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夢里喉結(jié)被啃了,清白也沒了
狗子眨了眨眼,“今天SU聯(lián)那邊送來了一臺飛機(jī),在基地那兒,孟總工與陸隊長應(yīng)該都在基地忙活�!�
白胭‘哦’了一聲,將手里收齊的本子交給他,“是這樣啊,難怪了�!�
她心里說不出是有什么滋味。
就是有一股淡淡的勁兒。
下課了,白胭也謝絕了魏巍的晚餐邀請,一個人抱著書往宿舍樓走。
還沒走出一百米,身后忽然響起喇叭的鳴笛。
她心里冒出了古怪的雀躍念頭。
回頭的瞬間,果然瞧見陸寄禮探出的半個腦袋。
她掃了一眼,副座坐的是昨天才認(rèn)識的連勛。
“阿胭妹妹!你走的可真快,我們剛從交流班小樓追你追過來!”
等吉普車停在了白胭身側(cè),她才看清后座上坐的孟鶴川。
他們?nèi)齻人應(yīng)該是從基地剛下來,都穿著黑色的工裝服,颯爽俊逸。
陸寄禮單手握著方向盤,單手撐在車框上,“你酒量不錯啊,昨晚都喝醉了,今天的精神還不錯?”
白胭忙假裝去捂嘴,“陸隊長!”
陸寄禮哈哈一笑,“上車,我們孟總工可是特意交代來接你的�!�
白胭錯愕指向自己:“我?”
“嗯!”
陸寄禮催促白胭上車,“阿胭妹妹,想沒想過偷溜出大隊?”
白胭前腳剛坐穩(wěn),后腳就聽見他這么說,臉色微變:“偷溜出大隊?”
沒記錯的話,包括自己在內(nèi),孟鶴川與陸寄禮也還在被禁足。
“是的,坐穩(wěn)了!”
陸寄禮一手換擋,一腳踩油門。
轟的一聲,吉普車朝著大門飛馳而去。
等車子開上馬路,陸寄禮抽空從后視鏡里看白胭,“咦,阿胭妹妹真沒被嚇到�!�
連勛也跟著扭頭,一臉失落,“真是虧了,早知道白老師這么冷靜,我就不和孟總工打賭了�!�
孟鶴川移開擋在白胭身前防止她往前跌的手,清冷地開口:“愿賭服輸,你欠我五元�!�
連勛罵罵咧咧,掏錢甩給他。
陸寄禮不知道是不是把汽車當(dāng)飛機(jī)開,一路油門踩到起飛。
“阿胭妹妹為什么不怕?”
白胭慌張在后座找安全帶,抽空回答:“門口警衛(wèi)員看到了陸隊長的車就提前放閘,加上你們?nèi)齻人穿著工裝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很難讓我相信你們是打算偷溜出去的�!�
“聰明吶,一會兒的羊肉鍋子算我請�!�
連勛拉著白胭說話,“那阿胭妹妹在猜一猜,我們究竟要去哪兒?”
白胭的手還在胡亂地抓,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那,那我就猜不到了!”
車子太顛了,顛得她根本沒辦法將安全帶扣緊卡眼兒里。
忽然車子一個急轉(zhuǎn)彎,白胭控制不住,直直往左邊栽。
肩頭被人扶住,再一撐,白胭又被那只手給擺正回去。
只是扶著她的大手并沒有收回去,反而又往前一抻——
眼前瞬間出現(xiàn)了孟鶴川清雋的側(cè)臉。
距離近的白胭仿佛以為他們兩人隨時隨地可以親上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像倒帶一樣充斥進(jìn)她的腦袋。
昨晚的自己是不是也和他那么接近過?
他們兩人——真的沒發(fā)生過什么嗎?
