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故意說他不行
宋佑寧不知道謝司瀾到底想要干什么,但總歸是不想讓她好過。
宋佑寧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去和謝司瀾糾纏,還是得先想想其他的辦法。
宋佑寧讓苗木先去休息,轉(zhuǎn)頭對江道塵說:“我們的藥只夠明天一天了,這兩天還有很多的病患,藥材肯定是不夠用。”
江道塵倒是無所謂,“那就讓這些病人去其他的醫(yī)館�!�
反正這兩天他也累了。
“做生意呢!哪有將銀子往外面趕的道理,你也去想想辦法,看看你的那些人脈,能不能先弄來藥材�!�
苗木還沒有走,見到宋佑寧擔(dān)心的樣子,沉聲說道:“明日我再出去看一看。”
“嗯�!�
江道塵:“我估計著,謝家是想要你服軟,自己回去呢。這是你的家事,我可管不著�!�
江道塵說完擺了擺手,也進去了后院,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江道塵是在提醒宋佑寧,謝家這樣的門楣,想要和離,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宋佑寧臉色微沉,想到和離書早就給了謝司瀾,他理應(yīng)命人送去官府了才是,可如今卻遲遲沒有消息,他也絕口不提。
確實有些奇怪……
如今天色已晚,宋佑寧即便是擔(dān)心,也做不了什么。
況且今天看診了一天,她也覺得有些累,于是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宋佑寧起來已經(jīng)夠早了,就見到苗木正收拾東西,打算出門。
苗木沖宋佑寧點頭,繼續(xù)往外面走。
宋佑寧沒想到苗木這么認真,平時他也不是愛說話的人,沒多少的存在感,說是打雜的,鋪子里面的活他看見了基本都會搶著做。
聽聞是那時候受了重傷,被江道塵救回來,便一直留在了鋪子。
宋佑寧:“你先吃早飯吧,屋里面有餅�!�
苗木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宋佑寧又去盤點了一下剩下的藥材,如果今日的病患像昨天一樣多,恐怕半天時間也撐不到了。
吃過早飯之后,滕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
江道塵讓宋佑寧提著藥箱,兩個人一起上去了馬車。
到了滕王府門外,就見到全義正在指揮著人扛著大包往里面走。
宋佑寧聞到了熟悉的藥香味,多看了兩眼。
全義沖她抱拳,“江神醫(yī),宋姑娘,我?guī)銈內(nèi)ヒ娡鯛��!?br />
宋佑寧點點頭。
宋佑寧跟在全義的身后,想了想,還是詢問道:“全大人,剛才那些人扛的都是藥材嗎?”
“是的�!比x很是健談,“今年的藥材還挺多,送來的品色也不錯�!�
宋佑寧撇撇嘴,她一個藥鋪里面的藥材都沒有滕王府的這一次運來的多呢。
江道塵:“聞著味道,這些藥材就是不錯的�!�
全義:“江神醫(yī)這么說,那證明這些藥材是真的挺好。就是有點多……”
江道塵聽著這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宋佑寧。
宋佑寧立刻問,“全大人,滕王府的這些藥材有多的嗎?不知可否勻一些給我們藥鋪,近來生病的人挺多的,我們藥鋪的藥材有些緊缺。”
全義一點也沒有感覺意外,只是笑了笑,“這個還得王爺做主,宋姑娘可以去問一問王爺。”
在滕王的面前,宋佑寧還真不敢這樣說了。
滕王也不缺銀子,這樣的人情,只怕也不好還。
宋佑寧猶豫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滕王的院子,就見到滕王正穿著黑色單薄里衣,手中耍著長槍,舞得獵獵生風(fēng)。
一招一式,極為凌厲,靈活婉轉(zhuǎn)間,又不失勁道美感。
宋佑寧雖然不懂習(xí)武,但也能夠看得出來,滕王殿下的槍法不錯,不愧是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的將軍。
“非禮勿視�!�
耳邊傳來江道塵的聲音,宋佑寧立刻收回了目光,低聲說道:“滕王殿下看著這么強壯,不像是有舊疾的人。”
江道塵挑挑眉,“那你就是故意說我不行了?”
宋佑寧:“……”
這些權(quán)貴之間,面具戴了一層又一層,到底有沒有疾病,誰也說不好,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
江道塵比宋佑寧更懂這個道理,就是故意揶揄宋佑寧。
滕王見到他們過來,很快就收了槍法,隨手將紅纓槍扔回去了架子上面。
侍從遞上來了毛巾,滕王擦著手走過來,“江神醫(yī)和宋姑娘可用過早飯了?”
江道塵:“用過了�!�
宋佑寧低著頭沒回答。
滕王殿下穿得單薄,而且還是里衣,對于女子來說,確實應(yīng)該避嫌,所以宋佑寧全程低頭,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去土里面。
滕王深沉的目光從宋佑寧的腦袋上面拂過,淡聲道:“外面冷,江神醫(yī)和宋姑娘進行屋里吧!”
他說完就先行一步進去了,江道塵看了一眼在一旁做鵪鶉狀的宋佑寧,“看不出來你這么能裝,剛才該看的都看了吧?”
宋佑寧:“你閉嘴�!�
江道塵:“那你還進去嗎?說不定滕王還沒穿衣服呢。”
宋佑寧覺得江道塵這些年真是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說話也越來越輕浮。
宋佑寧懶得和他貧嘴,但也真的止步在門外面。
一般像是這種貴人看診,閑雜人等打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免得聽多了惹來麻煩。
全義就站在宋佑寧的對面,“宋姑娘快些進去吧!藥材的事情也可和王爺說一聲,宋姑娘沒有收取王爺?shù)脑\金,這等小事,王爺一定會同意的�!�
全義非常積極的慫恿宋佑寧,這讓宋佑寧有些感激,果真還是五大三粗的武將,才能夠這么仗義。
宋佑寧點了點頭,進去了房間。
滕王已經(jīng)穿戴整齊,江道塵正在給他把脈,屋子里面熱氣騰騰,像是過盛夏一般。
宋佑寧悄悄的往屋子里面挪了兩步。
剛才滕王在外面習(xí)武的時候穿的這樣少,屋子里面又這么熱,這冷熱交替的,很容易生病。
滕王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宋姑娘,那邊備地有茶。”
那邊的小桌上備的有各色點心,還有茶水,旁邊還放了一盆巨大的炭火。
宋佑寧本來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聽見滕王這么說,被動地走去桌子上坐著。
江道塵也把完脈,收回來手,“滕王殿下身體康健,沒什么事情。上次的藥也不必喝了,我再重新給你開個藥方�!�
說完又看向了宋佑寧,“寫升麻清瘟飲的方子來�!�
“?”
宋佑寧面露狐疑,隨即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滕王真的是中毒了!
可這屋里只有他們?nèi)�,江道塵為何沒有直說,反而說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