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噬魂草正連草帶盆安安靜靜地躺在床底下。
我一把將它從床底拿出來,發(fā)現它與我昨天毀掉的那盆幾乎一樣,只是盆中的泥土變成了深紅色。
就好像......就好像冷玉用血滋養(yǎng)了這盆噬魂草,讓它重新活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打算試探試探她。
「冷玉,你床底下怎么還放著盆草啊?這草放在床底下沒事,可別放在頂上,不然不就成了綠帽子了嗎?你可別重蹈我的覆轍�!�
劉可聽了我的話咯咯地笑起來,冷玉倒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但我卻總覺得,她比剛才多了一分警惕。
「你認識這種草?」
「不認識啊。這不就是路邊隨處可見的草嗎?」
「我們剛住進來那天,這盆栽就在我窗臺上了,只不過前兩天它從窗臺上掉下來了。我怕它再掉下來,但又嫌它礙事,就挪到床底下了�!�
她在撒謊!
我問過管家了,別墅里根本沒有這樣的盆栽。
這噬魂草分明就是她自己帶進來的!
冷玉如果實話實話,可能會完全打消我的疑慮,但如今,對這個人已經不能百分百信任了。
冷玉走近了我,一把奪走我手中的盆栽,重新放回床底下。
「這么綠的草,還是放在床底下比較好,放在高的地方,萬一真變成綠帽子怎么辦?我這個人可是迷信得很。」
劉可聽了她的話又樂起來。
我佯裝同意地點點頭,以太晚了不再打擾她休息的理由,拉著劉可離開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我,想著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輾轉反側。
夜越深,我越睡不著,還覺得越來越口渴。盡管開了空調,還是感覺渾身燥熱難耐,特別不舒服。
我腦中瞬間閃過單蟲行私信的內容,這不是正和他說的一樣嗎?
冷玉一定有鬼!她要害我們!
我趕快打開和他的聊天界面,飛速地打下幾行字。
「大師大師,之前對你有誤會,實在不好意思。我覺得我的朋友確實有問題,我現在要怎么做才好?」
本以為這時候他早就睡下了,誰知單蟲行直接秒回。
「先把這事悄悄告訴你的朋友們,不要聲張。這幾天千萬不要再吃噬魂草了,否則中毒會越來越深。至于解毒的辦法,我還得再去查證一下,等我消息。」
5.
我知曉冷玉心中有鬼,可她看上去明明是那般正常,還是那樣愛笑,還是那樣溫和。
恐怖電影里,有鬼的人不是往往都會性情大變嗎?
但在這,這條規(guī)則卻徹底失效了。
我總得找到異常的證據,才能一鼓作氣說服劉可和圓圓,否則要是被他們當做是發(fā)了瘋,又把這事當笑話說給冷玉聽,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我下定決心,要先找出證據,說服劉可、圓圓,然后再制服冷玉。
站在水邊,尋找表面平靜水面之下的暗流,又談何容易。
回想前幾天,她似乎一直并未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直接吃過那草。
我又仔細回顧單蟲行說過的話,既然噬魂草是用來噬魂的,我和劉可、圓圓吃下后會被吸走精魄,那要是冷玉吃下,又會怎么樣呢?
我想起在來度假區(qū)之前整理行李時,我曾把幾個魔力吸管扔進行李箱。
魔力吸管和普通的一次性吸管不同,它中間有一段不是空心的,而是放置了一些味、巧克力味等不同味道的顆粒,因此用這個吸管喝水時,吸入的是白水,喝進嘴的是帶著顆粒甜味的水。
只要把薄荷味的顆粒里混入一些噬魂草的汁液,再拿去給冷玉喝,想必我的疑問就能有答案了。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劉可和圓圓都對這個魔力吸管很好奇,用吸管噸噸噸喝了好幾杯水了。
看到我們喝得如此開心,冷玉對此絲毫沒有起疑心。
我一邊啜飲,一邊觀察著冷玉的反應。
純凈水通過她手中的吸管吸進口中,她瞬間臉色大變,又很快恢復了正常表情。
劉可和圓圓恐怕并沒有注意到,但這一幕卻實實在在地被我看在眼中。
她開始劇烈的咳嗽,仿佛吸入了什么毒藥。
冷玉邊咳嗽邊一把推開杯子,假裝是不經意碰掉的,但那咳嗽卻愈演愈烈。
我們三人紛紛圍到她身邊,輪流輕拍她后背。
冷玉嘔地一聲吐出了一灘黑紅的血。
我明白了,這噬魂草,能拿來迫害別人,也能用來反害其主人。
5.
