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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姜鴻棲摟在懷里,他柔聲問道:"沒事吧?"
我搖搖頭剛要說話,卻看見他瞳孔收緊,目光凌厲,"誰打的?!"
一旁的下人指著姜元修,"就是他,他說,說夫人水性楊花,還說她不為小侯爺守寡,直接抓住我們就打。"
六年了,我在侯府早就已經(jīng)是當(dāng)家主母了,他們的生殺大權(quán)皆掌握在我的手中,看見我受了傷,害怕姜鴻棲拿他們問罪,因此忙不迭地將罪魁禍?zhǔn)字赋鰜怼?br />
此時(shí)姜元修才爬起來,看到姜鴻棲,當(dāng)即火冒三丈起來,"你就是那奸夫!"
"奸夫?"姜鴻棲冷哼:"我與鳶兒正兒八經(jīng)拜過天地,過了明路,就連圣上也知此事,不知何時(shí)到了你嘴中成了奸夫!"
"倒是你。"
他睨了一眼姜元修,又看了看旁邊的白芊芊。
剛剛事發(fā)突然,我都沒有注意到白芊芊的表現(xiàn),如今再靜下來,卻見她滿眼出神,看著姜鴻棲,那眼中的柔情還有震驚,溢于言表。
相較之下,姜鴻棲年紀(jì)輕輕就襲爵,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身形修長,威儀十足。
自然比姜元修要好得多。
再加上,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京城,也是普通裝扮,更別說沿途灰頭土臉的,而今再和姜鴻棲相比,高下立分。
白芊芊的眼神早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見姜鴻棲看她,白芊芊立馬躬身道:"我家夫君確是老侯爺親生子,其中,定有誤會。"
"夫君?姜元修,你成親了?納彩、問名、納吉,你都按流程來了?"
姜元修無語,白芊芊更是為難道:"鄉(xiāng)野之地,自然......"
"那就是無媒茍合!你怎么好意思說我夫人!"
聞言,姜元修當(dāng)即火大,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姜鴻棲已經(jīng)摟著我,大手一揮:"你們都是死了嗎?侯府養(yǎng)著你們干什么的?把他給我拿下,先仗打十板子再說!"
姜元修跳了起來,"你敢!"
"我是姜家人!"
"本侯如今是侯府的主人!打!"
一聲令下,就有人綁了他摁在板子上開始打。
這邊老侯爺已經(jīng)叫人送到了后面花廳,府醫(yī)來看了,還好只是急火攻心,沒有生命危險(xiǎn)。
白芊芊被嚇得話都不敢說,十板子打完了,姜元修的銳氣也都耗盡了。
老夫人看了我一眼,心疼不已,"元修活著回來了,也算是喜事一件,如今打也打了,算了吧!"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姜鴻棲冷聲道:"本來戰(zhàn)死沙場是一件幸事,于侯府上下而言,都是一樁好事,可他死而復(fù)生,回來了卻又帶著一名女子,當(dāng)初事態(tài)究竟如何?就要翻開來重新說,被人抓了把柄,說他臨陣脫逃也是可能的。"
老夫人嚇了一跳,"這么麻煩!"
"此事我來處理,你們就別管了。"
說完又看了我的臉,讓大夫即刻幫我處理,而后捏了捏我的手心,"放心,為夫會替你找回公道!"
我自是信他,只是姜元修不相信。
打完以后,他紅了眼眶,"沈鳶,你負(fù)我,讓他如此待我,你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