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做嗎
簡童不明白,王鶴為何如此憤怒。
“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
王鶴大步走向前,臉部的表情極為猙獰。
“怎么了?簡童,你是不是和那個沈總有一腿?”
原來是吃醋了。
簡童嘆了一口氣,她今天忙了一整天,還淋了雨,實在是不想吵架。
但,被王鶴這么紅口白牙地誣陷。
她的暴脾氣,瞬間點燃。
“王鶴,我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王鶴是和簡童相親時認識的,兩人談了一年左右。
簡童是項目經(jīng)理,經(jīng)常要加班,而王鶴作為外科醫(yī)生,也是如此。
所以,兩人平日里都很忙。
只有周末的時候,才有空聚在一起,一起看個電影、吃吃飯。
王鶴對簡童很滿意。
交大的高才生、上市公司高管,人漂亮,掙錢能力也可以,最重要的是也不粘人很有主見和能力、這讓王鶴很省心。
他打算年底圣誕節(jié)的時候,就和簡童求婚。
至于簡童對王鶴的印象,五個字就可以概括:很適合結(jié)婚。
王鶴是體制內(nèi)的外科醫(yī)生,收入不錯且穩(wěn)定,長得帥氣,家里已經(jīng)在市中心給他買了一套房子。
是天選的結(jié)婚對象。
但,簡童對于王鶴,不太來電。
每次王鶴要牽她的手,接吻,簡童就本能地排斥。
所以,就先試著相處。
并不打算急著結(jié)婚。
王鶴其實不止一次地表示過要同居。
簡童不同意,她覺得他們的感情沒到這個地步。
王鶴聽說,簡童要搬家時,再次提出了一起同居的建議。
簡童再次拒絕。
王鶴積壓已久的不滿再次爆發(fā),還和簡童大吵了一架。
他覺得,人家男女朋友都是一起住,每天下班了,兩人一起做飯、一起睡多溫馨,為什么簡童就不能這樣呢。
抱著這樣的怨氣、疑問,他來到了簡童新的居住地。
今天晚上來,本是來幫簡童收拾行李的。
卻在樓下,看到了簡童從豪車上下來。
而且豪車的主人,竟然還是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
而王鶴開的只是漢蘭達。
男人微妙的自尊心,讓他瞬間暴跳如雷,立即對簡童發(fā)火了。
可是,簡童不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
當即反唇相譏。
面對簡童的反唇相譏,王鶴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捕風(fēng)捉影了。
他稍稍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和簡童道歉。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這樣。”
簡童冷笑,眼中的神情,極為清冷。
“不要道德綁架,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該對我發(fā)這種無明火。”
“我今天又是談業(yè)務(wù),又是跑交易市場,還淋了雨。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如果不是來幫忙而是來添堵的,那現(xiàn)在就回去吧。”
說完,簡童轉(zhuǎn)身,走向了電梯。
身后,是王鶴急促的腳步聲。
“童童,我錯了不該對你發(fā)脾氣�!�
“下不為例�!�
……
簡單地收拾,把床鋪好后,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了。
還有許多細碎的東西,沒有收拾好。
簡童已經(jīng)收拾不動了,她讓王鶴早點兒回去,畢竟明天是周五,還得上班。
王鶴很想留下來。
“你這里離我上班的地方近,要不我今晚就在你客廳的沙發(fā)上對付一夜吧。”
“我這里沒有你的洗漱用品,你還是快回去吧�!�
簡童和以往一樣,還是拒絕了王鶴的留宿請求。
王鶴想到,簡童從那個所謂的沈總豪車上下來的畫面,一晚上積累的怒火又再次爆發(fā)。
“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了,除了牽手就是牽手!我甚至都不能和你接吻、做愛,簡童,哪對男女朋友像我們這樣?我們是搞柏拉圖嗎?”
簡童沒想到,臨了臨了,王鶴還大發(fā)雷霆了。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兩側(cè)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王鶴解釋,自己害怕和男人有身體接觸的事情。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應(yīng)該是三年前。
簡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望著怨憤的王鶴,輕聲地道:“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等我們結(jié)婚的那一天,我會把自己給你的,現(xiàn)在不行。王鶴,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王鶴還想發(fā)火。
但,他也看到了簡童蒼白、疲倦的臉。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把氣忍了下去。
“好,我會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送走了王鶴,簡童去洗了個熱水澡。
頭發(fā)吹干,立即癱軟在床上。
她覺得自己有些暈。
把被子蓋好,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剛小睡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
她擔(dān)心是公司的消息,趕緊拿出手機查看。
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沈修瑾發(fā)來的消息。
“簡小姐,還做嗎?”
看到這條信息的簡童,瞌睡蟲立即跑沒了。
她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晚,男人把她抵在沙發(fā)上的情景,是如此激烈和瘋狂。
她的身子不禁一顫。
下意識地用被子蓋住了全身。
黑暗中,她盯著手機屏幕,思索了很久。
最終決定,只讀不回。
沈修瑾穿著黑色真絲睡袍,靠坐在沙發(fā)椅上,等著女人回信息。
從11點一直等到12點。
女人始終沒有回答。
他把手機放在了面前的大理石圓桌上,晃了晃手中高腳杯里的酒,黑色的眸子微微瞇起。
這個女人,從良了?
三年前的那一晚,他喝得醉醺醺的。
喝了多少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有人敲門,他以為是服務(wù)生送酒上來了,便去開門。
房門一開,一個女孩沖進他的懷里,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說出了一句直到現(xiàn)在他都無法忘記的話。
“睡一晚,給我30萬�!�
沈修瑾是有些醉了。
可他不傻。
他沒去過足浴店,但是卻也知道市場的行情。
見女孩開口30萬,他立即掙開女孩,打算把人轟走。
卻看到了女孩眼里的絕望和滿臉的淚水。
沈修瑾曾經(jīng)去國外的獵場打過獵。
那些動物被他一槍命中后,倒在血泊中時的眼神和眼前的女孩,幾乎一模一樣。
女孩是被逼到了絕境,才走到這一步的。
或許是喝醉了,或許是因為女孩眼里的絕望,沈修瑾趁著酒勁兒,把女孩拽進了酒店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