一大早,我便挨個到劉可和圓圓的房間里,將這幾天發(fā)生的離奇事說給她們聽。
劉可只覺得冷玉對我們一向很好,其中一定有誤會,她想和我一起查清真相。
而膽小的圓圓則害怕極了,說不想在這地方呆著了,要自己一個人回家。
我告誡圓圓,回家的事先不要告訴冷玉,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走,等你平安到家后再說。
她點點頭,在吃完早飯后,便不聲不響的走了,連行李都扔在房間里沒有管。
誰知道,還沒到中午,圓圓便跑了回來。
在房間里,圓圓一看到我就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我不停安慰著她,她才逐漸冷靜下來,邊哭邊說了剛才的遭遇。
「根本就出不去!我們來的時候過的那道閘口明明開著,可是我怎么也邁不過去!」
我看看劉可,劉可也看看我,兩臉懵逼。
不是吧,冷玉還會這種邪術?
我和劉可把圓圓留在房間里,借口出去走走,實則沿著當初來時的路走過去。
圓圓沒有撒謊。閘口明明開著,卻像平白無故多了一堵空氣墻擋著,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真是鬧鬼!
說不定那也是噬魂草的作用,只要吃下了草,就再也走不出這片區(qū)域了。
死后說不定殘余的靈魂還要在此地徘徊......
呸呸呸,我連呸三口,試圖把在腦海里冒出來的不祥想法甩得遠遠的。
我跟劉可又沿著圍了鐵絲網的邊界走了大半圈,沒有發(fā)現其他的出入口,只好悻悻而歸。
回到房間,圓圓還在啜泣。
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對了,管家小哥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事?要不我們向他求助吧,他對這里這么熟悉,萬一知道點什么呢?」
這話沒錯。如果冷玉真的要對我們下手,我們若有個幫手,就更好對付她了。
我和劉可避開冷玉的身影,七嘴八舌地把事情告訴管家,聽完一切的管家面露難色,眼神中仿佛有種"我被神經病包圍了"的擔憂。
「管家小哥,我發(fā)誓這是真的,我沒有神經病,也沒有騙你。你就幫幫我們吧......」
圓圓邊哭邊哀求著,這模樣看了任誰也會心疼。
經過我們三人的輪番話療,管家終于點點頭。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肯定是要幫你們的。
「但是在我任職期間,從沒有見過噬魂草,也沒有聽說有游客走不出這種怪事。
「不過,上一個在這當管家的前輩,或許知道些什么。我去問問他,你們先不要急。」
為防止冷玉起疑心,我們各自分開,去做自己的事,仿佛天下依然太平。
期間我也打開了與單蟲行的聊天界面,但他卻一直沒有回復。
不久后,管家向我們傳來消息。
「我那個前輩說,冷玉給你們吃的確實是噬魂草。那噬魂草吃多了,就會一點一點侵蝕你們生命的精魄。
「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恰好,咱們景區(qū)的湖底就有解藥�!�
6.
