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香氣迷人
“陸家大少夜會嫩模紀可心,酒店門前投入激吻!”
“夜會嫩模1時!陸家大少車禍后雄風(fēng)依舊!
“被曝「情史」,細數(shù)陸家大少與他的火辣女友們”
……
許青黎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昨天晚上陸延禮打電話告訴她,說想吃她親手做的釀豆腐,她一大早就跑去買了最新鮮的豆腐回來,準備了一上午,原來他跑去吃別人豆腐去了。
她反手把盤里的豆腐倒掉,回到自己的下人房,收拾起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衣服和平時拍視頻用的設(shè)備裝進行李箱,徑直走向陸家大門。
陸母見狀忙沖出來,一臉怒色攔住她:“你這又是要去哪?又要鬧離家出走嗎?我們陸家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要天天作妖?”
許青黎淡淡看了她一眼,“阿姨,作妖的不是我,是你兒子。”
陸母眼神閃了閃,顯然也看見了早上的新聞,緩了口氣:“這有什么?哪個男人不花心的,再說延禮那都是工作應(yīng)酬,你不要鬧了!”
“跟嫩模去酒店應(yīng)酬?你怎么不讓陸叔叔去?”
陸母氣急敗壞,揚起手就要習(xí)慣性地扇許青黎巴掌,被許青黎抬手攔下,手一揮陸母就被慣性扯到了地上。
被陸家領(lǐng)養(yǎng)七年來,她對外是養(yǎng)女的身份,對內(nèi)卻是為陸家人當(dāng)牛做馬的走狗,這樣的巴掌對她已是習(xí)以為常,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離開陸家,自然不會再乖乖挨打。
陸母被摔懵了一下,隨即滿臉猙獰,“你這個山溝溝里的破爛貨,居然敢打我,我今天……”
她罵到一半,抬眼看見大門處的來人,爬起了一半的身子又癱軟了下去,伏在地上大哭:“哎喲!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從山溝里撿回來的丫頭我當(dāng)親生女兒養(yǎng),還要把她嫁給我的兒子,這丫頭卻不知感恩,竟然要打死我,嗚……”
“許青黎,你居然敢打我媽!我是給你臉了?還不趕緊跪下把我媽扶起來?”來人暴怒出聲,正是也會嫩模1時的陸延禮。
呵,許青黎冷笑出聲,轉(zhuǎn)身一巴掌甩了出去,在陸延禮臉上留下五個紅紅的巴掌印。
陸延禮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敢打我?你不想結(jié)婚了是不是?!”
看著這個氣得滿臉通紅,因為在外廝混所以胡子拉碴的倒霉男人,許青黎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頭,怎么會對這樣一個男人有過期待?
她14歲那年,因為血型和陸延禮匹配,所以作為移動血庫被陸家領(lǐng)養(yǎng)了回來,作為交換,陸家人給50萬給她病重的弟弟治病。
陸延禮是典型的紈绔子弟,尤其愛飆車,屢次出車禍大出血。偏他血型特殊,目前只有許青黎一人的血型能與他匹配,這些年來,她時不時被拉去為陸延禮獻血,陸家人從不在意她身體狀況,若她不配合,他們就威脅要拿回當(dāng)初給弟弟治病的錢。
她18歲那年,與陸家的領(lǐng)養(yǎng)協(xié)議到期后,就離開了陸家,離開了那間困住她多年的下人房。
可她還沒走出京市,陸延禮就再次受傷大出血,陸家父母為了綁住她,承諾她如果這次能救下陸延禮,就讓他們訂婚,陸延禮躺在病床上,虛弱地喊她:“青黎,等我好了就娶你……”。
不知是什么原因,許青黎當(dāng)時竟然同意了,現(xiàn)在想想,她真是想穿回去扇死當(dāng)時的自己。
想想陸延禮好起來之后的事:陸家人再一次變臉,所有人依然能對她頤指氣使,動輒打罵,陸延禮的花邊新聞依然一次又一次登上京市頭條,依然有名媛千金找上門來罵她是不要臉的垃圾、狐貍精,她依然被陸延禮的朋友看作是陸延禮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陸家的承諾人盡皆知,但承諾中的訂婚宴遲遲未至。
