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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霸氣護犢子

    許晴晴被陸寄禮和白胭聯(lián)手逼退,氣得要爆炸。

    白胭權(quán)當沒看見。

    忽地,一直在她手上抓著的紅花被人拿走。

    她看過去,孟鶴川修長的手指在紅綢布下襯得更加白皙。

    他隨手一拋,替白胭解了圍,“陸寄禮,你這游戲忒無聊,別玩了。”

    既然也都鬧了不愉快,孟鶴川這么一說,陸寄禮也順坡下。

    很有眼力見遣散了眾人。

    小院里用錄音機播放了磁帶音樂,眾人也或聚集或單獨去別處聊天。

    眼看著孟鶴川與白胭被陸寄禮給帶走,許晴晴的后槽牙都要咬碎。

    她的手惡狠狠的往芝華身上猛掐,“你怎么那么廢物?嘴皮子都不懂得張開,看著那個賤人欺負我?”

    芝華忍著痛,勸道:“晴晴,白胭就是個大話精,指不定她就是兩頭騙。在老家騙了殺豬匠的聘金,這會兒還想裝成黃花大閨女來騙大隊!我記得許團長不是有個副手轉(zhuǎn)業(yè)后去了金陵嗎?你不如拜托許團長的關(guān)系,先把人給找到了!”

    許晴晴像是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找!我立馬讓我老爹去找!白胭那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

    小屋內(nèi)坐著一群人,其中在四方桌上砌長城的一個人年紀看起來比孟鶴川他們要大上四五歲。

    孟鶴川一進來,就被人圍住了。

    陸寄禮則是拉著白胭往四方桌的牌局走過去。

    從進小院開始,孟鶴川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乍一下被人群圍住,白胭居然覺得身后空蕩蕩,有些不習慣。

    她一步三回頭跟著陸寄禮走,眼神游離在被人團團圍在中間的男人身上。

    而孟鶴川也像是有感應一樣,他一邊含笑應著口中的話,一邊抽空往白胭的方向瞥了一眼。

    四目相對,倒是白胭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眼。

    轉(zhuǎn)開后又覺得有些沒面兒,自己干嘛要那么扭捏?

    “阿胭妹妹,介紹一下,這位是許醫(yī)生�!标懠亩Y撞了撞白胭的胳膊,“你生病的事,就是許醫(yī)生說給我知道的�!�

    白胭定睛一看,其中一個位子上坐著的竟然是那天在空總醫(yī)院的許醫(yī)生。

    她連忙收回思緒,打了聲招呼。

    許醫(yī)生朝著她笑了笑,“白胭同志,上次見面你生著病,我就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許慧云。”

    白胭趕緊走過去與她握了握手。

    陸寄禮湊了過去瞄了眼,“許醫(yī)生,你的牌怎么那么臭?這都摸一圈了,你還沒聽牌?”

    他把許醫(yī)生擠開,“我來。”

    許慧云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誰說我牌臭了的?我不是已經(jīng)聽三條了?”

    說完她的嘴就被陸寄禮給捂著,“我的姑奶奶,你們這不是玩真槍實戰(zhàn)嗎?兵不厭詐,你把老底兒都交光了,待會還怎么贏?”

    周圍人哄堂大笑。

    許慧云的唇瓣碰著陸寄禮的手,臉色微紅。

    她一把推開他,“那你幫我贏,贏了的錢我請你吃羊肉鍋子�!�

    白胭這才發(fā)現(xiàn)小屋里頭的人玩的竟是真鋼镚。

    原本坐陸寄禮下家的男人跟著站起來,“我牌技也爛,許醫(yī)生找外援,我也得找,不然老婆本都得賠光了�!�

    陸寄禮抬了抬下巴,“不許找咱們的孟總工,他可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會算牌,就算是許哥他們在一起,恐怕也扛不住�!�

    一連聽到了好幾個‘噓’,白胭眨了眨眼。

    陸寄禮小聲地提醒她:“許醫(yī)生和許哥是兄妹,許晴晴是他們的堂妹�!�

    白胭‘哦’了一聲,小臉垮了垮。

    得,捅了許晴晴老家一窩。

    許醫(yī)生看著同陸寄禮關(guān)系挺好,應該不會刁難自己。

    就是不知道那位堂哥是什么性子了。

    陸寄禮平常沒牌癮,但既然坐下了,就想來摸兩圈。

    想了想朝著白胭招呼:“阿胭妹妹會不會打牌?”

    白胭瞟了眼桌上的牌子,猜測他們玩的應該是京州麻將。

    她如今身上的錢可還是只有從孟鶴川兜里‘順’來的,她可不想拿出來霍霍。

    果斷搖頭:“不是很會。”

    沒想到這樣的回答讓陸寄禮兩眼放光,“就喜歡你這種,來來來,換你上!”

    白胭被半推半就地坐下。

    雖然玩的是真金白銀,但大隊里到底明文規(guī)定不能聚眾賭博,所以他們也只是娛樂而已。

    投子不大。

    可白胭本來就對京州麻將的規(guī)則不了解,加上許晴晴堂哥明顯的針對,白胭上家打什么,他寧愿拆牌也要碰或者吃,就是不讓她抓牌。

    一圈下來,白胭直接輸光了讓座那男人桌上的鋼镚。

    男人嘟囔了一句:“早知如此,還不如我自己上呢!”

    白胭抱歉地起身,“不好意思,不然還是你繼續(xù)玩吧?”

    “那可不行,你把人的鋼镚輸光了就要跑?哪有這個道理!”許晴晴的堂哥冷不丁冒了一句:“小同志,下一圈你得自己掏錢補上了�!�

    白胭的人生信條就是不跟錢過不去,她果斷拒絕,“我還是不玩了�!�

    許晴晴的堂哥臉色放下來,攔著她:“剛才在小房間里聽外面的動靜,白胭小同志面對晴晴的時候,不是挺能言善辯的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不爽快?”

    白胭估計這是許堂哥在給自己妹妹撐腰了。

    許慧云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許晴晴雖是他們的堂妹,但她打小仗著老爹是團長,對著級別沒她家高的許慧云兄妹頤指氣使。

    偏偏自己的哥哥想巴結(jié)許團長往上爬。

    明明年紀比她大上好幾歲,卻還是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方才他們在小屋里聽見許晴晴吃了癟,當下當然想替她討回來。

    陸寄禮聞言皺了眉。

    要不是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成年后又都在大隊里頭工作。

    要不是許慧云的關(guān)系,他才懶得叫姓許的一起來玩呢。

    “許哥,嘴可別那么欠啊,打牌嘛,本來就是娛樂,你這么認真,別把我們娛樂的目的給整成了聚眾賭博�!�

    “陸寄禮,這話說得難聽了�。∈裁唇形易烨�?她可不是你收下的兵,是研究院的人,敢不敢玩下去,怎么還需要你出口替她兜著?”

    許晴晴的堂哥不樂意,頂了回去。

    白胭不想連續(xù)兩次連累陸寄禮,正要出聲,忽然肩上一沉。

    她再次被人推上了座位。

    剛坐下,她錯愕地抬頭,瞧見的竟是孟鶴川堅硬的側(cè)臉。

    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壓著她的肩膀,一手撐在桌板上。

    要是從身后看,像極了是把白胭圈在了自己懷里。

    四方桌在他的力度下,微微往白胭這側(cè)傾斜。

    男人眉眼彎了彎,清冷的眸子像是在看著許堂哥笑。

    嗓音卻帶著壓迫,“白胭不是陸隊長的兵,但卻是我的人,許哥,那由我替她出手兜著,你覺得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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