好消息:解藥近在眼前。
壞消息:我們都不會游泳。
沒想到的是,管家竟愿意替我們下水取解藥。
為了給管家創(chuàng)造機會,我提議我們四人一起做看搞笑電影但不笑的挑戰(zhàn),冷玉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我眼睛盯著正在放映電影的屏幕,心里卻亂如麻線。
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夠管家一個來回了。
希望那解藥真的能救得了我們。
夜半,我收到管家的消息,讓我避開耳目去拿解藥。
「生長在裟可湖水底的藍綠色水草,即便離開水,它表面也會有一層凝結的水珠。前輩說,這叫透靈草。
「你趕緊拿去,煮熟了分給他們幾個吃。記住,一定要吃熟的!」
我緊抓著救命稻草,如獲至寶的點點頭。
轉身的那一刻卻被一個此時最不愿聽到的聲音叫住。
「思文,管家,大晚上的,你們在這干嘛呢?」
我下意識地將手中裝著透靈草的袋子挪到身后,試圖遮掩它的存在。
但這動作反而引起了冷玉的注意。
「思文,你手里是什么好東西,還藏起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盡管腦袋在飛速運轉,卻怎么也找不出個好理由來解釋。
一男一女夜半見面,被人看見時,女方手里還提著個塑料袋遮遮掩掩。
這怎么解釋的清......
不過還好管家給的是個黑色的塑料袋,冷玉一時半會還難以看出端倪。
「是這樣,我出來巡邏,正好碰見她失眠出門打發(fā)時間,我就順便給了她一些藥草,放在枕邊可以助眠�!�
這管家可以啊,撒起謊來面不紅心不跳。
冷玉信了他的話,有些嗔怪地看我。
「這樣啊。思文,我又不跟你搶,你還擋起來做什么�!�
「對了,冷小姐,既然碰見了,我正好想跟你聊聊。你們也住到預訂日程的一半了,我想做個旅客調查......」
管家向我使眼色,示意我快走。
我接收到他訊號,立刻假裝打個哈欠,念叨著我要回去睡了,然后火速離開現場,來到廚房。
怕被發(fā)現,我沒敢開燈,更不敢用手電筒,只能借著月光開火煮草。
這管家人長得帥,心也善,真是難得一遇,比我那無能的前男友可強多了。
有管家打掩護,我放心了不少。
好在這透靈草還算比較好熟,要是半天都煮不熟,恐怕早被冷玉給發(fā)現了。
豈料,真是說什么來什么,冷玉的身影突然閃現在廚房門口。
沒有燈光,她奶白色的長裙與漆黑的長發(fā),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瘆人。
我突然慶幸今天提出的挑戰(zhàn)是不要笑挑戰(zhàn),而不是看恐怖電影不尖叫挑戰(zhàn)。
我率先出擊,不給她質問的機會。
「冷玉,我剛從冰箱拿了罐啤酒,你喝嗎?」
「不用了。你睡不著還喝啤酒,不是更睡不著了嗎?」
「哎呀......這不是嘴饞了嘛,就想喝點。你不喝的話,那我就先回房間獨享嘍。」
我三步并作兩步朝外走出。
「等一下�!古距宦�,燈光隨著冷玉的話音亮起。
我故作配合地轉過身,故意讓她看見我懷抱幾罐啤酒、根本騰不出手的模樣。
「沒事了。你回去吧,思文�!�
我松了口氣,火速回到房間,一把將懷中的啤酒罐扔在床上,然后挑出混在其中的一個保溫杯。
幸虧我早有準備,把包里那個啤酒罐造型的保溫杯拿過來,用它裝了煮透靈草的水,然后混在一堆啤酒罐中抱了回來,不然一定會被冷玉抓個正著。
回想起剛才她白衣飄飄的樣子,我不禁又打了個哆嗦。
擰開杯蓋,那飄著透靈草葉子的水還冒著熱氣,我將其中的三分之一倒在另一個杯子里,等稍微涼了以后一飲而盡。
喝下解藥的我渾身輕松,恨不得直接跑去一拳打暈冷玉。
我雖不想對昔日好友暴力相向,但如果始終解不開出口的禁錮,暴力或許能作為最后的備選項。
我們三個女生加一個大男人,總不至于打不過一個冷玉。
先不想這個了,分享解藥才是要緊事。
我偷摸跑去劉可的房間,又喊來圓圓,讓她們兩人平分了剩下的解藥。
我們三人如釋重負,望著彼此的臉,在知曉冷玉的真實面貌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看到仍然有許多人在單蟲行的評論下吵架,我便單獨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證明自己是安全的,讓他們放心。
單蟲行仍然沒有動靜,這家伙該不是忘了我的事了吧?
