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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歲昭今天沒少吃，她回國以后，胃口就沒像今天這樣好過。

    也有可能是因為坐在她對面的人，看著太賞心悅目了。

    寬肩窄腰大長腿，五官深刻立體，還是濃顏系，看著跟男模一樣。

    "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什么?"霍暝野一邊玩著打火機，一邊看著程歲昭。

    "飽了，都撐到了，這家菜真不錯，謝謝霍先生。"程歲昭看了一眼霍暝野手里的打火機，就又說了一句。

    "我不介意的，你可以抽煙。"

    "我介意，弄你一身煙味不好。"

    程歲昭有些害羞的抿了下唇："我去個洗手間。"

    "嗯。"霍暝野笑著點頭。

    等程歲昭出了包房的門，霍暝野收了臉上的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剛剛收到的一條消息。

    【我們得到了內(nèi)部資料，遺忘愛情手術(shù)失敗的案例只有0.1%，一般情況下做過這個手術(shù)的人是不可能想起來被遺忘的人的，但最好也別讓那個人總出現(xiàn)。】

    霍暝野又想起來剛才看見的那道目光的主人，眸色冷了幾分。

    很快，程歲昭回來了。

    "我好了。"

    "這么快！我還以為你要補一會兒。"

    霍暝野眼中的陰郁消失的干干凈凈，又變成了剛才斯文溫和的樣子。

    被霍暝野這么一調(diào)侃，程歲昭臉又紅了："我補個妝那么明顯嗎?"

    "跟你開玩笑呢，走吧。"

    霍暝野結(jié)完賬，兩個人走出粵菜館。

    去往停車場要走一段路，程歲昭就跟在霍暝野身邊，兩個人都走的很慢。

    "你在奧地利留的學(xué)?那里怎么樣?"

    "還不錯。"

    "不打算再回歐洲了嗎?"霍暝野越走越慢，最后甚至不走了，兩個人就站在一樹棵下。

    "我還是喜歡國內(nèi)，我應(yīng)該不會走了。"

    "你......"霍暝野有些欲言又止，他也不想這樣快的，可他不想冒風(fēng)險。

    "你現(xiàn)在單身嗎?"

    今天晚上的氣氛已經(jīng)很曖昧了，曖昧的讓程歲昭瞎想，結(jié)果，她還真不是瞎想。

    垂著眼睛，紅著臉，程歲昭點頭。

    "嗯，單身。"

    "國外也沒談?"

    "我不太喜歡歐系。"

    "那你喜歡什么系的?"霍暝野聲音里有笑意，像是在開玩笑。

    程歲昭咬了下唇，抬起頭去跟霍暝野對視。

    "霍先生，你是想追我嗎?咱們只見過三次。"

    "少了?但我覺得，喜歡上一個人，或許見過一次就夠了。"

    喜歡上一個人，見一次就夠了。

    程歲昭對這句話其實還挺認同，不過她雖然對霍暝野有好感，但霍暝野跟她并不是一個階級，這樣又有錢又帥的男人，還是挺危險的。

    "謝謝霍先生的青睞，只是......"

    "別著急拒絕我，就算做朋友，也需要互相了解的過程，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略有些尷尬，都沒怎么說話。

    等到了程歲昭家后，霍暝野堅持送程歲昭到單元門口。

    "謝謝霍先生今天的晚飯。"

    "那你要不要請回來?"

    "霍先生又不差我一頓飯。"

    "差的。"

    程歲昭知道霍暝野這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真話，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了。

    像是看出來程歲昭的為難，霍暝野立刻給程歲昭臺階下。

    "上去吧，外面冷，我走了。"

    都沒等程歲昭上樓，霍暝野自己先走了。

    程歲昭看著那道頎長的身影越走越遠，心里那池春水還是被撥動。

    她沒談過戀愛，在她的記憶中，連一個讓她心動的人都沒有過。

    其實她留學(xué)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些事，她忘了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具體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好朋友說她之前磕到了腦子，忘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程歲昭也沒試圖去找過這些記憶，反正無關(guān)緊要，忘了就忘了。

    不過程歲昭確定，她自己絕對沒談過戀愛，她甚至之前沒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霍暝野還是這些年來，讓她動心的第一個。

    勾了勾唇角，程歲昭上了樓。

    但就在單元門對面的陰影中，江硯舟再次被剛才的那一幕刺紅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