(duì)以后,從來沒有出去過。
更不會有機(jī)會能夠認(rèn)識像高猴那樣的地痞流氓。
除了孟鶴川,她唯一有接觸的就是許晴晴。
如果阮曉慧與自己被綁架走的事脫不了干系,那么許晴晴他們也一定不干凈。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測。
孟鶴川他們既然抓了高猴胖子,那就等他們審問完后再說。
她不是包子,不管是誰,想要害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正想著,屋內(nèi)又走出來一人。
白胭看了眼,竟然是樓管溫阿姨。
溫阿姨臉上不僅有擔(dān)憂,還有一抹白胭看不太明白的尷尬神情。
她小心翼翼地問:“小白同志,昨晚聽小阮同志說你被壞人綁架走了?她說你恐怕會有危險……你,你沒事吧”
溫阿姨的眼睛落在了白胭有些凌亂的衣衫上,有些心疼。
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白胭反應(yīng)過來,看來自己被人綁架走以后,阮曉慧沒少在別人面前說三道四啊。
這個時代雖是開放了,但在對女孩兒名聲問題上,還是一樣的保守。
一個女孩子被人綁架走了一晚上,會發(fā)生什么事,誰也不敢保證。
就連孟鶴川也深知其中的厲害性。
所以即便昨夜在通知隊(duì)員出去找白胭的時候也是盡可能的不走漏風(fēng)聲,以靜靜將白胭帶回來為主。
可沒想到阮曉慧在這里頭為她大肆宣揚(yáng)呢!
“原來是小阮同志幫我通知的大家,真是謝謝你了�!卑纂倨沉搜廴顣曰�,心里跟明鏡似的。
倒是阮曉慧臉皮又白了白。
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白胭這樣的頂白也不敢回嘴。
白胭也確實(shí)累了,不想再同阮曉慧虛以委蛇。
她同真心為她擔(dān)心的溫阿姨解釋,“溫阿姨,我雖然遇上了危險,但還好沒有遇到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溫阿姨口里念叨著‘這就好’,一邊催著白胭快點(diǎn)進(jìn)房,“人平安回來就好,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在大隊(duì)里公然綁人!這是對大隊(duì)的挑釁,你放心,有孟總工在啊,他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白胭微微一笑,謝過溫阿姨,也不管身后的阮曉慧是什么表情,徑自回了房間。
洗去一身疲憊,出來后,阮曉慧不在房間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樣也好,還不清楚自己被高猴他們綁架走的事與阮曉慧有沒有關(guān)系。
她在房間里,白胭還不敢睡呢。
想到這里,她重新鎖上了門,這才安心上床休息。
……
而此時的阮曉慧白著一張臉,一步三回頭,小跑的去了文工班的練功房。
此時時候尚早,練功房里的人寥寥無幾。
阮曉慧找不到許晴晴,只好繞到她們班的宿舍樓去,剛好與去食堂吃了早飯的芝華碰見了。
白胭回來的時候孟鶴川沒有聲張,芝華她們甚至還以為白胭早是按照她們設(shè)想的那樣被人販子賣去了哪個山溝溝里。
一見阮曉慧,芝華臉上就露出了鄙夷的笑。
沒想到這個農(nóng)村女,昨晚竟然真的蠢到肯乖乖的聽話,去色誘邵金。
阮曉慧這個人雖然沒幾分姿色,又黑又瘦,但沒想到慣會勾搭人。
一摸一摔,還真就把邵金的魂給勾上了。
直接抱著阮曉慧胡亂啃了下去,口中還不干不凈地喊著曉慧妹妹。
連許晴晴都給拋到了腦后。
阮曉慧還記得芝華她們交代的任務(wù),一邊假意配合了‘狂性大發(fā)’的邵金,一邊將醞釀許久的眼淚掉了下來。
邵金可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耐著性子問她怎么了。
阮曉慧又哭了幾聲,便將白胭進(jìn)了大隊(duì)后是如何欺負(fù)自己的事給說了出來。
可她反復(fù)說白胭在欺負(fù)她,但句句又說不到點(diǎn)上。
只是反復(fù)的說如果白胭能夠離開大隊(duì)就太好了。
也不知道是這邵金是精蟲上腦不能思考,還是他另有所謀。
他還真是在阮曉慧這一句句‘控訴’中停下來,神情詭譎和她說,想要讓白胭被人帶走倒不是難事。
比如今天就有兩個他的發(fā)小,正好就在大操場西側(cè)的圍墻外面倒碟。
他的那兩個發(fā)小都是因?yàn)楣召u婦女而蹲過局子的地痞流氓,落到他們手上的婦女基本只有被賣一個出路。
如果阮曉慧有法子能把白胭一個人騙過來,他就有辦法讓白胭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阮曉慧一聽,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只要白胭離開大隊(duì),不管她是自愿的,還是被人帶走的,她對自己的威脅就消失了。
而自己偷了她口袋里的肩章,冒認(rèn)撿了孟鶴川的肩章的事就不會曝光。
她與孟鶴川就會有扯不斷的牽絆,自己也更有機(jī)會能夠留在大隊(duì)里。
阮曉慧忍住心頭的狂喜,連連點(diǎn)頭。
并允諾只要白胭消失了,邵金到時候想對自己怎么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