許青黎越想越氣,放下行李箱,大跨步走到陸延禮面前,雙手開弓“啪啪啪啪”,一連扇了他十幾個巴掌,然后對著趴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陸母說道:“兩年前我們的領(lǐng)養(yǎng)協(xié)議就終止了,這些年獻的血也足夠敵當(dāng)年的50萬,以后我跟你們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不顧陸延禮和陸母在身后氣急敗壞地怒罵,許青黎直接推著行李箱到了理發(fā)店。
“麻煩幫我把這玩意兒染成綠色�!�
兩個小時后,許青黎甩著一頭墨綠色的長發(fā)走進了機場。
糊滿塵土的大巴車搖搖晃晃地行駛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男人的呼嚕聲、孩子的哭鬧聲和婦人的訓(xùn)斥聲交雜在帶著各種氣味的車廂里,叫人喘不過氣來,許青黎卻有種前未有過的輕松。
這7年來,她處處小心,時時留意,唯恐犯錯給陸家?guī)砺闊埠ε抡疹櫜缓藐懷佣Y,讓陸家父母收回當(dāng)初給弟弟治病的錢。
她永遠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絲不茍地梳著單馬尾,將靈魂囚禁在終年黑灰色的長袖長褲下。
可她是個向往自由的靈魂,老家后山那郁郁蔥蔥的綠,是她記憶中最美的風(fēng)景。
于是她摘下黑框眼鏡,染了一頭墨綠色長發(fā),買了幾套五彩斑斕的衣裙,換了手機號碼,煥然一新地飛奔回記憶中的老家。
許青黎的老家在華國中部的一個小山村,下了高鐵還要坐兩個小時的鄉(xiāng)村大巴,此刻窗外是一望無際讓人心曠神怡的綠,許青黎的幾縷發(fā)絲隨風(fēng)飄出窗外,幾乎與山林融為一體。
許青黎正舒服得出神,前方突然傳來司機小伙兒驚恐的聲音:“趴下,保護好頭……”,與此同時車上的乘客出奇一致地快速蹲下抱頭,仿佛演練過上百次一樣,許青黎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yīng),整輛大巴車就被山上滾落的巨石掀翻到了一旁的山溝里。
好在山溝不算高,大巴車側(cè)翻后,左側(cè)的窗戶全都碎裂了,許青黎正巧坐在左邊靠窗的位置,車窗破裂的一瞬間,她整個人直接滾了出去,沿著斜坡骨碌碌地撞上一棵粗壯的大樹,許青黎痛呼出聲,恍惚間,一顆費列羅巧克力大的綠色珠子從樹上掉了下來,剛剛好掉進了許青黎張開的嘴里。
許青黎瞪大雙眼,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一溜煙爬起來就俯下身子使勁咳,想要把珠子咳出來,開玩笑,這么大的珠子,她不得噎死?咳了半天,卻感受到珠子卻越來越往下,低下頭,甚至能看見那顆珠子在她胸腔部位發(fā)著光,許青黎震驚,這到底是不小心吃了個啥玩意兒?
還沒等她震驚完,小孩的哭聲和大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響起,許青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剛才坐的車被落石砸翻了!
救援隊是在許青黎暈過去的前一分鐘到的,她只記得迷迷糊糊之際,有個膀大腰圓的人把她提溜上了擔(dān)架,她想開口說謝謝,卻被那人直接用大手罩住整張臉,然后她就順理成章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村里的衛(wèi)生所,年輕的司機小伙拿著她的行李箱守在病床邊,見她醒來,咧開一口大白牙:“你醒啦!可真夠能睡的,明明身上也沒什么傷口,偏偏睡了這么久,我都以為我攤上人命了!”
沒什么傷口?她身上明明有很多擦傷�。吭S青黎上下查看一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確實沒什么傷口,難道是那綠色珠子的作用?許青黎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xù)向司機小伙打聽救了她的人。
“那怕是找不到哦,救了咱的是青龍山駐地部隊的人,這可不興打聽��!”司機小伙攤了攤手,一臉愛莫能助。
兩人一番交談后,許青黎這才明白,他們是被附近駐軍救了,受傷嚴重的已經(jīng)送到了市醫(yī)院,輕傷的都送到了青龍村的衛(wèi)生所。
“什么?你是許青黎?你不是被有錢人領(lǐng)養(yǎng)了嗎?聽說連弟弟都不要了……”許青黎的思緒被眼前咋咋呼呼的小伙子打斷,她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