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挺感激你替我接手這個垃圾的
蘇眠暗罵一聲垃圾監(jiān)控,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著。
她看向好友葉歡,期待她剛剛能拍個視頻留念。
可是在后者遺憾地朝她搖搖頭后,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做好了讓蘇湘這綠茶成功裝到的打算。
然而就在蘇湘聲淚俱下地表示大度原諒蘇眠的誣陷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帶著痞氣傳來:
“誰說她冤枉你了?我可親眼看到,是你推了這位小姐的�!�
蘇星辭在蘇眠訝然看來時朝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實則有點油的笑。
他歪歪頭,笑得眉眼彎彎,對蘇眠道:“不用客氣�!�
蘇眠唇角微抽,還是道了句謝。
“你和大公子相熟,肯定幫著姐姐說話了,要是說親眼看到就是證據(jù),那我也可以說親眼看見你偷偷關(guān)注姐姐了�!�
蘇湘眼尾染上紅暈,是被多管閑事的蘇星辭給氣的。
但對方的身份擺在那里,饒是她剛從社會底層爬上來,也不敢莽撞得罪。
只能咽下喉嚨里的臟話說得委婉,順道挑撥離間一下。
蘇星辭好笑地看著她自顧掙扎的模樣,慢悠悠拿出兜里的手機朝她晃了晃。
頗有種獻寶似地說道:
“不巧哦,我剛剛覺得好玩兒拍了個小視頻,角度嘛,剛好在你們的側(cè)后方,你故意推倒這位蘇小姐時,我還著急過來救人呢�!�
蘇湘:“......”她不信!這么巧?
“不信?”蘇星辭讀懂了她的眼神,輕嘖一聲點開剛剛保存的視頻。
本來他是覺得蘇眠這么張揚粗暴的行事風格頗有些刻進骨子里的熟悉,想著拍下來跟大哥吐槽一下的。
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高像素的手機畫面里,完美還原了剛剛蘇眠揍人時的快準狠,墨禹洲眸底閃過一絲詫異,繼而轉(zhuǎn)為不可察覺的寵溺。
而在視頻最后,是蘇湘明明站得很穩(wěn),卻故意推倒蘇眠的一幕。
手機畫面快速晃動,是蘇星辭趕著救人時忘了關(guān)。
畫面定格在一雙被西褲包裹的修長雙腿上,那是墨禹洲。
蘇湘頹然地攤在地上,靠著昏迷的墨望,臉上后知后覺升起害怕,她的靠山這會兒也自身難保了。
蘇眠從墨禹洲懷里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湘,冷聲道:
“蘇湘,我從沒有想過要害你,霸占你二十二年的位置也不是我愿意的,現(xiàn)在大家各歸各位,你能替我接手這個垃圾其實我是感激你的。
可你卻把我當成了假想敵,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使絆子,要是輕輕松松饒了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蘇湘臉色蒼白,身體的疼痛和對未知懲罰的害怕讓她身體小幅度地抖了抖,然后身子一軟倒在了墨望身上。
蘇眠:“......”她還什么都沒說呢。
兩位正主都暈了,那些被迫動手的小弟這會兒已經(jīng)齊齊跪在了角落裝鵪鶉。
墨禹洲上前一步攬住蘇眠的腰肢,溫聲問道:
“你想怎么處置她?”
蘇眠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墨望為何那么害怕去非洲,但既然蘇湘爭著搶著也要綁定這個垃圾,那就...
