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個夢
三人面面相覷,看向我的眼神中有著不甘和怨恨,但此時的他們顯然沒有多說話的資格,最終,三人相互攙扶著離開。
看著三人消失,我走到林伯面前,詢問他的傷勢。
林伯一臉不讓我擔心的樣子,說他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但我知道,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樣的傷勢絕對不輕,而且很難想象林伯承受的痛苦。
他已經(jīng)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比不得年輕人。
我拉著林伯坐下,用炁幫他梳理氣血之后,這才讓他去休息,每天以炁疏通,林伯的傷勢應該三兩天就能好的差不多。
回到房間,我回想著此次劉家的事情估計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之前倒是忘了問一下,這三個家伙口中的劉家,到底和劉婉卿有沒有關(guān)系。
說起來,我和劉婉卿之間肯定是還會有所交集的,當初爺爺就說,之所以幫助劉婉卿,就是要用她身上的紫薇帝氣壓制我身上的天煞之氣。
不然,我這一生,將會挫折無數(shù),甚至早夭。
而令我不解的是,劉婉卿既然身負紫薇帝氣,為何還有生死劫難?需要爺爺以生命為代價幫她,才能渡過此劫。
當年爺爺只是隱晦的告訴我,許多事,講究因果循環(huán),種了因,就要承擔帶來的后果。
種善因,得善果,反之亦是如此。
不過這些事情的答案,終究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想到這兒,我深吸一口氣,進入打坐狀態(tài),可天色剛亮,我卻接到了柳青打來的電話。
“朱長松死了。”電話接通,柳青直入主題,這很符合柳青的性格。
這個消息讓我愣了一下,隨后我問柳青,什么時候的事兒?
“昨晚的事情,而且不像是自殺�!彪娫捓飩鱽砹嗟穆曇�。
“不是自殺?他殺?”聽完江茹嫣的話,我心中疑惑。
隨后,柳青那邊陷入短暫的沉默,告訴我尸體是今天早上晨練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經(jīng)過法醫(yī)的尸檢報告,死亡時間是昨晚兩點左右。
而且朱長松身上沒有任何致命的傷痕,所以,推斷不是自殺,甚至,就連他殺的痕跡都找不到。
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不是自殺,卻又找不到他殺的痕跡。
正常情況,朱長松也是必死的,因為犯罪證據(jù)充足,只不過死刑的審判是需要流程的,按照正常程序,這家伙還能活段時間。
“他的案子你們沒有移交民異調(diào)查局嗎?”這會兒,我想到朱長松本就不是普通人,這案子應該是民異調(diào)查局的人負責才對。
隨即,柳青給我解釋,說本來是要移交的,但因為朱長松被我廢掉,所以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就按照正常的流程走,等死刑判決書下來,執(zhí)行死刑。
可誰知道中間出了這么一個岔子。
“你有時間嗎?我想讓你幫忙看看�!苯忉屚�,柳青緊跟著出聲。
說起來,我也沒什么事兒,于是答應下來,告訴柳青我現(xiàn)在過去。
如果真的找不到一丁點兒的線索,那么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就不是普通人做的,但誰沒事兒會花費這么大心思去殺朱長松?
我駕車來到局子,直接前往柳青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她正在吃早餐。
“你吃了嗎?”柳青舉了舉手中還剩下的兩個包子問我。
我搖頭示意我不吃,隨后坐下,讓她吃完帶著我去看看尸體。
“現(xiàn)在就去吧。”可柳青卻比我還著急,她邊吃包子,帶著我前往法醫(yī)部門。
“不是,你一邊吃這個,去看尸體,會不會有點兒不恰當?”我跟在柳青身后,覺得這女人的心理素質(zhì)是真的很強悍。
“剛開始不適應,見得多了,就習慣了�!绷嗌裆坏恼f著。
抵達法醫(yī)部門,我直接進入解剖室,里面是一具已經(jīng)被解剖過的尸體,柳青告訴我,身體各個位置都檢查了,沒有致命傷,還有病毒切片也做了,沒有中毒。
“感覺這家伙就好像是在睡覺的時候死的,而且死的一點兒痛苦都沒有�!绷嗾驹谂赃叄贿叧园右贿叺怀雎�。
這時候,我走上前,一手放在朱長松的眉心處,閉上眼睛片刻,我收回手。
“是從神魂下的手,身上沒有殘留絲毫魂力,這證明,他的魂魄被人悄無聲息帶走,然后打散。”
我看著柳青解釋,正常情況,人死之后,就算魂魄離體,那么身上還會有殘余的魂力,然而朱長松身上卻沒有絲毫。
這證明,他的三魂七魄是被人強行帶走,從而打散魂魄,導致了他的死亡。
“可作案動機呢?這家伙進來之后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對自己的死刑,他也很清楚,誰會費這些力氣殺他?”
柳青眉頭輕皺,拋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其實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問題,誰會這么無聊,費盡心思殺這么一個廢人呢?
“這個問題我無法解答,話說你們還有別的線索嗎?”我沉思片刻,搖搖頭看著柳青問道。
她告訴我,監(jiān)控什么的都查了,看不出任何毛病,朱長松死的昨晚,也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人來探過監(jiān)嗎?”我繼續(xù)問柳青。
她搖了搖頭,說這家伙人際關(guān)系中根本沒什么朋友。
這還真是有點兒一籌莫展的感覺,隨后,我和柳青只好離開法醫(yī)部門,柳青讓我回辦公室在分析一下,雖說朱長松死刑跑不了,但這個殺人的兇手,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可我對破案這玩意兒也不擅長,主要是這種絲毫找不到線索的,就更麻煩了。
返回辦公室的路上,我的腳步微微一頓,一陣聊天的聲音傳來。
我看向身邊不遠處的辦公位,邁步走過去。
柳青也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我。
“你剛剛說,你夢到了朱長松?”我看著眼前一個年紀20多歲的女子,面對我的問題,她面色有些不知所措,身邊的兩個同事也不解的看向我。
此時,柳青也走到我身邊。
“柳隊。”看到柳青,女子神色略顯慌張。
她估計也沒想到,她那么小聲的議論聊天,竟然會被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