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奸情?
今日宮宴,不少貴族宗婦也借著機會給宋瑤仙道賀。
若真生了個皇長孫,就保了她一輩子榮華富貴。
宋云纓問:“之前,我讓你打聽的人怎么樣了?”
奈奈是天生的社交能人,入宮不過數(shù)月,已籠絡(luò)了不少小姐妹,想打聽哪個人的消息,自然手到擒來。
奈奈告訴宋云纓——
那個姓展的御前侍衛(wèi)叫展浪,湖州人,從前在禁軍當(dāng)值,因身手不錯被皇上選中到了御前,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
“果然是他�!彼卧评t似乎早有預(yù)料。
“主子為何要查他?”
一開始,宋云纓只覺得面熟,可聽奈奈說了他的生平,才敢確認此人。
前世,獨孤羽體弱多病,難為丈夫。
宋瑤仙作為妻子無法忍受守活寡的寂寞,于是紅杏出墻,給皇家?guī)Я艘豁敶蟠蟮木G帽子。
而這個奸夫,正是叫展浪!
據(jù)說是御前侍衛(wèi),在宮里就與宋瑤仙勾搭在一起,后來獨孤羽封王遷出王府去住,兩人仍不斷來往。
每每入宮,宋瑤仙都要與那浪蕩子幽會,這才被人發(fā)現(xiàn)捉了奸。
奈奈捂嘴,盡力壓低著聲音,“什么?他竟然和宋瑤仙有奸情?!”
“噓——”宋云纓示意奈奈噤聲。
“那她這一胎……難道!”
若是真的,這個秘密足以擊穿宋瑤仙的一切。
“主子有證據(jù)嗎?”奈奈覺得此事實在離譜。
“還沒有�!�
目前,宋云纓只是憑借前世的線索,將真相拼湊了出來。
所謂捉賊捉贓,捉奸拿雙。
沒有十全的把握,她還不能輕舉妄動。
要想把這把利劍握在自己手上,手刃仇人,還得找到關(guān)鍵的證據(jù),一擊即潰。
否則就會打草驚蛇,前功盡棄。
“主子別灰心,證據(jù)總會有的!”奈奈神情亢奮,“我日日盯著她,但凡有個風(fēng)吹草動,必將她繩之以法!”
宋云纓點頭,“我的團扇好像丟宮宴上了,你去取來。”
“嗯!”奈奈興奮地一路小跑拿扇子去了。
宋云纓想,現(xiàn)在宋瑤仙是危險而不自知。
且讓她再得意一段時間。
要在她最風(fēng)光的時候,看她一步步走進陷阱,在她自以為勝券在握時,在心口扎下這把劍,給她致命一擊。
“云纓!”
聽到有人喊她,宋云纓駐足。
回頭就見獨孤侃跟了上來,看樣子他像是喝了酒,雙頰通紅,醉醺醺的。
“二殿下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嗎?”
宋云纓直截了當(dāng),“不能。”
獨孤侃表情訕訕地,“好,我是來問診的,皇后娘娘把瑤仙這一胎交給你,我身為人夫總有過問的權(quán)利吧?”
宋云纓平靜如水,“二皇子妃胎象安穩(wěn),大喜之兆,二殿下可以放心了。”
“你為何對我們夫婦總是這么冷漠?”
“這要問你們倆了�!�
“你不喜歡瑤仙,更不喜歡她這個孩子,對嗎?”
“我并不重要,殿下喜歡就行了�!�
獨孤侃苦笑,“你當(dāng)真覺得這是喜事?”
“二皇子妃有孕在身,二殿下后繼有人,難道還不算喜事?”
獨孤侃只是笑。
讓人看著突然有些心酸。
他問她:“云纓,你說是不是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較好。”
“要看什么事了。”
宋云纓心想,是你被戴綠帽子的事,還是喜當(dāng)?shù)氖拢?br />
“喜得麟兒,殿下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我……要高興?”
他似乎在猶豫是否要向宋云纓透露更多。
“皇上只要高興,殿下自然跟著高興�!�
雖說宋瑤仙懷了身孕,成功從冷宮逃出生天。
可這一胎并不是什么大吉之兆,南方水患,北方饑荒,皆在這一個月內(nèi)爆發(fā)。
皇上忙得日日在御書房批折子,皇后娘娘常伴左右,連嬪妃們的晨昏定省都免了。
往日的宮宴也一概停了,只辦了昭愿郡主這一場。
“云纓,你是在挖苦我嗎?”
瞧獨孤侃的神情舉動,怕是知道了一星半點兒的貓膩,但也不敢完全確定。
畢竟獨孤侃城府極深,又善于偽裝,前世宋云纓就被算計的明明白白。
宋瑤仙這一胎懷的實在蹊蹺,可獨孤侃需要一個高門貴女的妻子,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岳丈。
一個助他登高的孩子。
因此,不得不借此機會把宋瑤仙撈出來。
還得裝作若無其事。
至少,現(xiàn)在他不會跟宋家撕破臉。
獨孤侃借著酒勁道,拉宋云纓的手,“云纓,我常常會想,當(dāng)初要是你嫁給我該有多好�!�
宋云纓厭煩地甩開,“獨孤侃,你娶不了我,我更不會嫁給你,我們從一開始就沒可能。言盡于此,請你自重�!�
“為什么?九弟他有什么好?”
為何她要如此冷淡?難道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一絲可能了嗎?
宋云纓擲地有聲,“他,什么都比你好。”
獨孤侃惱羞成怒,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拿他作比較。
本事不如他的,出身比他高。
出身不如他的,活得比他瀟灑。
他什么都比不過!
如今連宋云纓也說他不如獨孤羽,這更顯得他這么多年的隱忍像個笑話。
他扯著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假山的陰影下,眼神露出復(fù)雜的情緒,既有不甘,也有無奈。
“他好有什么用?他整日對著臭墨爛紙,只惦記著畫上的女人,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你在我心里更什么都不是!”
宋云纓怒目而視,她沒想到獨孤羽會如此瘋狂,想要用力掙扎,他的手卻如鐵鉗一般,讓人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