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曾經(jīng)有人
“什么事?”顧凜初問。
恭悅希抱著文件夾走到桌邊,輕輕低身,“我剛把言芷送出去,想問問你,真的想她來年會嗎?”
顧凜初看向她,“你不想她來?”
“沒有,只是……”恭悅希搖頭,視線移動,看到了對面微笑的安卉新。
“姐姐�!彼f:“什么見不得人的話,不方便當(dāng)著我面說?”
顧凜初先開了口,“別搗亂。”
安卉新朝他眨眨眼睛,“我怎么搗亂了?年會我也參加呀,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恭悅希聽后愣神了一秒,但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卉新,也不是年會的事情,是我的私事。”
安卉新剛要開口,就聽見旁邊飄來一句一句打她臉的話,“我沒有同意你參加年會�!�
屋內(nèi)一片寂靜,最后還是恭悅希先開的口。
“凜初,別這樣,卉新想去的話就讓她去吧,我無所謂的�!彼f著,手上就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顧凜初抬頭看了一眼她,“你先出去�!�
恭悅希聽話地拿起文件夾和手機,提醒了一下稍后的會議,就踩著輕緩的步調(diào)離開了。
門關(guān)上后,安卉新?lián)沃掳蜎_顧凜初悠悠挑眉,似笑非笑地,“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去,你也別想帶恭悅希去�!�
“我?guī)дl去是我的自由�!鳖檮C初說。
安卉新暗暗道完,挑眉道:“帶我去嘛,我給你好處還不行嗎?”
“你想干什么?”
顧凜初抬起眼,看著她彎下腰,用手指輕輕敲著他胳膊上的脈絡(luò)。
小貓爪子踩奶似的。
他淡淡地掃著她的臉,“說說,你的條件�!�
安卉新更加貼近了一些,梔子花味道的香水,清新淡雅。
顧凜初聞到了,覺得不太適合她。
她是一枝盛放的紅艷玫瑰才對。
熱烈張揚,尖刺外露,同時也自顧嬌縱著,就像她現(xiàn)在說話的樣子,“晚上說�!�
……
顧凜初從床上站起來時,安卉新的大腿上還殘留著他手掌大小的印痕。
他臉上不冷不熱的,“這就是你說的好處?”
“我……”安卉新不免感覺尷尬。
她真沒預(yù)料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來例假。
“可是,剛才那樣也算是了吧……”安卉新不服氣道。
顧凜初微斂雙目,視線定格在她飽滿的紅唇上面,想到剛才,全身一陣緊繃。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安卉新從洗手間里出來問:“那我能參加年會嗎?”
“能�!鳖檮C初說。
安卉新還沒來得及開心,又聽到他說:“作為員工參加�!�
她立刻就不高興了,“你耍我�。俊�
“我說了同意你參加,沒答應(yīng)過別的�!鳖檮C初從容道。
安卉新抄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你混蛋�!�
枕頭砸在顧凜初的腰間,他看著她,不疼,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酥酥麻麻的。
“膽子大了。”顧凜初撿起來放到床上。
也許是例假的緣故,安卉新尤其煩躁,看他的眼神也憤憤地。
最后顧凜初箍住了她的臉,“第一天,別折騰了,正是難受的時候�!�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安卉新也確實是撐著唯一的一絲精神在鬧,等他沖完澡出來,她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第一天難受?”
曾經(jīng)有人告訴他,女人的前兩天是最痛苦的。
那人還說,下輩子再也不想當(dāng)女人了。
這個答案顧凜初沒有說出口,只是讓安卉新睡覺。
她睡著之后,顧凜初自顧起身走到陽臺去,給傅安若打去了電話。
傅安若從三十歲開始就一向崇尚美容覺,這點顧凜初從來不放在心上,所以他這頓罵挨得一點都不冤。
讓姐姐撒氣之后,顧凜初淡定地再次開口,“姐,你幫我查一下,叫黃樂的人,他現(xiàn)在人在北市,我對那不熟悉�!�
掛斷電話慢了,再次被罵。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安卉新很長時間才下來,顧凜初正和莫寒說著邀請頂升集團來參加年會的事情,她聽到,瞬間打起精神。
“你想請頂升集團?”
顧凜初看著管家放在她面前的粥,目光再抬起,“是啊,蘇顏的父親對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你和她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
“公司的年會,為什么要請外人?”安卉新小聲問。
“你不想請頂升的人?”
果然是老狐貍。
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在想什么——安卉新是擔(dān)心之前她托蘇顏查東西的事情敗露。
“你不是不喜歡我和蘇顏一起玩嗎?”她拿顧凜初當(dāng)擋箭牌。
“我只是覺得你和她交往太多,有時候大半夜還不回家�!鳖檮C初淡淡回應(yīng),“而且我不喜歡的事情很多,你沒少干�!�
安卉新自知瞞不過他,再說下去準(zhǔn)得穿幫,于是耍賴,“隨便你,反正我這兩天要請假,不去上班�!�
她吃了兩口早飯,就上樓去了。
顧凜初本來也沒打算讓她今天去上班,所以沒說什么,但邀請頂升的事情,是定了。
其實安卉新請假還有一個原因,算算時間,又快到她每年去祈福許愿的日子了。
這事她不想讓顧凜初知道,所以是自己偷偷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考驗世人求真的決心,一般在到達寺廟之前,都需要走一段山路。
昨天的雨點還在枝頭掛著,濕漉漉的臺階不好爬,但安卉新還是一步一腳印地上去了。
古剎莊嚴(yán),沉寂肅穆。
進入殿內(nèi)后,安卉新點燃香燭,幾番叩首,念得都是一個愿望。
——為安超杰乞求平安健康。
太陽又升幾許,磬鐘的聲音響徹耳旁,如泣如訴。
安卉新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熟人,但白楓錦從來都讓她出其不意。
“你這個年紀(jì)還信這個?”他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