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們離婚吧
“詢哥哥,你這么緊張那個女人干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下雨肯定已經(jīng)回去了。”
看著謝詢著急的模樣,她心里有了危機感。
小聲嘀咕道:“說不定還是別的男人接的呢�!�
“閉嘴!”謝詢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謝思勤立馬不說話了,但癡迷地看著他完美的側(cè)顏。
“是小詢吧,進來�!�
屋里傳來謝老爺子蒼老的聲音。
謝詢收斂脾氣,走了進去。
怏怏地喚了聲:“爺爺�!�
謝老爺子看了眼緊跟著孫子進來的謝思勤,對謝詢不滿道:
“如今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和思勤又不是親兄妹,注意保持距離�!�
謝思勤臉色蒼白,謝詢最聽老爺子的話了,她咬了咬唇:“爺爺,我和詢哥哥沒......”
在謝老爺子睿智的眼神下,她的心思仿佛無所遁形,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
但她更恨南梔了,要不是她卑鄙地搶了她的機會,嫁給謝詢的就是她。
“是南梔和你說的?她除了告狀還會什么?”
謝詢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舉動很可笑。
謝老爺子‘哼’了一聲:“你做了就不要怕別人知道,那點破事用得著小梔說?”
謝詢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語氣隨意。
“我的什么破事,我和謝思勤清清白白,這些人自己心臟,看什么都臟�!�
謝老爺子舉起拐杖就要打他:“這么多人心都臟,就你們倆干凈的拋下妻子一起玩�!�
突然老爺子捂住胸口,喘著氣。
“爺爺!”謝詢也不躲了,跑過來扶著老爺子。
“小梔家里出事,你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能不能看到你們的孩子出生�!�
謝詢面色微變:“爺爺!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謝老爺子擺了擺手:“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思勤也回房吧�!�
他拄著拐杖,拒絕警衛(wèi)員的攙扶,蹣跚走入房間。
謝詢看了會,起身走了。
“詢哥哥!”謝思勤看他神色認真,也不說話,怕他聽進去老爺子的話,下意識喊他。
但謝詢心情不好,并沒有應(yīng),開車回了家屬院。
————
部隊里,霍行一正在看沙盤。
他的老搭檔楊子林突然走了進來,霍行一連個眼神都沒給。
他重重咳了幾聲。
霍行一依舊沒有抬頭:“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醫(yī)生�!�
楊子林湊到霍行一身邊,被他嫌棄地推走了。
楊子林也不惱,笑呵呵說道:“聽說謝詢的媳婦從醫(yī)院走了,在大院也沒有找到,咱們的人也沒看到回家屬院,這么大的雨,你覺得她會去哪?現(xiàn)在也沒有公交了�!�
霍行一手頓了頓,隨后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和我說這個干什么?閑得慌就去訓(xùn)練�!�
楊子林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笑道:“你把前軍花抱到醫(yī)院,現(xiàn)在誰不知道咱們霍隊不結(jié)婚的原因,不就是喜......”
“楊子林!”霍行一厲聲打斷他。
“到!”楊子林下意識敬了個軍禮。
“這種事不要亂說,免得壞了女同志的名聲,我只是碰巧看見了�!�
“我沒亂說啊。”楊子林小聲嘀咕。
霍行一一個眼鋒掃過去。
楊子林立馬閉嘴�!拔疫有事,先走了。”
霍行一看著一個方向,許久未動。
他當兵比較早,之前一直輾轉(zhuǎn)各大戰(zhàn)場,剛被調(diào)到北方軍區(qū)的時候,正好是建軍節(jié),他一眼就看到了舞臺上閃閃發(fā)光的她,猶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后來才知道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后來她為了丈夫退伍了。
他沒有去打擾她,只是把情愫壓在了心底。
他以為她嫁給了喜歡的人,會開心幸福,今天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快枯萎。
————
南梔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的錢包丟了,買不到傘,也沒有車。
她走在泥濘的土路上,有時還會滑倒。
她已經(jīng)走到了回家屬院的那條岔路口,眼看就要到那條路上了,突然又摔了一跤。
她的白色襯衫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褲子上也全是泥巴。
好半天,她才動一下,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前面的路黑暗又孤單,就像她失敗的人生。
南梔慢慢坐起身,抱緊自己的腿小聲哭泣,一時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霍行一在南梔那條路上,坐在車子里,看著不遠處哭得傷心的小人,手臂青筋鼓起,方向盤差點被他卸下來。
謝詢從這條路經(jīng)過,突然他又倒了回來。
剛剛那輛車好像是霍行一的,他不知懷了什么心情,把車子開了過去。
看到那個如同被悲傷籠罩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霍行一什么時候找了個替身?確實挺像的。
直到南梔發(fā)泄完情緒,閉著眼睛把頭抬起來,任由雨水沖刷。
謝詢臉色驟變,他打開車門走近南梔。
南梔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睛,見到是謝詢愣了下,是來找她的嗎?
“你怎么在這?”
南梔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著身體曲線,像沒穿一樣。
那張白皙的小臉如同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意志再堅定的男人看了都忍不住。
謝詢的臉都黑了:“你不知道買把傘嗎?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
南梔睫毛顫了顫:“我的錢包丟了。”
“那你不知道躲一下雨嗎?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南梔的心又沉寂了下去,她笑了笑:“那我就去死好了�!�
大雨似乎放松了一切,她直直地看著謝詢的眼睛,聲音歇斯底里:
“我想在雨里走嗎?我想衣服都濕透嗎?我發(fā)現(xiàn)錢包丟了的時候你在哪里,我淋著雨的時候你在哪里,我說讓你陪我,今天是我生日的時候你怎么說的?我被人誣陷的時候你又是什么反應(yīng)?”
謝詢想到了病房里被他打斷的那句話,今天是她的生日嗎?
兩人對視了片刻,南梔率先移開視線。
聲音很輕:“謝詢,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南梔轉(zhuǎn)身離開,經(jīng)過謝詢時,被他抓住了手。
“和我離婚?當初不是你處心積慮地要嫁給我?”
想離開他嫁給霍行一?
他丟不起這個人。
“放手�!彼冀忉屵^了,是別人叫她過去的,但他似乎已經(jīng)認定是自己。
謝詢把南梔拉入懷里,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南梔根本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