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還是你想去找別人
在酒店?”
“嗯�!�
從這一個字里面,顧遇宸聽出來了,“我大哥在旁邊吧?”
安卉新跨過地上被胡亂撕扯過的衣物,出了臥室。
“他睡著了。”
“你還是小心為好,城府深沉到了他這種程度,睡覺也會睜著一只眼的。”
安卉新被逗笑了。
笑過后,她問:“你找我有事嗎?”
“我最近投資收益不錯,打算開個公司,想找你幫忙,今天去凜盛找你,莫寒說你跟我大哥去美國了�!�
安卉新有些奇怪,“開公司?我在這方面沒有經(jīng)驗�!�
顧遇宸道:“不是這個,我缺少人才,我知道你在設計方面有自己獨特的理念�!�
這話,就差直言說,讓她來他那里工作了。
“我在凜盛工作得很好�!卑不苄抡f。
“你去凜盛,無非是因為我大哥�!鳖櫽鲥分卑椎�。
安卉新抿了下嘴唇,沒有否認。
他又繼續(xù)說:“你考慮考慮,我的公司現(xiàn)在也還在籌備階段,給你的時間很多,而且條件絕對比你在凜盛更優(yōu)越�!�
他鄭重其事的樣子來得太快,安卉新疑慮萬千。
“我之前說的話,你不記得了嗎?”
“你說的話我都記得�!鳖櫽鲥氛f。
不知為何,安卉新覺得這話讓她耳朵有點癢,但還是自顧道:“你想跟你大哥賭氣,不要把我加進來,我有我的事�!�
“如果我不是為了賭氣呢?”
“那你是為了什么?”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真的很久,安卉新都以為他掛斷了,再次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顧遇宸這才回答,聲音淡淡地,“我們有舊情,公司剛起步,我想找個信得過的人,這個理由夠嗎?”
安卉新靜默了片刻,道:“你說的舊情,是同學情嗎?”
顧遇宸沒有回復,只剩下沉沉的呼吸聲。
“我一直說不怪你,但其實分手的事情對我打擊挺大的,所以,你所說的舊情我不想再回憶,你想找一個有能力的人支持你工作很簡單,沒必要一定是我。”安卉新語氣很平淡,但說的話卻格外有力。
顧遇宸道:“對不起。”
“那件事你沒有錯,但以后我們應該少些交流才對。這邊時間挺晚了,我該睡了�!�
顧遇宸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安卉新聽不出他的語氣,掛斷了電話。
安卉新又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窩了一會,覺得有了困意,才回去睡覺,這么一來,她第二天醒得就很晚了。
洗漱完畢,她看到早餐擺在桌上,顧凜初坐在旁邊看電腦。
安卉新坐下拿了塊面包,順便和他商量今天去哪個園區(qū),“你看我做的攻略�!�
她把手機放到顧凜初面前,但他看都沒看一下,“你自己去吧�!�
安卉新頓住了幾秒,“為什么?”
顧凜初繼續(xù)看著電腦屏幕,態(tài)度漠然,“我有工作要處理。”
安卉新想起他的話,“你不是說項目初期不那么忙嗎?而且我們很快就回去了,工作可以等到回去再……”
顧凜初態(tài)度堅決,說話的時候視線也不往她這邊看。
“我可以陪你來這么無聊的地方,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安卉新昨天真的很開心。
她最開始還害怕顧凜初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不習慣熱鬧的場景,但沒想到他什么都聽她的,付錢拍照這種事情也很配合。
如今顧凜初現(xiàn)在突然的這句“陪你”還有“無聊”,可真是太掃興了。
她半天才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眨了眨眼睛,“不是給我補過生日嗎?你就這么對我?”
“生日只有一天�!鳖檮C初淡淡道。
看來他昨天是強忍著了?
安卉新早飯沒吃幾口就吃不下去了,起身回了臥室,躺到床上。
時間到了中午,顧凜初去敲了敲門,問:“你不去?”
安卉新當時在看手機沒理他,頭都沒回。
顧凜初冷著臉的樣子薄情寡義,實在讓人膈應,她覺得心情全被攪了,幾乎是在床上躺了一天,看著自己做的攻略生悶氣。
天剛剛擦黑,顧凜初又來敲門,“出來吃飯�!�
安卉新直接用被子蒙住了頭。
她似乎聽見顧凜初嘆了口氣,然后邁步走到了床邊,坐下,“你不餓?”
他試圖去掀她的被子,但她抓得緊,顯然是還在和他較勁。
“安卉新,你沒資格跟我生氣�!鳖檮C初語氣說。
是,沒有他,她連這里來都來不了。
開銷都是他的的錢,說難聽點她就是被包養(yǎng)的,那有資格和他生氣?
上面沒有入口,他就從下面伸進去,安卉新一下被弄得癢,泥鰍似的擺動身子,“別碰我!”
話說得狠,但對上他凜冽的眸子,她還真的有點害怕。
“那你明天陪我去�!彼_始跟他談條件,“或者給我找個導游。”
外國地界比較危險,她主要還是怕人生地不熟,遭了欺負。
顧凜初:“你是想我陪你去,還是導游陪你?”
“如果你不工作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唄�!�
安卉新說完,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睛,其中沒什么波瀾,看來這個回答起碼沒讓他不滿意。
她再接再厲,還討好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說實話,安卉新做這些沒一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她不夠強大,是命運使然,放低一點自己,就能好過一點,不丟人,再低還能低到當初在安家非打即罵的日子?
晚飯沒來得及吃,顧凜初說讓酒店稍后再送一份上來。
安卉新是真的有點餓了,所以不太配合他的癮,“你怎么喂不飽呀?”
“閉嘴�!鳖檮C初冷冷命令,“這是夫妻義務。”
隨后把人按在床上,動作強硬,直到安卉新說疼,他才草草結(jié)束了。
這么不在狀態(tài)的一場,簡直對兩人都是一種懲罰。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嗎?”安卉新啞著嗓子問。
顧凜初套上了件T恤,貼身的布料顯出他緊致的肌肉線條,此時還透著點狂野。
衣冠禽獸。
“我不出軌,但該盡的義務,你不能少�!�
安卉新瞧著他云淡風輕的樣子,撇嘴,“可這種事情要有節(jié)制啊�!�
顧凜初表情依舊,“你比我年輕,我行,你不行?還是你想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