"讓她去陪墨望吧,畢竟小兩口剛訂婚,長久分居兩地可不利于感情的延續(xù)。"
“好�!�
墨禹洲表示支持,從今天她能毫不留情揍墨望來看,她是真的不在意那個人了。
很好。
在蘇眠看不到的地方,墨禹洲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很難想象深沉冷冽的男人臉上會露出這種小人得志的表情,一旁隨意掃過來的蘇星辭嚇得瞪大了眼睛。
天乖乖,他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酒吧的一場好戲落幕,醉意熏熏的男男女女又回到了舞池,墨霸總大手一揮,包攬了今日的損失。
出了酒吧,蘇星辭幾步追上來說道:
“墨總,改天抽空帶上你小嬌妻,我們一起聚聚吧�!�
墨禹洲留下一句“再說”后揚長而去,蘇星辭吃了一口的尾氣,氣得他跳腳大罵一通。
罵累了,他反手將剛剛的視頻發(fā)到相親相愛一家人群里。
配文:家人們,速看!
...
如墨禹洲給蘇眠承諾的,她今天在酒吧大殺四方,并沒有給她造成什么影響。
那些小魚小蝦們的家族,不僅收了警告,還損失了一大筆生意。
而蘇眠,則被他們耳提面命地列為了不可得罪列表。
同樣的,蘇眠的名字響徹中下層富豪之家,可謂是半個商圈都知道了墨大公子有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勿惹!
至于墨望和蘇湘兩家人有沒有過來鬧,蘇眠并不知情,這一切紛擾都被墨禹洲擋在了他們的小家之外。
而回到家的墨禹洲,在蘇眠一進屋后將人困在門后,高大的身軀微彎,夾雜著淡淡煙味的手挑起蘇眠的下巴,聲音沉沉道:
“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嗯?說說。”
房間的燈在進門后自動亮起,蘇眠沒從男人眼底看到不高興后膽子也大了點。
她揪著男人的領(lǐng)帶在手里把玩,輕哼一聲反問道:
“不是你說的嗎?我犯什么錯都不算錯。怎么,現(xiàn)在倒要興師問罪了?”
墨禹洲被她一雙美眸瞪得呼吸一緊,深吸一口氣后氣笑了,“真會強詞奪理,我說你錯了嗎?”
蘇眠被他捏了鼻尖,如此親昵的動作撩得蘇某人色心蠢蠢欲動,不好意思地偏過臉輕聲狡辯。
“就說了�!�
“好,我的錯,我不問了�!�
意料之外的,墨禹洲主動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但是那雙有力的臂膀卻沒有給她讓開路,依舊撐在兩側(cè),眸光深深看著她。
蘇眠被他瞧得臉熱,清咳一聲問他:“還有事兒?”
近在咫尺的紅唇一張一合,恰似邀人品嘗的佳肴美酒,墨禹洲喉結(jié)重重一滾,問:
“今天都能揍人了,身子不疼了吧�!�
如此肯定的話語,讓蘇眠咬了咬唇,臉頰上的溫度一層層疊加上升。
身子為什么疼,還不是第一次時他太兇了。
現(xiàn)在又說不疼了,那...他想干什么,顯而易見。
蘇眠對此也并沒有多么抗拒,畢竟都是持證上崗的人了,且墨禹洲如今還是他的債主。
咳咳,一夜一萬,雖然少了點,但能少點是少點嘛。
在墨禹洲試探靠近的時候,蘇眠已經(jīng)自我攻略好了,纖長濃黑的眼睫顫抖幾下,緩緩閉上。
這般明晃晃的邀請,讓墨禹洲腎上腺素蹭蹭飆升。
男人雙臂下移,將懷里的人輕輕松松舉起抱到懷里。
兩唇相貼前,男人聲音沙啞地低低說道:“放心,這次我會很溫柔的。”
有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蘇眠在前期的害羞過后,漸漸釋放天性,主動討了一次。
日子在夫妻和諧的相處下漸漸步入正軌,蘇眠也投入了她的工作中,整天窩在家里做設(shè)計,然后等男人回家。
這天,蘇眠正窩在沙發(fā)上想靈感,門鈴叮咚一聲響起。
想著墨禹洲之前打電話說酒店會送午餐過來,她沒有多想穿上拖鞋打開門。
還沒看清眼前人的長相,頭頂一個麻袋忽然兜頭罩下,蘇眠掙扎間被刺鼻的味道熏暈,漸漸軟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