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丑態(tài)畢露,徹底翻臉
警惕和暴怒同時在心底暈開,馮若怡,身為謝知微的親生母親,竟然給她下了催情藥?!
幸虧空間里有解藥,謝知微借著倒下的動作掩護,迅速服下解藥。
大腦迅速轉動,難民營這種地方哪兒來的催情藥?
馮若怡難道除了江錦年,還勾結了溫碧璇?
她假裝昏迷,閉上了眼睛。
卻聽馮若怡警惕道:“此藥效果竟如此強悍?”
溫碧璇的腳步聲響起,“獸用的催情藥,效果豈能差了去?
再說了,她一路上都病過來的,能有什么抵抗力?”
“就是,馮姨你就放心吧,等劉醫(yī)官玩兒過后璇兒和劉醫(yī)官就可以為謝伯父他們治病了�!�
馮若怡還是不放心,“可是這樣的話這賤丫頭身子都臟了,你還愿意娶她?”
明明是謝知微的母親,此時卻好像是在擔心謝知微賣不上價錢似的,就恨不得把謝知微送給江錦年。
江錦年也順勢打太極,“馮姨這話說的,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只要我入贅謝家,孝順您和謝叔父,我其他的事情你們都不管的,你們現(xiàn)在不會要反悔吧?”
“不會不會�!�
謝母唯恐江錦年后悔,“其實這賤丫頭做妻還是妾的,我們倒也不在意。
只要讓你們的兒子跟你叔父的姓,讓他有個后我就可以了�!�
謝知微一直都覺得奇怪,就算馮若怡再討厭她這個女兒也沒有理由幫著江錦年一個外人算計自己的女兒。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原來馮若怡之所以如此吃里扒外地向著江錦年,僅僅是江錦年答應入贅謝家,并讓一個兒子跟謝父的姓。
自己生不出兒子,就用女兒的余生來彌補自己生不出兒子的自卑與缺憾,馮若怡豈止是枉為人母,她簡直就不配為人!
“阿璇啊,你說的禮物在哪兒呢?”
沙啞卻難掩猥瑣的聲音傳來,謝知微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腐爛的氣息。
那是典型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才能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溫碧璇居然還能對那人笑臉相迎,“師父您來了,您瞧,都已經給您備好了。
您盡管敞開了玩兒,我保證今晚無人打擾您的雅興。”
來人正是官帳里的劉醫(yī)官,整個人五短身材,相貌平平,完全就是那種丟進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甚至從臉上看有些像大眾眼里的老實人。
可此時卻看著倒在墻角的謝知微滿臉淫笑,“你們,不會跟本官秋后算賬吧?”
謝母連連擺手,“不會不會,這死丫頭賤命一條,只要劉大人不嫌棄,日后劉醫(yī)官隨時來玩兒。
只要劉醫(yī)官和溫神醫(yī)大發(fā)慈悲,救救我公爹和我夫君就好�!�
“本官說好的事情自會兌現(xiàn),你們先退下吧�!�
區(qū)區(qū)一個隨行醫(yī)官,連品級都沒有,在謝家眾人面前卻擺足了官架子。
甚至沉迷于謝家人的吹捧中,連空氣里的黏膩味道都沒有注意到。
自詡神醫(yī)的溫碧璇更是一點醫(yī)者的素養(yǎng)都沒有,轉身招呼謝家眾人,“好了,我們都走吧,就別打擾劉大人的雅興……”
說著話,她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墻角的謝知微,眼里滿是諷刺,“謝知微,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
敢侮辱我,就得付出代價!”
她像是已經預見了謝知微清醒后崩潰的模樣,心里卻有些疑惑,催情藥又不是迷藥,謝知微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緊接著,她的意識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不堪入耳的呻吟聲響起,謝知微睜開眼爬了起來。
嫌惡地踹開離自己最近的江錦年,她的視線落在了溫碧璇身上,逐步走到溫碧璇身邊蹲身低語一番。
溫碧璇很快起身眼神空洞地起身,走向難民們夜間休息的地方。
謝知微看著倒了一地的幾個人已經神志不清地開始互相撕扯自己的衣服,嫌惡地轉身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楊氏一看到她就關切地問道:“謝姑娘,他們沒欺負你吧?”
“沒有,就是問我那個包袱里為什么沒有藥材和吃的,還叫了醫(yī)帳里的劉醫(yī)官讓我把藥都交出來。
我沒答應,跟他們說再逼我,我就跟楊將軍告狀,他們就放我走了�!�
“就該這樣!”
楊氏恨恨道:“欺負人的是他們,想占便宜的還是他們,什么好事都讓他們占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是啊謝姑娘,既然沒事了,您就抓緊時間休息會兒吧。
我們兄弟倆看著呢,您盡管放心睡,沒人敢欺負您的!”
陳錚和路彰也都開解謝知微,只有秦烈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從事這種都未發(fā)一言。
翌日清晨。
“啊!”
急促而尖銳的喊聲吵醒了所有人的清夢。
“賤女人,我說你怎么這么好心,不要錢也要為我男人治病呢,原來是自己缺男人了!”
“你賤不賤��!
昨日不是還說你那里疼得尿都尿不出來了嗎,怎么跟她廝混就不疼了�。俊�
“姓梁的,當初你被貶為賤民的時候我爹娘讓我跟你和離,我體恤你效忠太祖皇帝和先太子也算是忠義之士,沒有拋棄你,跟著你到被發(fā)配邊疆我也沒說一句辛苦,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
女人們尖銳的嗓音和扭打的聲音幾乎是在瞬間爆發(fā)出來,難民營徹底亂了。
楊氏自己還沒睡醒,就先本能地捂住了楊嘉佑的耳朵,這才開口,“大清早的吵成這樣是出什么事了?”
謝知微和秦烈也才睜開眼,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覷,陳錚到底是警覺些,“卑職去看看�!�
謝知微這才想起來秦烈昨晚睡前是掛著水的,忙起身去查看,“你的藥……”
“無妨,藥水完了以后我就自己拿下來了。”
秦烈舉起手給她看了一下,“昨日你給那小子取的時候我多看了一眼,覺得不難,就沒有吵醒你�!�
因為謝知微給楊嘉佑用的是留置針頭,所以他也只是將輸液管拿走,將針頭留了下來。
“抱歉,我應該看著你的藥用完再睡的�!�
不給治是一回事,出手治了就要負責,這是醫(yī)者本分。
謝知微摘下秦烈手背上的針頭,“以后若是還有此類情況,一定要叫我。
這個針頭連接著你的血管,里面還是空的,若是空氣進入血管,會死人的。”
針頭拔下來,秦烈的手背上留了一大片青紫。
謝知微順手抓過他的手腕診脈,“基本癥狀都已經退了,為了以防萬一,給你的藥還是按時用著,現(xiàn)在就可以吃一頓了�!�
楊氏探個腦袋過來,“謝姑娘,嘉佑也要現(xiàn)在吃藥嗎?”
謝知微過去給楊嘉佑診脈,“真難得,這小子恢復得竟然比大人還好一些,直接給他用藥吧。
按照這個情況發(fā)展,可能今日再用一劑藥就能好了�!�
楊氏喜不自勝,“真是太謝謝你了謝姑娘,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謝知微的客套話沒來得及說出口,陳錚回來了,遠處的吵鬧聲愈演愈烈,沒有要停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