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古怪的地方
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的。
何況白胭還有原書的記憶。
只是她想不明白,原書里的安綺和孟鶴川的交際只存在與孟夫人拉郎配的當中,最終她的官配也是譚賀桉。
但不管是上一次在陸振華小院的初次相見,還是幾天在病房里的撞見。
白胭覺得安綺對孟鶴川的感情好像不是如書里描述的那樣,平淡無感。
甚至她看向孟鶴川的時候,眼里的繾綣纏綿可藏不住。
哪里出了錯嗎?
“白胭同志,看你來的時候拎了保溫桶,你熬了粥嗎?”
思緒紛飛的時候,安綺先開了口。
白胭點點頭,“小米紅豆粥,我下午問過護士,說是孟……孟總工晚上醒來,可以吃一些流食。”
“嗯,麻醉的時間過去了,是可以吃一點粥,但最好不要是紅豆,鶴川他不愛吃豆類食物。”
白胭迎著頭頂?shù)母呒{燈光,沒有休息好的臉色看起來更慘白,但她依舊沖著安綺笑,“不吃豆子,可以喝稀湯�!�
安綺顯然沒想到白胭會這么應(yīng),愣了片刻,“是,你說得對。”
到樓梯口,安綺沒在多留,“白胭同志,我先走了�!�
白胭友好的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推門進去的時候,陸寄禮不知道在和孟鶴川嘀咕什么,“女人都小氣,你光著膀子讓別的女同志摸……”
見她進來,立刻噤聲。
不懷好意的掃看她,“咳,你沒事就好,那什么,哥們兒先走了�!�
白胭只好又送他到門口。
再返回病房,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
孟鶴川朝她招手,“燈太亮,節(jié)約用電,開小燈吧。”
白胭順從聽話,關(guān)了病房大燈,留下了床頭昏黃的燈。
氣氛一下就曖昧起來。
“陸寄禮說你也受了傷?傷哪兒了?”
他拉過白胭的手,“右手?是跳下來的時候摔的嗎?”
白胭不是別扭性格,加上孟鶴川身上傷勢嚴重,她沒鬧。
主動展示自己的右手,“輕微骨裂,許醫(yī)生說小心將養(yǎng)著就好,但是恐怕短時間內(nèi)不能提重物。”
她又補了一句,“和你比起來,其他都是小外傷,你放心�!�
白胭坐在他身側(cè),望著他被繃帶綁扎起來的前胸后背,上面混合了黃色與紅色的液體。
是碘伏與血液的融合。
可見傷的有多重。
應(yīng)該是在白胭還沒跳下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火氣灼傷了。
只是不想讓她跟著擔心,硬忍著沒說。
胸口里原本和安綺對話后產(chǎn)生的濁氣在一陣陣心疼中散盡。
她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坐下,摩裟著他。
還好老天保佑,他們兩人都平安。
好半晌,他開口,“安綺是我母親的學生,又是總醫(yī)院的醫(yī)生,我們每年都要做體檢,體檢的時候需要做身體檢查,半裸的�!�
兩人的手指相互糾纏著,撫摸著。
白胭點頭,“還有嗎?”
他很認真的回想了下,“夏天大隊會開放游泳池,誰都能去,陸寄禮攢過幾次局,那個時候也是赤裸上半身�!�
“僅此而已了�!�
白胭淡淡的‘哦’了一聲,“那是比我看的多。”
他悶聲笑,“你確定?”
火災(zāi)之前,他倆在小樹林,白胭一雙眼睛恨不得掛在孟鶴川身上。
看他身材看的少,他不信。
“阿胭想看,等我們結(jié)婚后,天天看,夜夜看�!�
他行動不便,不好傾身,可以拉了手,把白胭往自己跟前帶。
有些起皮的嘴唇貼在了白胭的唇上。
兩人確定了關(guān)系,孟長老倒是不端著了,“屋里暖氣熱,護士包扎的太緊了,阿胭,我熱的難受,黏糊糊的�!�
白胭側(cè)頭看了眼安綺留下的毛巾,知道他是故意的。
但她還是決定不拆穿了。
小周離開前給病房里的熱水瓶里裝滿熱水,白胭用臉盆接了一盆,將毛巾沾濕。
孟鶴川不能躺下,便半靠著后仰坐立。
肚子一吸一鼓,壁壘分明的腹肌虛虛實實的從繃帶中顯露出來。
分明是在故意誘惑。
白胭藏著好笑,替他擦拭的時候使壞,指尖偶爾用力,偶爾輕剮。
倒是讓原本有心思的孟公子,更有心思。
她見孟鶴川的耳尖已經(jīng)泛紅,連喉嚨里都溢出悶哼,知道不能在作怪下去。
“好了,你前后都有傷口,萬一沾到水不好愈合�!�
準備起身的時候,男人卻攥緊她左手手腕,“還不夠�!�
孟鶴川渾身繃得緊緊的,“阿胭,還不夠�!�
傷成這樣都能有想法,這到底是憋了多久?
白胭掐了他一下,又拿著已經(jīng)發(fā)涼的毛巾去冰他。
孟鶴川喉嚨里滾出一聲無奈的嘆,“阿胭,我都解釋清楚了,你還折磨我�!�
“誰讓孟總工那么受歡迎呢?一個小阮妹妹,一個許班長,現(xiàn)在又來了一位安綺同志�!�
白胭將毛巾打濕了水,重新晾了起來。
知道孟鶴川沒有危險后,白胭的情緒也好起來。
頭腦開始變得清晰,也漸漸能夠思考。
她搬了張小凳,挨著病床,擰開了保溫桶將里頭的豆粥打了出來。
想到了安綺臨走前的話,白胭刻意打了滿滿的紅豆。
“豆類你吃嗎?”
孟鶴川舔了下唇,“……”
他倒是慣會看臉色,白胭閑閑的態(tài)度讓他很警覺的掃看眼小碗里的紅豆,“你煮的?”
“嗯。”
“那我吃�!�
白胭心頭更舒坦了。
但她也只是說說罷了,沒真讓他吃,“你麻醉剛醒,醫(yī)生只是說能吃流食,多喝點稀湯,豆類的不喜歡,就別吃了�!�
孟公子不愧是男德畢業(yè)班的好學生,很快抓住重點,“她和你說的?我不愛吃豆類?”
白胭斜斜看他,默認。
他連忙解釋,“那應(yīng)該是聽我母親說的,我和她的來往的次數(shù)不算多,點頭之交�!�
“那和譚賀桉呢?”白胭是想到什么說什么,她只是下意識想知道安綺和譚賀桉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想到孟鶴川卻誤會了,他臉色微變,“阿胭,你怎么提到他?譚賀桉這個人……”
“我知道,他不簡單,不簡單�!�
白胭想起之前每次提到譚賀桉,都會和孟鶴川鬧不愉快。
他才剛轉(zhuǎn)醒,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惹孟公子不高興。
白胭哄孩子似的哄他,“粥都要涼了,先吃吧�!�
她右手受了傷,也不好喂他。
兩人一人端碗,一人拿湯匙,倒也搭配得當。
一碗粥湯吃了一半,孟鶴川停了動作,“陸寄禮說起火的原因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