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寡婦她當定了
此時的姜時愿是真的憤怒了。
裝出一副被迫娶妻的樣子,天天冷暴力,原主的銀子卻沒少花!
曹飛顫聲道:“少夫人不肯過繼,毒打侯爺夫人小姐到臥床不起,您快想想辦法!”
楊承霄聞言臉色大變,倏地起身,“你說什么?”
曹飛繼續(xù)道:“還有少夫人的嫁妝不翼而飛,逼迫侯爺歸還。”
“什么意思?”楊承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才過去一天,侯府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
“真的不見了還是姜氏藏起來賊喊捉賊?”楊承霄厲聲質(zhì)問,“又或者是有人吃里扒外,將侯府的東西偷偷搬出去?”
曹飛說:“世子,我們找遍了侯府,也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連夫人和小姐的私庫都空了,只剩公中庫房沒丟東西�!�
楊承霄怒瞪曹飛,“就沒有什么可疑之事發(fā)生?我侯府的東西,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曹飛咽了咽口水,“千真萬確,現(xiàn)在侯府主子都受了傷,世子快想想辦法,怎么對付曹氏吧�!�
楊承霄猛地拍案,惡狠狠地道:“那個賤人仗著姜家是江南首富,強迫我娶她,我已經(jīng)給了她世子夫人的位置,她還不知足?
能成為我孩子的母親,已經(jīng)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竟敢拒絕?
不孝父母、無子、善妒、盜竊,七出已經(jīng)犯了四條,還不知好歹,在我侯府作威作福?
本想留她一條性命的,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既然不肯過繼孩子,那就讓她去死。
告訴父親,看管好姜氏,嫁妝一事我會去查,等找出她藏起來的嫁妝,再將她賣去最下賤的窯子!”
曹飛欲言又止。
楊承霄不耐煩,“有話直說!”
曹飛低聲道:“少夫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楊承霄嗤之以鼻,“哼,我死了,她受到刺激性情大變也正常。
只是我瞧見這滿身銅臭的女人就惡心,侯府立足,靠的不是黃白之物,但這種商戶女又怎么會懂?
你只管將我的話轉(zhuǎn)達父親即可,小小姜氏,能掀起什么風浪?
父親真是小題大做,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我在這,豈不是害了容兒?”
曹飛還想說什么,卻聽到內(nèi)室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霄哥哥,怎么了?”
“趕緊滾�!睏畛邢龅闪瞬茱w一眼,起身匆匆入內(nèi),“沒什么,你剛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快躺下。”
“霄哥哥,是孩子出事了嗎?”
“有爹娘照看著,怎么會出事?容兒,是我對不起你,等孩子大一些,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跟孩子相認�!�
“我相信霄哥哥,可姜氏愿意接受我們的孩子嗎?”
“如今我已經(jīng)死了,她想在侯府立足,就必須過繼一個孩子。我們的兒子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子,將來也會冊封世子繼承侯府�!�
姜時愿的拳頭硬了。
楊承霄這賤種。
果然跟他表妹杜憐容勾搭成奸。
難怪原主嫁進來不到兩個月,杜憐容就離開了侯府,原來是去養(yǎng)胎啊?
滿打滿算,原主嫁過來其實也就九個多月,還不夠一年。
杜憐容這孩子說不定就是在原主新婚之夜搞出來的!
原主在侯府的這九個月,楊承霄只有需要補品和錢的時候,才對原主有好臉色。
算算,除了原主直接給的補品外,銀子少說也有七八千兩。
呵呵,為了讓奸生子有個嫡子的身份,策劃了這么一出大戲。
原主對他們掏心掏肺,最后還被他們敲骨吸髓!
姜時愿滿臉殺意。
拿人錢財,就得辦事。
她說過,這個寡婦她當定了!
姜時愿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先回去一趟侯府。
楊承霄兒子就養(yǎng)在主院里。
這個點已經(jīng)很晚,侯府上下基本上都已經(jīng)睡了。
姜時愿悄然潛入主院,守著孩子的嬤嬤正在打盹。
姜父是個妙人,除了錢財之外,還送了不少能保命的東西,比如毒藥迷藥,還有一些小暗器。
姜時愿點了迷藥,讓整個主院的人都沉沉睡去,隨后抱起睡夢中的孩子,直奔楊承霄的住處。
一來一回,姜時愿只用了兩刻鐘。
楊承霄還在哄杜憐容。
那溫柔的語氣跟面對原主時判若兩人。
這時孩子可能餓了,突然哼哼唧唧。
杜憐容立刻坐直身子,“我怎么好像聽到孩子的聲音?”
姜時愿一腳踹開內(nèi)室的門,將兩人狠狠嚇一跳。
楊承霄正欲發(fā)火,卻對上一雙令他心生寒意的眼眸。
姜時愿戴著一個狐貍面具,他自然認不出來。
外面打更,一慢四快,咚——咚,咚,咚,咚。
姜時愿抽出她的刀,指向楊承霄,換了低沉的聲線,“閻王讓我?guī)Ь湓�,叫你五更去見他�!?br />
杜憐容花容失色,往楊承霄身后躲,“霄……”
話音未落,噴涌的熱血濺了杜憐容一身,她霄哥哥的臉骨碌碌在床上滾了滾,然后掉地上去。
楊承霄看著自己的身體倒到杜憐容身上。
杜憐容驚恐萬分,狠狠一推。
砰。
楊承霄的身體摔到床下,他瞪大眼睛,不甘地咽了氣。
姜時愿走過去,將孩子塞給杜憐容。
杜憐容已經(jīng)嚇得失去了理智,猛地扔出去。
孩子頓時哇哇大哭。
姜時愿眼底閃過冷意,一刀捅進杜憐容心窩。
劇痛讓杜憐容恢復意識,她緩緩抬頭看向姜時愿。
剛剛給曹飛開門的下人聽到動靜沖進來,看到房間景象魂飛魄散,轉(zhuǎn)身往外跑,想喊救命。
姜時愿動作更快,踢了床邊的瓷瓶砸過去,正中他腦袋,頓時氣絕身亡。
她拔刀打算斬草除根,忽然覺得不對,猛地側(cè)首看向窗邊,對上一雙無欲無求的幽深黑眸。
姜時愿心中一驚:他什么時候來的?
男人勾唇輕笑,如黑夜盛放的曇花,“再不跑就要有目擊者了。”
姜時愿眸色一寒,抽刀一擲,直擊男子命門。
男子側(cè)身躲避,還是劃傷了臉。
他再也笑不出來,閃身離開。
此時已經(jīng)有人聽到動靜闖進宅子,姜時愿只能跳窗追殺那個男人。
他必須死!
姜時愿看著前方的男人,忽然想起來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