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誰干的
緊握著電話,此刻,我發(fā)現(xiàn)我心中第一次生出濃郁的殺機。
說到底,林伯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年邁的老年人,這一點,觸碰到了我心中的底線。
深吸一口氣,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出聲道:“你們這對一個普通人動手,未免也太掉價了吧?”
“我就出遠(yuǎn)門辦點事,明天就回去,他就一個管家,根本不知道我的行蹤�!�
“你們要真找我有事兒,就在家等我,讓管家好好兒招待你們�!�
我用極其平靜的口吻說著,我不知道對面是誰,也不在乎,但我一定要等我,我也相信他們會等我。
“哦?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等你到明天,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你明天不回來,那么這老頭兒,你可能連尸體都找不到�!�
說完,對面似乎直接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將電話掛掉。
面若寒冰,體內(nèi)的殺意彌漫,我足足在原地站定十來分鐘的時間,才將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不管這家伙是誰,都會付出他應(yīng)有的代價。
隨后,我駕車返回王家,現(xiàn)在王家的事情一切處理妥當(dāng),我告訴王乘林,因為對方已經(jīng)逃走,所以背后花錢雇傭他們的人也無法尋找。
但王家的局是破了,生意上面到時候自會好轉(zhuǎn)。
“楊先生,大恩無以為報。”聽到我的話,王乘林有些激動的看著我。
要知道,王家出問題雖然時間不長,但這已經(jīng)足以讓王家傷筋動骨,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極為關(guān)鍵的時候。
“分內(nèi)之事,對了王先生,王公子,我準(zhǔn)備明天回去,如果后續(xù)有什么事情,可以聯(lián)系我�!�
現(xiàn)在,我唯一著急的事情就是林伯,從電話里可以知道,那些家伙已經(jīng)對林伯下手了,所以林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還不知道。
“楊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嗎?你這過來,事情處理了,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王俊聰聽到我明天就要回去,有些詫異的問我。
來的這幾天,我一到就開始處理王家的事情,吃住都在王家,當(dāng)然,招待這個事情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要事情處理好,那么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是有點事,這幾天在王家吃好喝好,已經(jīng)是很好的招待了。”我看著王俊聰笑道。
知道我有事情,王乘林父子也沒有勸留我,隨后,王乘林到叫我到書房,隨后遞給我一張卡。
“楊先生,這卡里是八千萬,我知道這點錢難以相比此次王家的劫難,但最近王家能動用的流動資金有限,還望楊先生見諒,等到時候王家緩過來……”
王乘林面露歉意的出聲,可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他的話。
“王先生,大可不必,來之前我就給王公子說過,我爺爺留下的規(guī)矩,一筆生意一千萬,所以,您給多了。”
對此,王乘林一時間語塞,好半天時間,他苦笑一聲:“呵呵,楊先生的行事作風(fēng),王某人佩服�!�
和王乘林在書房聊了一會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至于錢,王乘林也直接轉(zhuǎn)到我的卡上,一千萬,不需要多的。
回到房間的我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林伯,拿起手機查看了一下機票,我發(fā)現(xiàn)深夜竟然還有一班航班前往陽城,距離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足夠前往機場了。
我也沒什么東西收拾的,就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收拾好,我直接打電話讓王俊聰來到房間,告訴他我今晚就走。
“這么著急嗎楊先生?”王俊聰對于我現(xiàn)在就走,也是有些不解。
我點點頭,告訴他陽城的事情比較著急,王俊聰沒有多問,說他開車送我去機場,因為這邊王家的事情,他估計過兩天才回陽城。
飛機上,我閉目養(yǎng)神,抵達(dá)陽城的時候,已經(jīng)深夜四點,這邊王俊聰也安排了人接我,我直接回到別墅。
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我吐出一口氣,心中暗自祈禱希望林伯沒事。
當(dāng)我開門走進(jìn)客廳,我發(fā)現(xiàn)客廳中間盤坐著一道身影,這是一名年紀(jì)和我相當(dāng)?shù)那嗄�,在我進(jìn)來的時候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驚醒。
此刻,他一雙眸子盯著我,顯得極為冷漠。
“楊繼生?你回來的還真快啊�!�
男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對著我出聲,與此同時,我聽到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看樣子,他們不只是一個人。
修者的感知是極為敏銳的,我抬頭看向樓上,分別兩道身影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其中一人,我竟然還認(rèn)識,竟然是劉鹽亭。
我眼睛微微瞇起,這些人,是劉家的人。
“楊繼生,你終于舍得冒頭了�!逼渲幸蝗烁吒咴谏系恼驹跇巧峡粗�,冷笑著出聲。
對此,我口吻平淡的說道:“知道你們等我辛苦,所以早點回來。”
“對了,林伯呢?”
隨后,我看向四周,并沒有看到林伯的身影,或許是聽到我的聲音,林伯的房間門打開,他身形有些戰(zhàn)栗的走出來。
林伯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有些瘸,下一刻,我目光一沉,盯著林伯的左手,那里有紗布包著,紗布上沁出一些鮮紅的血液。
而林伯的左右,還剩下三個手指。
我邁步朝著林伯走過去,這個從我爺爺在的時候就在林家勞作的老人,他有什么錯?
“阿生,你不該回來。”林伯面露苦澀的看著我,我卻沒有回答林伯,而是伸手將他的左右拿起來。
看著林伯的手好半天,我才愧疚出聲:“林伯,是我連累了你�!�
林伯跟著我爺爺?shù)臅r候,至少完好無損,沒有被殃及,可到了我這兒,卻讓林伯遭受了這種罪。
我的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對此,林伯連忙笑著搖頭:“我沒事兒�!�
可我明明從林伯的嘴角看到一絲抽搐,那是因為手上的痛感,無法忍受。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青年,聲音變得冷漠:“誰干的?”
這時,樓上的劉鹽亭和另一人緩步走下來,出現(xiàn)在我對面。
“這老頭兒嘴挺硬,不過看樣子,他是真不知道你的去向。”劉鹽亭身邊的那青年譏笑著出聲。
我目光冰冷,身上氣息已經(jīng)有些失控,再次問道:“我問,誰干的?”
話音落下,之前在客廳打坐的那青年站出一步,一臉不屑的出聲:“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樣,老子叫劉旭之。”
“我對你的名字,絲毫不感興趣。”我冰冷出聲,與此同時,身形一步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