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紙老鼠,前往青湖山
第二刀捅進去,老鼠精渾身顫抖著,張嘴又噴出口殷紅的鮮血。
那口鮮血噴出來,便面目猙獰大笑起來。
張著鼠嘴,露出來滿口的獠牙。
老鼠精大笑幾聲,便惡狠狠瞪著我,那雙冰冷的綠眸,顯得無比的怨毒而兇殘。
而我同樣瞪著這只老鼠精,眼里的怒火,如同烈焰在熊熊燃燒。
緊接著,我便捅出第三刀。
同時對老鼠精咬牙切齒說道:“這第三刀,是替老王砍的。”
老鼠精看著我,臉龐上的猙獰笑容愈加濃烈。
隨之。
它兩腿蹬了蹬便沒了動靜。
但是就在這時候,其尸身迸發(fā)出來幾縷,很詭異的綠色光芒。
緊接著,尸身模樣大變。
一只花花綠綠的紙老鼠便呈現(xiàn)在了我面前。
這讓我看著,頓時就愣了愣,呼吸變得急促,露出來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以為是看花了眼,我連忙揉揉雙眼再看。
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出現(xiàn)幻覺,那只老鼠精的尸身,儼然是被扎出來的一只紙老鼠。
原本石拱橋的地面,被大量鮮血染紅的。
此刻沒有看到半點血跡。
怔怔看著這幕,頓時就讓我感到頭皮發(fā)麻,整個人都倒吸口冷氣。
同時。
滿目都是驚疑神色。
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老鼠精的尸身,怎么就變成一只紙老鼠了啊。
這事匪夷所思,讓我感到很不真實。
當這些念頭閃過,就讓我心里涌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嘖嘖……”
就在此刻,前方樹林里,響起一道陰森森的冷笑。
我猛然抬頭張望,就看到一道朦朦朧朧的黑影,在一株松樹下一閃而過。
而那道朦朧的黑影,很像是只人形老鼠。
這讓我看著,疑心便愈重。
我恐怕是被那只老鼠精給騙了。
來石拱橋見我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只老鼠精,用紙老鼠代替變幻的模樣。
其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我。
而我想起來什么,連忙挽起衣袖,查看右手臂的老鼠頭印記。
老鼠頭印記,是那只老鼠精留在我身上的標記。
如今那個印記還在我的右手臂上。
仍然沒有消失。
這讓我看著,便愈加不淡定,也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那只老鼠精格外謹慎,擔心出現(xiàn)意外,果然是用紙老鼠代替自己,先來試探我一番。
這真夠狡猾的啊。
原本我還想將計就計,結(jié)果早就被那只老鼠看穿了我的想法。
而且。
如今我失信于它,報復起來必然會更加瘋狂。
收起斷劍,我只好失望離去,然后就看到黑子等人,仍然在我家門口守著。
“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黑子冷著張臉問道。
“嗯?”
我點點頭,就先回到了家里。
爺爺已經(jīng)幫我收拾好行囊,看著我便憂心說道:“黑子那伙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很久了,看他們那架勢,你若不離開,誓不罷休啊�!�
“沒有關系。”
我笑著說道:“他們還借來輛面包車,送我們一程更好。”
但是。
想到那只兇殘的老鼠精,就讓我爺爺一臉擔憂。
真擔心我會栽在它手里。
“爺爺你就放心吧�!�
我說道:“這一路上,我會格外小心,不會給那只老鼠精,有機可趁的機會,等到了青湖山,見到那位高人,這些麻煩就都能解決。”
至于前往村尾的石拱橋,又見過老鼠精這件事,我半字沒有提。
要不然,只會讓他老人家愈加擔心。
我背著昏迷不醒的王富貴,便坐到了黑子借來的面包車上。
黑子開著車,載著我們便揚長而去。
爺爺站在門口揮手送別。
戀戀不舍。
而我們坐著面包車,被黑子送到鎮(zhèn)里,就坐上了前往縣城的汽車。
親自看到我們離開,黑子等人才松了口氣。
宛如就是在送瘟神樣。
坐著汽車內(nèi),來收錢的檢票員,看著王富貴就嚇了跳,氣得瞪眼道:“你這年輕人,怎么帶個死人上車?”
王富貴的陽氣被老鼠精吸走,蒼白的臉色沒有半點血色。
而且黑眼圈又大,顯得無比的憔悴。
躺在椅子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確實看起來跟個死人沒啥區(qū)別。
我聽著,就連忙解釋說道:“我這哥們只是感冒發(fā)燒,臉色看起來差,不是你想的那樣�!�
“感冒發(fā)燒臉色能白成這樣?”
檢票員滿臉不信說道:“你騙鬼呢,就算沒死,肯定也是患了重病,再說這要是得的傳染病,把病傳給別人,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另外我看他病成這樣,已經(jīng)跟死人沒啥區(qū)別,這要是死在我們車內(nèi),你訛上我們怎么辦?”
聽檢票員這么說,在坐的乘客如避蛇蝎般,紛紛起身,遠離我跟王富貴。
他們都捂著鼻子,真擔心王富貴得的是什么傳染病。
這些乘客們,也立即要我們下車。
開車的司機,連忙就把客車停在了路邊。
“你不要給我亂說話�!�
瞪著檢票員,我便說道:“我哥們沒得什么傳染病,就是感冒嚴重,臉色差而已�!�
“他要是真感冒,怎么閉著眼跟個死人樣?”
“沒有錯,這肯定是一個病得快死的人,你不要給我廢話,趕緊給我下車�!�
無論是乘客,還是司機跟檢票員都要我立即下車。
乘客們都滿臉怒容,車里的孩子嚇得在哇哇大哭,而我沒再說什么,背著王富貴就從客車里走了下去。
“真他娘的晦氣�!�
司機從車窗上探出腦袋,看眼我跟王富貴,便一臉嫌棄呸了聲。
緊接著,便開著客車揚長而去。
這還是在半路上,我們想要趕到縣城,還有二十公里左右,估量還得趕夜路。
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
我背著王富貴走了一陣,后面來了輛紅色轎車,停在我們面前,一個女司機打開車窗,看我眼跟王富貴,她便問道:“你們這是要去縣城?”
“嗯?”
“上車。”
女司機招手笑道:“我正好路過,我捎你們一程�!�
這讓我錯愕,沒有想到剛被客車司機趕下車,竟然就又碰到一個開豪車的好心人。
“這恐怕不方便。”
看眼背在背上的王富貴,我就說道:“我這哥們生病了,臉色白得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