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好
門上了鎖,里面燈光昏暗,安卉新被按在墻上。
男人的目光中暗流涌動,憤怒和兇狠交織,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讓他親你了?”
安卉新被他桎梏住,身子有點(diǎn)難受,掙扎道:“放開我�!�
顧凜初沒有放開,反而把她的腰掐得更緊,“回答我�!�
安卉新別扭地?fù)u頭,“沒有�!�
顧凜初這才把人放開,安卉新推著墻壁站直,喘了兩口氣,才緩過來,“都說了是小孩子看錯了�!�
一片寂靜中,顧凜初的臉色依舊沉得厲害。
安卉新的視線在他的臉色停留了幾秒,然后勾起嘴角,往前挪了幾步。
她的幾根手指摸在顧凜初的襯衫上,把玩著一顆黃豆大小的扣子,靈活又得意,“顧先生要是想要我,就不許結(jié)婚,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顧凜初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斂雙目。
“老公,我們和好嘛�!卑不苄迈谄鹉_尖,摟住他的脖子磨蹭,“我知道你也很想我的。”
顧凜初冷冷呵出一口氣,禁錮住她腰身的力氣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晚上來找我�!�
……
算起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這樣了,事后安卉新感覺特別累。
也有可能是因?yàn)檫@次的顧凜初比之前還要沒完沒了的。
她在洗手間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大腿根上一片紅色,是顧凜初掐出的指痕,雖然弄的時候不疼,但有點(diǎn)嚇人。
“真是不知道溫柔。”安卉新揉了兩下吐槽,出來時看到顧凜初站在床邊,
都說男人喜歡事后煙,他卻沒這個習(xí)慣。
笑著話鋒一轉(zhuǎn),“顧先生多久沒吃飽了?”
顧凜初抬眸,視線刮蹭她依舊泛著潮紅的臉蛋,“你沒舒服?”
安卉新鼓了鼓嘴巴,沒說話。
她從浴室里光著腳出來,想往床上撲,顧凜初攔腰把她抱起來再放到地上。
“出去。”
安卉新的客房在樓下,顧凜初這意思是吃飽了要趕人了。
“我不能留下嗎?你把我弄得腿軟,走不動了。”安卉新故意調(diào)戲他說。
顧凜初看了她一眼,話語已經(jīng)不客氣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安卉新知道他是怕人發(fā)現(xiàn),她也沒那個膽子把這件事放到臺面上,于是見好就收,穿好衣服出去了。
此時已經(jīng)到了深更半夜,安卉新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回想起傭人帶她去過的位置方向。
正要動,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咳嗽。
安卉新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到顧遇宸站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杯水。
“你還沒睡啊?”安卉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自然。
顧遇宸隨手推了一下眼鏡,舉了下手中的水杯,“渴了�!�
客廳里一片黑暗,只有花園中的幾盞燈讓兩人能看清楚彼此的臉。
安卉新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在泳池的時候……”
“你相信念念說的?”顧遇宸皺眉,打斷她道。
安卉新微微往后縮了縮,整個人刻意保持著疏遠(yuǎn)姿態(tài),說道:“我是想告訴你,毛毯被我弄進(jìn)泳池了,我撿起來放到一邊,你明天讓人洗了吧�!�
她說完,就打算離開,突然后面的人在她轉(zhuǎn)身前說了一句:“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你覺得值得嗎?”
安卉新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倔強(qiáng),“這是我的事情�!�
“我沒想攔你。”顧遇宸說。
安卉新點(diǎn)頭,邁步走向客房。
現(xiàn)在對于顧遇宸,安卉新有的只是禮貌和客氣。
就算不提她和顧凜初的關(guān)系,單純面對前男友,她也會堅持該保持的距離。
至于念念所說的話,安卉新是不信的。
顧遇宸當(dāng)初對她有多無情,她比誰都清楚。
轉(zhuǎn)天早上,安卉新特意設(shè)了個鬧鐘,想幫忙準(zhǔn)備早飯,結(jié)果傭人說不讓她幫忙。
她從廚房出來時,正好看到顧凜初和顧遇宸一起下樓。
顧遇宸:“大哥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樣?”
“不太好�!鳖檮C初說著,目光朝她這邊掃了一眼,“凌晨才睡。”
之后顧遇宸就沒說話了,獨(dú)自從安卉新身邊略過,去了餐廳。
安卉新的眼睛在兄弟二人的臉上掃了一下,她突然覺得,顧凜初昨天晚上和她睡,僅僅是為爭一口氣。
吃飯的時候,安卉新提出今天晚上就不打擾了,想回去。
顧世平也沒有留她的意思,就和傅安若提了一句,過年司機(jī)放了假,讓她把人安全送回家。
“我今天有聚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备蛋踩粽f。
安卉新剛想說不麻煩了,傅安若又說:“讓阿凜送吧�!�
顧凜初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疑惑抬眼。
“看什么?”傅安若說他,“卉新在你的公司上班,你關(guān)心一下員工不是應(yīng)該的?”
顧凜初沉默以對,顧遇宸在旁邊開口:“大哥應(yīng)該是有事要忙,要不我送?”
安卉新注意到顧遇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她,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不用,我送�!鳖檮C初說。
最后還是顧凜初送的,安卉新上了車,他一路開到出了盤山公路,才開口說話。
“去哪兒?”顧凜初問。
安卉新給他報了居住小區(qū)的位置。
車停在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沖他曖昧地眨眨眼睛,“上去坐坐?”
顧凜初拒絕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安卉新瞧著他側(cè)臉的冰冷線條,腦中不自覺彌漫起一場風(fēng)暴,“我誤會什么了?”
“昨天晚上只是一場意外,從今以后我們還是減少交集吧。”顧凜初淡淡道。
安卉新本來再怎么樣,有了昨晚,兩人也會還要糾纏一陣子。
沒想到這兔崽子居然這么快就翻臉不認(rèn)人?
“顧先生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她質(zhì)問。
顧凜初神色寡淡,“是你主動跑到我房間的,過程中,你有多享受,需要我闡述嗎?”
安卉新想辯駁,可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話是真的。
兩人的這段關(guān)系中,她只有被操控的權(quán)力,他不給,她就什么都沒有。
她開了好幾次車門才推開,腳剛沾到地,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淤堵。
顧凜初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抬手想碰,又收了回去,而后問,“你怎么了?”
安卉新想回答卻說不出話來,彼時眼前發(fā)白,再聞到車內(nèi)的空氣,沒忍住干嘔了出來。
一次沒完,接連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