或者他就純純是個道行不夠的騙子,沒本事繼續(xù)騙下去了,只能主動隱身消失了。
誰承想,單蟲行好像聽到我的心聲一樣,馬上回了消息。
他說,我們上當了,那透靈草不是解藥。
只一味噬魂草,能夠逐漸吞掉你們的精魄,可加上透靈草相輔,效果加倍,還能將吞噬的精魄轉移給其他人。
我心臟頓時漏跳一拍,還沒來得及問他破局之法,意識就逐漸模糊起來。
難不成......真的像單蟲行說的一樣......這效果來得也太及時了吧。
我不受控制地閉上雙眼昏睡過去,沒能看得見亮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兩條消息。
一條消息來自哥哥:我剛加班回到家,發(fā)現豆豆跑出去了,現在還沒找到他,思文你別擔心,明天肯定能找到他。
另一條消息來自單蟲行:這兩種草藥合起來后倒是不難解,但你們在度假區(qū)里,怎么可能找得到犬涎......別慌,我再去想想辦法。
7.
醒來時,我和劉可、圓圓都被綁在同一個房間里。
我是被圓圓的哭聲吵醒的,劉可還在昏睡。
劉可一向愛吃,在我們三人中,之前屬她吃的最多,攝入噬魂草的分量也最多。
「劉可,劉可!你醒醒!」
我的呼喚沒有起半分作用。
我轉而開始呼救。
就算沒有天降神兵,如果管家能聽到的話,說不定能救下我們。
「救命啊,救命��!有人嗎!管家你在嗎!」
一個身影聞聲而來,但不是管家,而是嗤笑的冷玉。
「省點力氣吧思文,你們三個里就數你心眼多。只不過,現在你就是心眼再多也白搭了�!�
單蟲行推測的果然沒錯,從來到度假區(qū)的第一天,冷玉就打算用噬魂草對付我們了。
我還年紀輕輕,不想死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沒人來救我,那我就自救!不過如今手腳都被捆起來了,只能靠嘴遁了。
「冷玉,我知道,你想要我們三個人的命。我也知道,我們就快沒命了。但我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就像電影里所有反派在最后快要得逞時會自報家門一樣,冷玉眨眨眼,思考了幾秒,還是決定給我一個答案。
「當然是因為你勾引我的男朋友了�!�
圓圓和剛剛醒來的劉可立刻將復雜的目光投向我。
我一臉懵,連連搖頭否認。
「你可別亂說啊,我都沒見過你男朋友!」
冷玉歪頭,臉上一副調笑的表情。
「我開玩笑的。不過我的男朋友你們可都見過了啊。趙清,進來吧,我的好朋友們都想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
我與劉可、圓圓面面相覷。
進來的男人身穿制服,面目清朗。定睛一看,竟然是管家,他就是冷玉的男朋友?!
