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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鄧文靜尖聲叫道。
我后退一步,原來我以為的救贖和溫暖,都只是假的。
不管怎樣,大姨確實幫過我,可這些年的付出,我已經(jīng)千倍百倍地還回去了。
心里的最后一絲溫情也徹底消散了。
葉聰摟住我的肩膀,無聲地安慰我。
現(xiàn)在他也明白了我的用意。
只聽葉聰提高了音量說道:"表姐夫,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那么無辜。難道你做的就都對嗎,我也要替表姐說一句,你每個月都在公司財務報銷的夜無邊會所的賬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成有些慌亂,"那就是招待客戶的。"
"我們都是程序員,哪來的客戶要招待?!"葉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謊言。
鄧文靜這才反應過來,指著司馬成的鼻子罵道,"好哇,司馬成,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竟然還敢出軌,你個龜孫子!"
"我沒有出軌!"司馬成矢口否認。
"那你敢說自己在會所干什么了?!"
司馬成還沒來得及開口,樓梯口突然來了幾個穿制服的人。
是物業(yè)保安。
他們詢問發(fā)生了什么,說是警察不放心,讓他們上來看看。
我心中一緊,該不會節(jié)外生枝吧。
還好,鄧文靜沒有讓我失望。
她正吵得上頭,頭也沒回地大喊道:"都給我滾!"
一個中年男人說道:"你這姑娘,怎么說話呢?我們也是關心你家,麻煩讓讓,現(xiàn)在我們要進去檢查一下。"
表姐可不管這些,她態(tài)度惡劣:"這是我們家的事,和你們有什么關系?物業(yè)只是我們的看門狗,不經(jīng)同意竟敢擅闖主人家,信不信我投訴你們,讓你們全都滾回家吃屁去!"
我和葉聰連忙上前跟保安解釋,說只是夫妻吵架,沒什么大事,他們平時也經(jīng)常這樣。
保安無奈地搖搖頭,讓我們幫忙勸勸,然后就離開了。
保安剛走,鄧文靜就一把揪住司馬成的衣領,高聲質問道:"你倒是說呀,去會所干什么了,敢做不敢當是吧,最不瞧不起你這種窩囊廢了!"
司馬成像是被刺激到了,突然癲狂地一笑:"是!我是去了,可我沒出軌!我去票娼,不行嗎?!"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讓我窒息?!跟你在一起,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我怎么硬得起來?!"
"吃喝穿你全都要管,連我多上幾分鐘廁所都要管!你這樣,誰會愛你!都這樣了,還非要和我在外人面前裝恩愛!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表妹這些年幫了我們多少?!可你私底下是怎么說她的,二傻子、腦子缺根弦!覺得小區(qū)物業(yè)費貴,你不想交,就故意在她面前抱怨,那是因為你知道她會當冤大頭替你交!"
鄧文靜氣急敗壞,"司馬成,你夠了沒!你到底還想不想過下去了!我不過是脾氣差了點,你至于這樣嗎?"
"脾氣差了點?那是一點嗎?我也是個人,我也有尊嚴!你天天跟訓狗似的訓我,這日子誰TM愛過誰過去!我過不下去了!"
司馬成抓起腳邊一個快遞盒,"啪"地一聲砸在沙發(fā)上,盒子里的高度白酒頓時流的到處都是。
鄧文靜厭惡地皺起眉頭,"你發(fā)什么瘋?!"