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撕破臉
她不希望別人插手。”
“我尊重她。”
傅則其心想,也不能太尊重。
就比如昨晚,倘若沒有周言及時打小報告,他無法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即便他早就安排好人保護(hù)她。
但他仍舊不想她承擔(dān)任何風(fēng)險。
傅游頭痛:“她固執(zhí),你也固執(zhí)�!�
都什么人吶!
傅則其難得解釋了一句:“在季嶼川這件事上,她有自己的堅持,別說我了,就連她爸媽到現(xiàn)在也什么都不知道�!�
大鬧宴會、真假欠條、赴約鴻門宴。
一樁樁,一件件。
哪一樣不是在給季嶼川下套?
秦渺在按照她自己的節(jié)奏走。
人有斗志是好事,是以,除非她求助,否則他不會插手,免得打亂她的計劃。
更何況,別人做得再好,哪會比親自動手報復(fù)更痛快?
……
審訊室內(nèi)。
沒想到秦渺能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面前的季嶼川滿眼驚訝,他以為秦渺該在醫(yī)院才對。
那些人失敗了?
這么好的時機都能失敗?
既然失敗了,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間被捕的?
是沒來得及做,還是做到一半被發(fā)現(xiàn)?
他眼里的惆悵太明顯。
秦渺看了他一眼,問:“我沒事,你很失望?”
季嶼川揚起笑容:“怎么會呢?渺渺,之前警察告訴我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現(xiàn)在你能安全地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真的很開心。”
秦渺直接撕開他的面具:“別裝了,昨天晚上我沒暈,你和田惜時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季嶼川臉色笑容消失。
他定定地看著秦渺的臉,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在詐他。
秦渺彎了彎唇,復(fù)述:“我會讓人毀掉她的清白和名聲……我會如天神降臨般拯救她……我要讓秦家求著我娶她……秦家所有財產(chǎn)都是我們的……還要我復(fù)述更多嗎?”
季嶼川面皮抽動,即便此刻情緒起伏跌宕,他只能保持緘默。
因為審訊室里有監(jiān)控。
他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正供。
秦渺:“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好奇,好奇你那杯酒怎么沒讓我暈過去,好奇我怎么能毫發(fā)無傷地逃離魔窟,好奇此時此刻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就是沒喝那杯酒嗎?
不就是早就開始防備他嗎?
不就是在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時,秦渺選擇了將計就計嗎?
他想毀了她。
她想抓他的把柄和罪證制裁他。
季嶼川不蠢,從她毫發(fā)無傷出現(xiàn)的那一秒,他就明白了一切。
或許從那條微博開始,就是她的計劃。
是他小看了因愛生恨的女人。
秦渺看著季嶼川說:“你該感謝你家里的信號屏蔽器和干擾器,要不是它們,現(xiàn)在的你可就真的要唱鐵窗淚了�!�
“我雖然很難過你對我的誤會——”季嶼川強忍情緒,聲音因恐懼而微顫:“但,你是來示威的嗎?”
“可以這么理解�!�
秦渺眼神惡劣:“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細(xì),而我的底細(xì),你又有幾分了解?我昨晚成功預(yù)判了你的想法,雖然最后因棋差一招功敗垂成,這一次算我輸了,但下次呢?你下次還有把握能贏我嗎?”
“我這人能輸,就是不服輸,也不會一直輸�!�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接你的招,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從今天開始,直到未來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一直,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吧,因為,你永遠(yuǎn)也猜不到下一秒的我會做什么�!�
季嶼川的臉色徹底沉下。
他惡狠狠地盯著秦渺,眼底深處的驚懼好似快要溢出來,要不是雙手被束,簡直恨不得立刻把令他恐懼的源頭手動掐死!
秦渺從審訊室出來,傅游立刻拍手叫好,贊嘆不已:“殺人誅心吶這是!三言兩語直擊對手心防!干得漂亮!”
秦渺謙虛拱手:“哪里哪里。”
傅游話音一轉(zhuǎn),語氣飄忽不定:“就是,可能、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秦渺一眼看出傅游的蠢蠢欲動,收回手板著臉告誡他:“二哥,你不許私下對季嶼川動手,我有我的打算,你要是背著我胡來……我就去你家挑撥你和二嫂的感情!”
傅游憋屈:“……”
他看了眼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傅則其,再看了眼滿臉嚴(yán)肅的秦渺。
得。
是他自作多情了。
還得是小叔了解秦渺的腦回路。
這是自己的舊情人只有自己能殺,其他人都不許動嗎?
傅游扶額嘆氣:“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按照流程調(diào)查,先關(guān)他個三天�!鼻孛觳[著眼笑:“中途不要讓任何人探視�!�
既然世界主角不能橫死。
那她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她倒是要看看季嶼川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
還有田惜時,恐怕現(xiàn)在都快要急得跳腳了吧?
一想到這兒,秦渺的笑容簡直止不住。
他們越痛苦,她才越開心。
……
回到傅宅后,秦渺先給親爸親媽發(fā)了條‘這兩天有事不回去’的消息,然后伸出胳膊讓醫(yī)生抽血化驗。
結(jié)果很可喜,經(jīng)過藥物作用,血液里的異常成分基本消失不見,她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傅則其看了看抽血處,確定沒出血后扔掉棉簽,把秦渺擼上去的袖子捋直:“以后別動外面的吃喝�!�
提到這事,秦渺‘嘖’了聲,為自己辯解:“我已經(jīng)很謹(jǐn)慎了,他給我倒的酒我都沒喝,就在嘴里含了一會兒。”
誰知只是含了會兒,還是中招了。
醫(yī)生說她是過敏。
那她合理的懷疑,原書劇情中的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喝了一整杯催情酒,很有可能在季嶼川剛丟下她時就斷了氣。
死了也好。
死得干脆點,免得受磨受難。
秦渺嘆了口氣,又有些慶幸。
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巴巴的瞧著傅則其,小心翼翼地問:“小叔叔,我之前拜托你幫我收購季氏地產(chǎn)的股份,進(jìn)度怎樣了?”
這么小心做什么?
擔(dān)心他忘了這件事?
傅則其看不得她故作低微的模樣,干脆直接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見他直接走了人,還有話要問的秦渺急了,‘誒’一聲趕緊小跑跟上,這一跟就跟到了衣帽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