冷玉邊踱步,邊欣賞我們的表情,然后將她和趙清的故事娓娓道來。
她和趙清在半年前相識相愛。趙清對她極好,慣著她的脾氣,還每個月打錢給她,面子里子都給足了。冷玉也相當依戀這個比她大幾歲的男朋友。
只可惜,好景不長,一個月前,趙清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病情越來越重,首屈一指的大夫也無計可施。
趙清的母親找到冷玉,說她的祖上是草藥世家,因而她用草藥暫時壓制住了兒子的病癥,但只管一時,不管一世。
同時,她知道有一種法子,可以徹底治好趙清,只不過需要冷玉的幫忙。
「那辦法,就是讓我、劉可和圓圓吃下噬魂草,一點一點蠶食我們的魂靈,等我們死后,趙清就沒事了,對吧?」
我根據過往的證據說出自己的推測。
冷玉伸出食指左右搖擺,活像里邪惡的反派。
「對,也不對。噬魂草可以蠶食你們的精魄,這點沒錯,可光靠噬魂草是遠遠不夠的。
「我讓趙清哄騙你們吃下了透靈草,那才是重中之重。通過透靈草,你們那些被吃掉的精魄才能補充到趙清身上。」
我回想起與管家相處的場景,不,現在應該叫他趙清了。
最初問及噬魂草,他裝作不知,卻輕易地相信了我們三人被冷玉迫害的事情。
善心大發(fā)替我們采透靈草、幫我引開冷玉,都只不過是他一早設計好的。
虧我還以為這管家靠得住。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我的好姐妹,接下來我就親自送你們上路吧�!�
「思文,既然你這么想接近趙清,那就讓你第一個獻祭!」
她拿著一桶綠色的果汁走近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噬魂草的汁。
我拼命掙扎,卻也抵不過他們二人合力。
先前吃下噬魂草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死到臨頭了,卻覺得那噬魂草又臭又腥。
「思文,思文!你別喝下去��!」
我聽到劉可的叫聲。
綠色的汁液一部分灌進我的口中,一部分灑在我的上衣。
回想起過往,我恨自己沒能看出自己的好朋友是個這么令人倒胃口的戀愛腦。下輩子,一定不和戀愛腦當朋友了。
我恨自己愚笨到沒能識破冷玉的騙局和趙清的偽裝。還不如一開始就聽劉可的,去勾搭趙清,他要是個三心二意的,說不定還能保我一命。
我恨自己答應他們一起來這個度假區(qū)送死。不光害了自己,還害了兩個朋友。
我絕望地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8.
醒來時,我見到的第一眼是豆豆。
豆豆見我醒來,直撲進我懷里。我順勢摸摸他腦袋。
「思文,你終于醒了,實在把我嚇得夠嗆。」
哥哥怎么在這?
我環(huán)繞四周,發(fā)現冷玉和趙清已經抓起來了,劉可和圓圓也都沒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向我述說了我不知道的那部分故事。
昨天他加班回到家,發(fā)現豆豆偷跑出去了,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后來他才想起來,之前給豆豆植入過一種高級芯片,可以用GPS定位他的位置。
于是第二天哥哥就叫了幾個朋友,陪他追著定位軟件上豆豆的移動軌跡一路找過來。
就這樣一路到了我們所在的度假區(qū),一進來就發(fā)現,我、劉可和圓圓被綁了起來。
這里空無人煙,沒有其他人,于是他想當然地認為可以自由活動的冷玉和趙清就是幕后黑手。
而暈過去的我、劉可和圓圓暫時被安置在床上,哥哥正準備打120,卻發(fā)現豆豆挨個舔了我們三個的臉,弄得臉上全是他的唾液。
被豆豆舔過以后沒多久,本來昏迷過去的我們奇跡般地醒了過來。
「對了,你的手機。」
哥哥把手機遞給我,我解鎖打開,一眼便看見單蟲行的消息。
我向他報了個平安。
但我很快意識到,他的消息也有可疑之處。
我在社交平臺上只曬了照片,從未說過我身處度假區(qū)。單蟲行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單蟲行......單蟲行,我懂了!
我打開微信,找到徐蟬的對話框,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很快回復了一個問號,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輕笑一聲,單蟲行,不就是蟬嗎?
她說不定是早覺得冷玉有蹊蹺,才關注著我的動態(tài),試圖為我出謀劃策,救我們于水火之中。
我重新滑回單蟲行的私信頁面,目光定格在兩個字上。
犬涎......嗎?
我一把抱住旁邊乖坐的豆豆,連親了他好幾口。
對了,豆豆不是人,是我家養(yǎng)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