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想到了他日后的結(jié)局,有些難受
孟鶴川,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你的人?”
許堂哥怒目圓睜,替許晴晴打抱不平,“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
孟鶴川沒回答,只是移開壓在白胭肩上的手,又從皮夾中抽了幾張紙幣,輕飄飄地壓在了桌子上。
“和他打,你出去代表的是研究院,研究院在腦力比賽上,從來不輸�!�
陸寄禮打著配著吹了一聲口哨,催促著許堂哥:“加碼加碼了!”
有了‘賭資’的白胭顯然底氣十足,出牌都果斷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她真賭神附體,還是她適應(yīng)了京州麻將的打法。
這一圈下來,自摸了三把,胡了許堂哥兩次。
“最后一圈了,許哥,你再輸就沒底兒了!”
許晴晴后頭以為小屋有自己人能夠替她撐腰,也跟著進(jìn)來了。
結(jié)果看了好一會,盤盤都是白胭贏。
偏偏她每贏一局,都要揚(yáng)起臉同孟鶴川挑眉。
許晴晴的臉色看起來比許堂哥的牌還臭。
她不想讓白胭那么得意,眼珠子一轉(zhuǎn),不動聲色地杵了杵芝華。
白胭懶洋洋的撐肘,瞇了瞇眉眼,“不勞煩芝華同志通風(fēng)報(bào)信了,你可以回去告訴許班長,我聽四八萬。”
她扭頭的時候,頭發(fā)絲剛好掃到坐在一旁觀戰(zhàn)的孟鶴川。
手背上墜了幾縷墨發(fā)。
他往木椅后半靠了靠,壓著椅背控制住心里的癢意。
許晴晴拉下臉,不想再看結(jié)局,臨走前惡狠狠瞪了眼許堂哥。
本來是想好好替她出口氣,結(jié)果慘遭反殺。
不僅在許晴晴面前丟了臉,還輸光了這個月的津貼。
他咬咬牙,有道是兵不厭詐,他不信白胭會對許晴晴說實(shí)話。
想了想,硬是拆了手中的對子,丟出一張四萬。
“胡了�!卑纂傩ξ耐频脚�,興奮的偏頭,“贏了,孟總工!”
孟鶴川不動聲色的扯下因?yàn)榕d奮而抓著自己袖子不放的手,“意料之中。”
“什么意料之中,誰不知道你孟公子是吸金體質(zhì),坐哪哪兒的風(fēng)水就好!要什么牌來什么牌�!�
雖然讓許堂哥吃癟很爽,但許慧云的籌碼輸光了,也就沒人請羊肉鍋?zhàn)映浴?br />
陸寄禮當(dāng)然不開心。
好在連勛端著個奶油大蛋糕走進(jìn)來,眾人圍著陸寄禮祝福。
被放在桌子上的蛋糕上頭裱著八九十年代獨(dú)有的粉紅色奶油花瓣。
白胭在后世已經(jīng)見得少了,不由得覺得好玩,多看了兩眼。
“鄉(xiāng)下人吧,是不是沒見過蛋糕?”許晴晴又在一旁冷嘲熱諷,將白胭擠開,“陸寄禮每年生日我們大院子弟都要合影,你讓開�!�
白胭被擠到了后面。
她倒是無所謂,依舊跟著磁帶里放出來的音樂拍手,嘴巴里哼唱著生日快樂。
“白胭�!�
有人隔著人群在叫她。
孟鶴川立在陸寄禮身邊,眼神在黃色的燈光下明明暗暗,不真切。
白胭甚至不確定方才是不是他在叫自己。
“阿胭妹妹,你來呀!一起照相吧!”陸寄禮也發(fā)現(xiàn)了她,招手:“別落單了�!�
孟鶴川和陸寄禮并肩站在正中間,一個氣質(zhì)如松,一個雅致如鶴。
今日被眾人圍繞著,吹捧。
可誰又能想到他們?nèi)蘸蟮慕Y(jié)局呢?
一個行差踏錯,一個英年早逝。
可憐,可惜,可嘆。
白胭搖了搖頭,“我是臨時來插花的,就不去打擾了。”
不知道是不是聯(lián)想到了孟鶴川與陸寄禮在原書里的最后結(jié)局都不好,白胭原本還挺開心的心情一下子就沉悶下來。
她趁著大家在分蛋糕,自己躲到了外頭的院子里。
院子里還坐著零散的幾個人,正起了小炭爐烤著火,上頭架了幾個紅薯地瓜。
聽見有人出來扭頭看了眼,跟著揚(yáng)手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喝嗎?小同志?”
白胭打了好幾圈麻將,口也干,低聲道謝。
玻璃瓶里的汽水依舊黃澄澄的,吸一口全是氣泡味。
白胭一開始理他們還有些距離,態(tài)度也挺拘謹(jǐn),只顧著喝自己手里剛打開的汽水。
結(jié)果在其中一人又分了白胭半個地瓜以后,她便挪動著椅子坐過去一起閑聊。
聊著聊著,眼皮逐漸發(fā)沉。
“老師,白老師……”
白胭感覺有人在晃自己的手臂,她覺得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應(yīng)了一聲,沒想到真正的動作確實(shí)甩了胳膊,將想過來拉她的狗子給甩到了地上。
狗子急得跺腳,又扭頭朝著方才一同與白胭在院子里的幾人罵,“你們幾個哥哥,自己在陸隊(duì)長的生日會上偷偷喝啤酒也就算了,怎么還給白老師喝了?”
那幾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想到順手拿的飲料瓶和啤酒瓶會拿錯了。
不然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沒人敢在陸首長的院子里灌醉大隊(duì)新進(jìn)的翻譯員啊。
“要不喊她舍友來接她回去吧?”有人見軟綿綿趴在桌子上的白胭,瞎出主意。
“不行!”
一聲大喊,白胭從桌子上彈起了頭,“不要阮曉慧�!�
隨后又軟綿綿倒下去。
狗子一想到阮曉慧在食堂里針對白胭散布的謠言就拒絕,“不行,大隊(duì)里本來就明文規(guī)定不能飲酒,你們偷偷喝沒事,但是白老師喝醉了,萬一被人舉報(bào),她可是要受懲罰的�!�
小屋里頭還有許班長,她與白老師也不對付,剛剛還吵了一架。
更不能讓她知道白老師喝醉了。
算來算去,那只剩下孟總工了。
狗子一跺腳,“你們看好白老師,我去找孟總工!”
等孟鶴川被狗子拉出來的時候,白胭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分不清路,但是一個勁兒的嚷嚷著要回家。
原本就是偷偷喝酒的那幾個人也怕她大嗓門惹出禍端,急著勸道:“小同志,你可別在喊了!你冷,我衣服借你穿!”
說完就要脫衣服給白胭罩住她的頭。
白胭迅速用胸前雙手做阻擋,“不冷,我不冷,我不穿別人衣服的�!�
跟在后頭的陸寄禮斜眼看,“阿胭妹妹還挺拎得清,別人的衣服她不能穿,孟公子的衣服貴,就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