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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估了自己的容忍程度。
陸鴻雁粗暴的抓起我的胳膊,將我從客廳的地上一路拖到臥室里。
我想反抗,可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連抬手都做不到。我任由自己臉朝下,眼淚混著血滴一起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可當(dāng)他令人作嘔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我的胃里一陣痙攣,惡心讓我恢復(fù)了力氣。
"不要!快滾開!"我拼命掙扎,雙手用力掰著他的手指,雙腳亂蹬,可他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別浪費力氣了?快給我生個兒子!"他臉上戴著火熱的癲狂,此刻我在他眼中只是一個任他擺布的玩物。
"�。�"我一聲大吼絕望,在強烈屈辱感的趨勢下,我的身體爆發(fā)出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
我看準(zhǔn)時機用盡全力,猛地扭頭,惡狠狠的嚎,他脖子咬了下去,
牙齒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里,我甚至感覺到了脈搏跳動的聲音,一股血腥味在我口腔里彌漫。
"臭婊子!"陸鴻雁發(fā)出一聲慘叫,他握手成拳猛的砸在我的腦袋上。
這一拳力道極大,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我渾身被勒的生疼,一點也動不了。一股臭味在我口中彌漫,我試圖說話,卻只有嗚咽含糊的聲音從鼻腔發(fā)出,沒洗過的抹布被硬塞在了我的嘴里。
我嘗試掙脫,可那只讓繩索越來越緊,嵌的我肉疼。
逐漸轉(zhuǎn)醒之際,我聽到婆婆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女人就是個禍害,明天她去上班,肯定會給你使絆子!"
她拉著陸鴻雁的手,一副慈母作派,可口中說出的話卻冰冷又惡毒。
"不如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精神病可就不能管理公司了!"婆婆感慨于自己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臉上露出滲人的笑意。陰狠的笑容讓我不寒而栗。
陸鴻雁摸了摸被我咬傷的脖子,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報復(fù)的欲望。
"就聽媽你的,等她老實了再接出來。要不是那兩個老東西規(guī)定公司繼承人需要是她的孩子,我早就把她做掉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恨意。
"等生個兒子,我再想辦法做掉她!"
一陣后怕讓我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我裝作沒聽見,心里盤算著未來怎么保護自己。"真可憐,遇到鳳凰男吃絕戶,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我渾身一顫,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著,一股清涼的液體從我的靜脈注射。我躺在病床上,四肢被束縛在捆綁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沉睡。
耳邊傳來護士們的竊竊私語,聲音又逐漸遠去。
四肢的血痕還沒完全消散,我睡夢中輪回著來到精神病院的第一天。
整個醫(yī)院莫名彌漫著一股腐臭氣息,昏暗的燈光打在每個人身上,都引射出詭異的光影。
我像一只困獸呼喊,嗓子變得沙啞,救命被我喊爛了,直到我的嗓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刺痛灼燒感。
冷漠的護士和醫(yī)生合力拉緊我身上的束縛帶,隨著一針?biāo)幬锏淖⑸�,世界歸于安靜。
"早這樣聽話不就好了!"醫(yī)生端著不懷好意的笑意看著安靜的我。
他伸手撫摸我,我不受控制的顫抖,想往后躲,最終卻沒有動分毫,不敢反抗他一分一毫,只靜待他對自己的折磨。
身體對他給予的懲罰有刻入骨髓的恐懼,我再也不想承受毆打和無盡的黑暗、包括那些讓人喪失理智的藥物。
"不錯,有成效�?磥磉@種藥真的能讓人變癡傻。"他對視頻里的另一個人說。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打著視頻,而電話另外一邊的人,正是我的丈夫陸鴻雁。
"笑!"醫(yī)生命令道。
聽到指令的我條件反射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雖說動作大的別扭,可也讓陸鴻雁扭曲的心理受到了極大滿足。
"好!真不錯!九個月了終于把這娘們調(diào)教好了!"電話那頭的陸鴻雁更加狂妄和自大,他終于啃下了公司的老骨頭們,這下就差個兒子,他就徹底掌握公司了。
九個月了?我眼底閃過一絲微光,但很快又被空洞取代。
"過兩天我去接她!"陸鴻雁說。
我徹底放任藥物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腦子,做個麻木的空心人。乖巧,迷失,誰的話都聽。
畢竟還有三個月,陸鴻雁的好日子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