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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庭的戰(zhàn)斗越來越激烈,而那些被封印在其他世界的那些軀體們,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心臟澎湃的靈力,一個一個的向我飛來。
隨著身軀的逐漸恢復,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那遠勝寶物的軀體,和無匹的靈力讓我慢慢占了上風。
原本只是我的手下和妻子,本就修為遠不如我,雖說有近萬年的修煉,但終究還是比不上我的天資,戰(zhàn)斗中一個不如一個。
看著天庭如此多仙人,竟然無我一合之敵!
而圣母那邊隨著戰(zhàn)斗的持續(xù),她更是滿頭大汗。
久疏戰(zhàn)陣的她,哪怕合著幾界的人練手也沒法將我制服。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的軀體徹底全部歸位,哪怕這些人全部加在一起,也無法戰(zhàn)勝我。
可就在我最后一點軀體即將歸位的時候,冰語站在了我的面前大喊:"住手!"
冰語橫劍擋在圣母身前,霜刃映出她蒼白的臉。
我發(fā)出的靈力之刃居然被冰語用劍擋了下來。
她手里緊緊握著這把劍,抵擋剛才那一擊似乎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靈力。
濺影,你若恨我便殺我!她劍尖顫抖,淚珠滾落劍柄鑲嵌的鮫人淚,莫牽連無辜……
"濺影,其實我一直愛著你,你要折磨折磨我便是了!"
"我做了那些事,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但我肯求你,別再平添殺戮了!"
無辜?我嗤笑,靈氣如鎖鏈般綁住了她的脖頸。
"在場的那位不是食了我的腐肉,那位不是將我撕裂鎮(zhèn)壓之人,今日死在此處,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冰語被迫仰起頭,露出頸側淡紅的齒痕——那是玉城幾日前留下的印記。
鎖鏈收緊時,她腰間玉佩應聲而裂,半塊龍紋玉玦跌落塵埃。
記憶忽如利錐刺入靈臺。
那日九陰谷風雪肆虐,她將我推下深淵時,懷中正揣著玉城贈的暖玉。
我在十八層地獄中沉浮百年,看著冰語每月初七跪在崖邊,將瓊花釀倒入深谷:
濺影,來世莫再遇我。
可她轉身便與玉城在瓊花樹下?lián)砦�,花瓣落滿他金線繡的衣襟。
你在地獄看了百年,可曾看清我眼底的掙扎?
冰語忽然握住靈氣鎖鏈,掌心血肉焦糊。
剜我的心吧,求你放過師尊……
我看著她誠摯的眼神,心神恍惚。
上一世那些痛苦的記憶再一次浮現(xiàn)出來,卻只影響了我一瞬間,圣母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
"濺影,拿命來!"
她以靈氣做爪,直直的抓向了我的胸膛。
而冰語則一個轉身將我最后一塊飛來的軀體打飛。
靈氣宛若利劍一般,直直插入了我的胸膛,剛才猛烈跳動的心臟,此刻正握在她的手里。
圣母嘴角帶著血,肆意的笑著:
"濺影,你這個人天資無敵,卻唯有一個缺點。"
"太過重情,一點情思便能將你摧毀。"
"而像我這樣早已忘情之人,才是真正的無敵!"
經過一萬年的修煉,她終歸要比以前厲害。
她握緊了我的心臟,心臟在她的手中跳動,剛才還大殺四方的軀體,一下子變得靜了下去。
我連呼吸都無法做到了。
圣母的手越來越緊,心臟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炸。
可能我這一生也就是這樣了吧,或許愛上一個人真的是我的錯。
似乎,馬上就要結束了。
就在我即將閉上雙眼之時,我發(fā)現(xiàn)我最后一塊軀體,飛回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