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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都借口最近公司股東們盯得緊,沒有多余的資金可以動用。
沒多久,兩個人就撐不住了。
歪腦筋就打到了項目的用料上,項目即將竣工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合作的供應(yīng)商臨時毀約,丟下個爛攤子直接跑路了。
許秋池到處求人,可她一個在江州無親無故的鄉(xiāng)下人,壓根就沒有辦法解決。
最后的壓力,就全部給到了譚峻峰。
兩個人也因為這些事情,開始產(chǎn)生了裂隙。
我在監(jiān)控畫面里悠哉的吃瓜,看著曾經(jīng)無堅不摧的兩個人,開始不斷地爭吵,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我靈機一動,撥通了譚峻峰的電話。
"老公,我臨時有點事,要去國外出差幾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機場了,最近回不來,你好好照顧自己,愛你。"
說完,不等譚峻峰反應(yīng)過來,就關(guān)機了。
監(jiān)控畫面里,譚峻峰氣得摔爛了手機。
失去了我這個最后的一根稻草。
他們只能鋌而走險,借了錢。
資金鏈的問題剛解決,項目的主體結(jié)構(gòu)又坍塌了。
作為項目的負(fù)責(zé)人,許秋池被抓走了。
譚峻峰發(fā)了瘋一般的給我打電話。
可我的電話都是顧時澤接的。
"姐夫啊,不好意思,卿卿她睡著了。"
"姐夫啊,卿卿去應(yīng)酬了,沒帶手機。"
譚峻峰幾乎用所有污言穢語問候了一遍顧時澤的八輩祖宗。
但顧時澤的確敬業(yè),一點脾氣都沒有。
與此同時,多家媒體爭相報道了這件事,更有人把兩個人當(dāng)初的緋聞重新翻了出來。
我坐在辦公室里,饒有興趣地看著譚峻峰慘白的臉。
許秋池被抓了,所以他們借的高利貸,只能他獨自承擔(dān)。
就連家門口都被追債的人潑滿了紅油漆,一群兇神惡煞的男人圍在別墅外面,往里面扔石頭,碎裂的玻璃嘩啦作響,譚峻峰蜷縮在角落連動都不敢動。
顧時澤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嗑著瓜子。
"嘖嘖嘖,這可是你的房子啊老板,你都不在意嗎?"
我扯了扯唇角,冷哼一聲。
"這房子我住著也惡心,早就不想要了。"
譚峻峰天天縮在家里不出門,只能一遍遍的打著我的電話。
這次顧時澤也不接了,任由手機響到自然掛斷。
我就這么拖著,見時機差不多了,就特別好心的安排人,去給許秋池做了取保候?qū)彙?br />
許秋池從公安局出來的那天,門口圍了一堆人。
還有一對被我從鄉(xiāng)下喊來的老夫婦,立馬朝她撲了過去。
"我的閨女啊,你在大城市里這么有錢了,怎么能不給你爹娘花點呢,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們老兩口命可真苦啊。"
記者們的鏡頭,對準(zhǔn)三個人咔咔一頓拍。
許秋池抱著頭從人群中逃了出去,狼狽至極。
許秋池帶著那對老夫婦,去別墅找了譚峻峰。
兩個人一見面,就開始相互指責(zé)。
"許秋池,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給你鋪好的路,你也能走成這樣,現(xiàn)在卿卿也跟我離婚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許秋池在看守所里吃不好睡不好,本來就一肚子火氣。
全然沒有了最初小心翼翼的樣子。
上前一步,抬起手就甩了譚峻峰一個巴掌。
"你不是說你老婆肯定會給我們很多錢嗎?現(xiàn)在呢!錢都他媽的去哪里了?跟我上床的時候,你到是什么鬼話都說得出口啊,結(jié)果你讓我遭這個罪!"
譚峻峰一把拽住許秋池的頭發(fā),拽著她狠狠地往墻上撞。
"許秋池你個狗養(yǎng)的婊子,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那對老夫婦,見自己的閨女被譚峻峰打,瞬間不樂意了,也上去和許秋池一起暴打他。
譚峻峰的臉上立馬就掛了彩,腫的跟豬頭一樣,說話都不利索。
我適時地回到了別墅里,帶了一堆的八卦記者和討債人員。
大家把別墅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