白胭呼吸一滯,本能的將身體往后靠,手卻不自覺擋在了柔軟的唇瓣。
避免與他‘過度親密’。
孟鶴川的動作微頓,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視線停在了白胭捂著嘴的面前。
壓迫感十足。
吉普車內(nèi)的空間太小,一舉一動都容易將感官無限放大。
再加上前座還有兩個活人在那兒喘氣,白胭不知道孟鶴川要做什么,心跳如雷。
整張臉慢慢開始爬滿粉紅。
她做賊心虛般不敢鬧太大動作,動手推了推他。
但沒推動,頭垂得更低了。
這幅模樣落在了孟鶴川的眼里,倒讓他心里頭舒坦了不少。
昨晚將白胭送去了張嬸那兒后,他也返回了宿舍。
一開始還算正常,換衣洗澡,隨后坐在桌前擰開了臺燈看資料。
這些步驟都是孟公子近十年來雷打不動的習(xí)慣。
從來沒有出過錯。
臺燈下,孟公子穿著黑色的T恤,勁瘦的身軀包裹在里頭,顯得整個人精神挺拔。
從后頭看,注意力十分專注。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從他落座翻開書本開始,他的眼前出現(xiàn)的不是一個個濃黑的印刷墨字。
而是白胭那微張的紅唇。
小小的,柔軟的。
泛著玫瑰色的色澤。
一張一合,越貼越近。
再一寸,就要和他的觸在一起了。
天殺的!
孟總工深吸一口氣,回神,重重將書扣起,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一摔,直接躺上了床。
他單手撐在額頭上,遮擋光線。
既然注意力沒法集中,那就早早睡了!
周圍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他的思緒又不受控制地飄走。
夢里。
白胭柔軟的身體趴在了自己的背上,他每走一步,她顛一下。
嘴里還嬌氣地說他實在太硬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白胭已經(jīng)說了不止一次,而這一次的她變本加厲。
明明是只醉貓,一邊說著孟總工太硬了自己受不了,一邊卻能夠靈活地從他背上爬下來,
他們面對面站著。
白胭纖白如藕一樣的手指從他的眉弓往下滑,到鼻梁,到唇角。
再到他長出了青茬的下顎。
最后停留在——
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她在挑逗它!
喉結(jié)不受控的翻滾,可夢里的孟鶴川明顯想要更多。
他不可自抑地仰頭,發(fā)出情不自禁的嗚咽聲。
垂在床上的手猛然攥緊,體內(nèi)有什么小獸在破籠而出。
喉間一癢,有柔軟的濕意傳來,像是被什么東西咬��!
孟鶴川猛然驚醒,“什么東西?”
他的眼前有一閃而過的黑影,還伴隨著一聲‘喵嗚’聲。
孟鶴川醒神,手一揚(yáng),打翻了床上擺著的書籍,嘩啦啦掉了一地。
他才剛從床上撐起身子,那黑影已經(jīng)從它床頭躥到書桌上,從打開的窗戶跑了出去。
小周在門外敲門,“孟總工,怎么了?”
“……沒事�!彼麊≈曇�,“我睡覺的時候沒關(guān)窗戶,不知道是貓還是耗子跑進(jìn)來了。”
“貓的話,難道是樓下花壇那一只?但是好久沒見到了。如果是耗子的話,冬天沒東西吃,耗子餓慌了敢往樓里跑也正常�!�
小周嘟囔著:“要不我進(jìn)去幫您找找看?您屋里不是有不少研究資料?可別到時候讓耗子給啃了�!�
孟鶴川剛要應(yīng)好,起身的瞬間迅速拉過攤在床上的被子,擋住了某個重要部位,“不用進(jìn)來!”
小周準(zhǔn)備開門的手一頓,猶豫地問:“怎么了?”
“沒事,你不用管我!回你的房!”
等小周腳步離開,孟鶴川板著一張紅透的臉。
一手緊緊攥著被子蓋住下半身,一手還緊緊地攥著床單。
肌肉繃得緊緊的。
他重重呼吸,薄唇繃成一條長直線。
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shè),才動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得到確認(rèn)后,他瞳孔放大。
雖然整間屋子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但孟長老還是猛地把被子又死死蓋嚴(yán)。
艸。
一貫霽月風(fēng)光的孟總工,第一次在心里罵出了臟話。
自己怎么會像陸寄禮一樣,做這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