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
這是一個無比綿長的吻。
一開始,只是唇瓣貼著唇瓣。
是克己復(fù)禮的孟鶴川。
但漸漸地,變成了食髓知味的孟公子。
克制與守禮已經(jīng)被拋之腦后,他竟有個瘋狂念頭,想看她眼角泛紅,低吟哭泣。
就像夢里一樣。
他意猶未盡的反復(fù)在她的唇角啄吻。
氣息一輕一重,撲向白胭。
白胭覺得自己臉頰紅得更透了。
腦袋逐漸發(fā)昏。
后背的玻璃是降下來的,她無處倚靠,只能伸手扶著他繞在兩側(cè)的手臂。
良久,薄唇微微移開了一寸。
白胭迷迷糊糊,張開眼就問:“怎么了?是我做得不對?”
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喉結(jié)滑動,“阿胭,喘氣都不敢嗎?”
白胭是沒吃過豬肉,但不至于沒見過豬跑。
孟鶴川想騙她,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斜眼瞪他,張口就想罵他無恥。
沒想到才剛有動作,他的吻就卷土重來。
離開片刻的薄唇染了涼意,含住白胭的唇瓣時,讓她輕輕一顫。
孟鶴川怕嚇著她,一開始是真的只想慢慢引導(dǎo)。
可貼上的一瞬間,失控了。
他無師自通,白胭又驚又軟,嗚咽聲卡在喉嚨,卻不敢由其溢出。
她只能緊緊揉搓他白襯衫的袖口。
也不知道掐到哪兒了,惹得他到抽一口氣。
白胭猛地想起來,剛才他就一直說自己掐他會痛,急忙轉(zhuǎn)開頭問:“我掐疼你了?”
睜開眼,瞧見的就是他帶著笑意的唇角。
白胭平復(fù)著呼吸,一雙眼濕漉漉的瞪他,卻很沒震懾力。
反而都是深情繾綣。
“白老師。”他的唇瓣貼著她的臉頰,“你好兇,上課的時候也好兇�!�
孟鶴川上過一次交流班,課上的白胭板著小臉認(rèn)認(rèn)真真做好助教的工作。
看模樣是挺兇。
白胭氣起來,推開他,“那么兇你還找我?”
他低低地笑,順勢抓著她輕輕摟著,連胸腔都在震動,“救命恩人,不以身相許說不過去�!�
“孟鶴川!”她知道自己又著了道,抬起被他握著的手,就著虎口咬下去。
孟鶴川反手輕掐她下顎,阻止某人在作亂,“你還是別屬兔,屬狗得了,天天咬人�!�
只是鬧過之后,他再沒其他動作。
畢竟,他引以為傲的意志力已經(jīng)快要潰敗。
在不抽身,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犯錯誤。
白胭與他還沒正式確認(rèn)關(guān)系,他們也還沒有結(jié)婚。
他不能做出可能會傷害白胭的事。
兩人在黑暗中相擁。
“你別再欺負(fù)我了�!彼裨谒弊优c肩膀中間,長長地嘆氣。
他不僅喜歡白胭小小的耳垂,更喜歡她如天鵝般的脖頸。
又細(xì)又長,欺負(fù)它的時候,還會微微顫抖。
“孟鶴川,誰欺負(fù)誰啊!”方才明明靈魂都快出竅,但白胭嘴巴上還是不饒人,不認(rèn)輸。
立刻反擊。
他不再掩飾,悶聲笑。
‘砰’一聲,夜空又被煙花炸亮了一瞬。
孟鶴川看著眼前快要化成一灘水的女孩兒,胸口漲得同樣要炸開。
眼神隨即落在了被自己欺負(fù)出來的點點斑駁中,又都是懊惱。
明明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小心了,卻還是沒忍住,在她身上造成了傷害。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想到這里,他單手解開了今日難得扎起來的領(lǐng)帶,將細(xì)細(xì)長長的黑領(lǐng)帶繞在了白胭的脖間。
欲蓋彌彰似的,遮住了紅色的吻痕。
白胭想要低頭去看,卻又被他的手給把臉掰正。
把人吃吞干凈的孟公子變得很傲嬌,“白胭,不許轉(zhuǎn)開頭,不許不看我�!�
白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么那么霸道?”
“對你霸道而已�!�
土味情話說的可真溜。
她抽出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隨后將他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領(lǐng)帶又給丟了回去。
“欲蓋彌彰,遮住了也不能抹去你的罪證!”白胭逮著機會,使勁兒揶揄他,“孟總工敢做不敢當(dāng)!”
“白胭。”他忍不住叫了她一聲,沒等白胭回答,輕輕柔柔貼向她。
然后又叫了一聲,“白胭�!�
聲音低沉的仿佛是來自胸腔最深處,撩撥人心。
“嗯?”
“白胭�!�
“嗯!”
“白胭�!�
“嗯……”
“白胭�!�
她被叫的心尖顫,嫌他吵,又嫌他光說不做。
唇上空空落落,有落差感。
她猛地去拉重新繞回他脖子上的領(lǐng)帶,惡狠狠地扮作一頭小獸,“要親就親,說那么多有的沒的做什么?”
兩人的距離又一次被拉近,孟鶴川臉上浮出了故意的笑。
他用鼻尖蹭著她,薄唇像是含了一支羽毛,輕輕柔柔的掃過她。
白胭在他眼里,就是一直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小貓。
“要親就親,說那么多有的沒的?”
“所以,阿胭,你是在邀請我嗎?”
他拿喬的態(tài)度讓新世紀(jì)內(nèi)核的白胭十分不爽,秀氣的眉眼一挑,白胭抽出雙手,抓住了垂落在他領(lǐng)口未扎起的領(lǐng)帶。
隨后猛地一拉——
孟鶴川腳下踉蹌朝她身上跌,又怕壓著她,只能松開摟著她腰的雙手,撐在她耳朵兩側(cè)。
“你——”
白胭的唇瓣主動迎合上去,“我什么我?就準(zhǔn)你州官放火,不準(zhǔn)我百姓點燈?”牢牢的貼住了他。
“孟鶴川,你就不怕我這會用的是美人計?引你動情,勾你上鉤?”
她的杏眸在此刻染上了水澤,眼尾微紅,嫵媚又勾人。
欲念像是破籠而出的小獸,壓不住,不想壓。
吞噬著他們兩個人。
他用右手托起白胭,左手同時拉開了車門,動作熟練的像是練過。
“要用也是我先用。”
他小臂微微發(fā)力,將白胭抱上車的時候盡可能的不讓她撞傷,迅速放到了副座的座位。
他握著她的手,一寸寸,一塊塊的去感受。
什么叫做板磚。
這個美男計,白胭倒是挺享受。
白胭仰臥著看著他。
男人的臉龐在黑夜中看不清晰,但指尖的觸感卻很清晰。
到胸膛,到下顎,到耳尖。
用手,用心。
孟鶴川的頭微偏,眼眸微瞇,在她柔軟無骨的掌心下無意識的輕蹭。
乖巧的難以令人相信,這是大隊里清冷禁欲的孟長老。
“孟鶴川,我不是壞人,我不是燕子�!�
她的手指插進他的發(fā)絲,短發(fā)硬茬,“你能不能也不要做壞人,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
孟鶴川失笑,聽不明白,卻依舊好聲好氣地應(yīng)著她,“好,你不是壞人,我也不是壞人�!�
和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同時傾軋而出的,還有孟鶴川滾燙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